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乔尼父亲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自然是那些将土地贱卖给信托公司的农民和城市居民。”
乔尼阴险地点了点头,他其实一直被亨特石油公司带入了一个误区。
大陆资源公司和亨特石油其实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
他们其实一直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龙华信托公司!
双方加起来可开采的石油都说不定没有那个幕后老人来的多。
在乔尼看来老人说什么要让世界吃饱饭的说法都是借口。
种地可不是一个薄利多销的生意。
就在不久前,立法会公布了一个新的政策,种植大豆的农户都可以根据田地亩数获取农业补贴。
在此之前,美丽国农业部对农户使用的都是差额补贴制度。
为了鼓励农户种植一些农产品,农业部门对某些种植物,比如大豆、玉米进行价格保护,只要市场价格低于保护价格,农业部门会给农民相应的差价补助。
让农户毫无后顾之忧地种植他们指定的种植物。
但就在去年,农业部决定取消差价补贴的做法,而是直接给钱!
按照种植面积和产量直接给地主美金!
这些补贴有多高呢,每年美丽国对外出售的大豆总值为2000亿美元,但给予的补贴最高时却高达上千亿美元。
为啥要给大豆这么高的补贴?
因为美丽国意识到如果仅仅凭借石油是无法控制所有国家的,对于一些人口大国来说,最重要的是粮食!
人可以不用汽油,但不能不吃饭吧。
比如东方古国,对大豆的需求量每年是9000万吨,而他们国内每年的产量不过1500万吨。
如果对其进行大豆禁运,是不是就能引起对方的粮食恐慌?
话说回来,乔尼觉得信托主人是个精明的老家伙。
开采石油还要和石油公司分润,但种地却是一个长久活计。
随着亚洲的人口爆发,粮食需求也会随之暴增,到时候各种补贴也会随之暴增。
老人想要种地,但这不符合他们石油公司的利益啊。
这些田地如果全部用来开采石油,整个巴肯地区的原油日产量将达到100万桶!
一天100万桶,一年就是3亿桶的产量。
想到这,乔尼欲求不满的心都跳快了几分。
父子俩相视奸笑,资本积累的过程都是巧取豪夺,两父子能成为亿万富翁靠的可不是老实巴交地卖油。
“乔尼,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就由你来全权负责吧。”
乔尼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子嗣,他相信对方一定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卷。
“父亲交给我吧,我先去找卡罗琳那漂亮娘们聊聊。”
“那个女人你还是少招惹为妙,我可是听说亨特兄弟为了东山再起,将亲生女儿都给卖了,那女人听说私生活不是很检点……”
大龄未嫁的漂亮女人总是会引来一些风言风语。
听到父亲如此诋毁自己的女神,乔尼不满地道:
“爸我知道了,我只是和她一起聊聊如何对付种田老头而已。”
“你明白就好。”
乔尼父亲也觉得自己有点多嘴了,以亨特兄弟现在的权势,他们家连给对方提鞋都不配,要是乔尼真的能勾搭上卡罗琳,说不定可以少奋斗几十年。
……
来到亨特石油在市里的临时总部后,他百无聊赖地在会客厅里等待了许久。
就在乔尼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风姿绰绰的卡罗琳闪亮登场。
这位女士就像是刚被露珠浇灌滋润过的花朵一般焕发着夺目的光芒,乔尼一时看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性感美丽优雅的女人。
此时的卡罗琳远比电视上看到的,要有魅力的多。
身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介绍着自己。
“乔尼先生,那你这次到访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会是想向我上门示威吧。”
卡罗琳的微笑,让乔尼放下了心中的所有防线。
眼看被美人误会,他急忙解释道: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您结盟,一起向龙华信托公司发难。”
生怕卡罗琳不懂其中的原因,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只要我们一起找到那群失去土地的人,给予他们法律上和资金上的帮助,再找来一些媒体搞大舆论。
如果这些农民胜诉的话,我们自然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开采特许权。
即使农民败诉,我们也可以在这中间逼迫信托老头向我们妥协。”
卡罗琳愣了愣,或许是女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和男人有点不同,人家都要对付你了,她还在关心乔尼一个想象不到的点:
“你嘴中的老头是谁?”
“哦,这个啊,我们怀疑信托公司的幕后主人是个爱种田的老头。”
听此,卡罗琳忍不住捂嘴轻笑,一时花枝乱颤,搞得乔尼再次失神。
“你的怀疑很有道理,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千万别让那老头知道你在背后捣鬼,不然他记恨上大陆资源公司,以后铁定不会和你合作。”
乔尼幡然醒悟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在没拿到开采许可权前,老头都是甲方爸爸。
“贵司难道不想一起推进这个计划?”
“不了,我们对现在的状况已经很满意了,市场这么大,真的搞垄断会被人给惦记上的,比如那个种田老头。”
乔尼不懂卡罗琳话中的双层含义,点头傻笑。
“加油乔尼,我看好你哦。”
卡罗琳的鼓励给乔尼莫大的动力,他觉得自己的斗魂都在燃烧。
直到走出亨特石油公司的大楼,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多,表现的也不够镇定自若。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卡罗琳的靓影。
“这女人还真的是红颜祸水啊,竟然让我都有点把持不住。”
乔尼摇了摇头,不过他觉得卡罗琳说的很有道理,所有的事情都要悄悄地进行。
要是被种田老头发觉是大陆资源公司在背后捣鬼,他的计划便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