冬至收起手机，静静等待，回想寒阳前几次的出现，他为什么不愿和自己说话，他是如何加入cs，这十几年他经历了什么。
此时的飞机驾驶室，寒阳已经打开摄像头，他要开始自己的表演，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根本不能直播。
冬至他们也不知道，自从飞机起飞，就一直处于自动驾驶，飞机主驾早已经躺在椅子上生死不明，而寒阳一直都坐在副驾，他也在等待，等待这个时间。
寒阳起身的时候，冬至和一立马察觉，纷纷看向驾驶室，却见一个冒着黄烟的易拉罐被扔进机舱。
二人屏住呼吸，加上有花哥在，黄烟对他们几乎没有影响。
这可是大人物用的专机，换气系统一流，黄烟来得快，散得也快。
烟雾散尽，让冬至二人惊讶的是，此时机舱里，却站着四个人。
其他人不知死活，四人中，除了他俩和一身黑袍的寒阳以外，还站着一名老者。
老者没有七老八十，看上去最多五十出头，之所以叫他老者，因为他有一头白发。
老者面色红润，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微笑着面对众人，如果不是环境特殊，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会以为眼前是一个标准的绅士。
比如此时的冬至和一，他们绝不认为对方会是一个绅士，哪怕对方微笑着看向他们，他们却感觉对方蓝宝石般的眼睛，可以看穿他们的灵魂，在他面前，就像没穿衣服。
寒阳才不管在场有几个人，也许他没有灵魂。
寒阳走向卜啃啃，掏出面包就开塞，包装都懒得拆。
卜啃啃被疼痛惊醒，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哪怕用眼神求助都做不到。
冬至没有阻止寒阳，他已经不是从前刚刚下山的那个少年
还有一个原因，他们虽然和cs撕破脸，但还没有和杀手界闹矛盾，甚至大部分杀手，都不知道他们和cs之间发生的事。
不知道当杀手们知道，他们争来夺去的前十，只不过是cs选拔被改造者的工具时，会有怎样的感触。
一分钟后，不啃啃已经双眼突出，肚子隆起，他死于胃出血和窒息，死不瞑目。
任务完成，寒阳转身就走。
“寒阳。”冬至打算阻止，一也跨前一步。
“no，no，no，你们最好让他离开。”老者第一次开口，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平静，不带半点杀气，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者。
冬至和一不自觉的停下脚步，随即警觉。
催眠？不对，不管是双瞳的眼睛，还是歌后的声音，冬至都很了解。
不管是谁，对他出手的时候，身体都能感觉到有人在对他催眠，同时也能做出反抗，而对面的人却完全不同，身体根本没有丝毫抵触，本能的就顺着他的话做出反应。
虽然冬至和一哪怕只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仍能感到对方的恐怖。
“你要阻止我们？”两张扑克牌已经在一掌心挥舞，不管对方是谁，只要阻止他抓寒阳，就是他的敌人，找到王，寒阳是唯一的线索。
“no，no，no，作为虔诚的教徒，我有责任拯救迷途的羔羊。”
“要么说人话，要么动手。”一再次跨出一步，冬至则看向寒阳。
“一，原名张彪，自称老k，cs近十年来，一直位居榜首，自幼随师父习武，天赋极高，一直把恩师当作榜样，当作父亲，十七岁，弑父杀师，加入cs，从此cs多了一个有洁癖的高手。”
老者的声音仍然慈祥，却又一如既往的具有魔力，简简单单几句话，却直刺一的灵魂。
“闭嘴，我没师父，更没有父亲，他不是人，他该死，你也该死。”扑克牌飞起，划向老者喉咙，一已经双眼血红。
“冷静，不要上当。”冬至接住扑克牌，把一拉到身后，他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你必死。”一经历的大风大浪不少，明白不是冲动的时候，没有继续动手，只不过对方已经进入他的必杀名单。
老者听到一的威胁，却毫不在意，仍然面带微笑，哪怕对一刚才的攻击，身体也未曾动过一分毫，甚至脸上表情都没有变化，就像早已预料鬼手会帮他拦下攻击。
“寒阳，跟我回去，爸爸和我都很想你，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怕。”
“寒冬至，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跟弟弟一起被寒拐子收养，幼年双双被绑入训练基地，不断的厮杀，厮杀，那里冰冷，那里无情，那里没有朋友，那里只有呼啸的寒风和野兽的嘶吼。
你们被教官称为羔羊，你们不能求救，不敢反抗，只能无奈的接受。
你只能躲在冰冷的石头房子里，借12的体温预寒，你甚至不敢询问你的弟弟，你只能……。”
“够了，你知道我们所有人的过去又怎么样，你错了，大错特错，我有12，也有这么多朋友，我已经找到父亲，现在也找到弟弟，我们小时候是被称作羔羊，谁小时候又不是羔羊，只不过现在的我们已经是狼，如果你不让开，我相信我的朋友很乐意杀死你。”冬至打断对方的话，说完后让开半个身体。
一的扑克牌已经饥渴难耐。
老者显然没有料到冬至会这样说，资料显示，鬼手应该是他们一群人里，最脆弱的那一个，不管出生，幼年的嘲讽，训练营的屠杀，12的死，都应该是他的弱点，但是他却忽略了冬至有一个好父亲，有一个好师父。
“哦！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过去？”
老者并不认输，鬼手的弟弟同样是他的弱点，而且是此时最大的弱点。
果然，当冬至听到老者的话后，不自觉看向寒阳。
“寒阳,被哥哥救下……。”冬至想听，但是未必有人想他说。
老者话刚开口，寒阳直接就是一拳。
老者灵活闪开，拳头在机身上留下一个拳印。
寒阳只是想让老者闭嘴，并未使用全力，这里可是离地面接近万米，他不知道哥哥到底有没有保命手段。
老者预判了寒阳的预判，寒阳再次一拳砸向老者的时候，老者举起一只手，手里是一个遥控器。
没人怀疑遥控器的真假，至少没人愿意赌。
“寒阳，被哥哥救下后，拼命训练，八年后提前毕业，加入黑水雇佣兵，因凶狠，冷血，不要命而受到领导重用，代号猛虎。
xxxx年x月带领猛虎小组，屠杀阿汗汗pm二百七五人，其中妇女九十八人，儿童三十五。
xxxx年s月，为抢占金矿，屠杀非非原始部落五百七十八人，其中……。”
“砰。”寒阳再次动手时，一背后不远处一张座椅发生爆炸，威胁味道十足。
寒阳也体会了一把被人炸弹威胁。
冬至没想到寒阳后面经历了这么多，他并不怪寒阳，雇佣兵唯利是图，寒阳只不过做着其他人一样的事，冬至最想知道寒阳怎么加入的cs，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xxxs年，d月，猛虎小队被敌人设计，突围后只剩三人，躲在一处山洞二十八天，当黑水公司找到他们是，只有猛虎活下来，两名队友血液被放干，大腿肉量剩余不足……。”
“砰。”这一次是机身被砸穿，机场内的空气急速流向外面，寒阳差点被自己砸出的窟窿吸走。
四人身体素质过硬，抓住牢固的椅子，顺便抄起降落伞。
四人都不会开飞机，即便会，也不会去开，坠机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愤怒吗，大可不必，你不敢对鬼手说，你在怕，害怕他们知道，害怕他们和你爸嫌弃你，你心里充满对哥哥的愧疚，你愧对爸爸的教会，你想逃，却又不敢，只能表现你的凶恶，你心里住着一只羔羊，你却把它伪装成一头猛虎，猛虎伴随着枪炮嘶吼，外人看到你都在颤抖，只有你自己清楚，羔羊只能发出‘咩咩‘的声音，永远发不出虎啸。”
老者一边躲避寒阳的拳头，嘴里却不停歇，结果，便是机身上多了几个拳印和窟窿。
眼看飞机就要解体，冬至和一准备出手，只要抓住寒阳，很多事早晚能明白。
“我靠。”一刚想干掉老者，却见寒阳因久攻不下，直接抬起右臂露出导弹。
冬至直接扑向寒阳。
轰，导弹击中飞机，爆炸，冬至晚了一步，四人冲出火光，急速坠落。
“哈哈，我们都是羔羊，被絭养在无知和命运的牢笼之中，我们都是被恶魔选中的人，被恶魔掌控手中，我们可以嘶吼，发出‘咩咩’的声音，却永远……。”
冬至的身体在下坠，耳边传来老者的声音，越来越远。
飞机解体前，冬至扑向寒阳，他们离得最近，寒阳在前，冬至在后。
排风移云，现在真正的排风移云，冬至双掌往后一推，空中的云都移动几米。
冬至急速冲向寒阳。
寒阳调整身体，背部朝下，对着冬至就是一发导弹。
冬至避开导弹的同时，双臂一甩，一银一红射向寒阳，趴在冬至背上的小黑同时发出啸声，然后直接闭嘴，它们第一次空中作战，差点被气浪灌成气球。
花哥和蜈蚣精缠上寒阳，蜈蚣精趴在寒阳背上束缚住寒阳身体，花哥缠住寒阳手臂。
前面几次花哥和蜈蚣精都没能留下寒阳，主要因为寒阳的毒气，高压电和高温，这一次花哥和蜈蚣精都收到冬至的死命令。
寒阳先用毒气，结果被风吹散，高压电和高温都被花哥和蜈蚣精忍下来，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十字架，自高空落下。
冬至连拍两掌，一掌向后，加速，一掌拍在寒阳后脑，拍出后面一掌，他在寒阳眼里看到了解脱。
一没能追上老者，借助扑克牌的反作用力，空中滞留两秒，然后打开降落伞，跟上冬至。
冬至这边就复杂了一些，他的降落伞无法承受两个人重量，螳螂精在空中展开，蜈蚣精带着冬至和寒阳趴在其背上。
海面上，胖大海亲自看到飞机爆炸，指挥战舰靠近爆炸附近海域。
几乎同时，华国收到花旗的控告，指责华国挑起战争，胖大海懒得管这些，要战便战，几十年前就能干你，现在更加不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