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互相介绍了一番,虽然记住两个女生本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东门门口这会儿比较嘈杂,介绍的时候其实不太听得清,再多问就有些不礼貌或者让人觉得自己有听力障碍了,孙彧便也就点头微笑示意一下,反正等下或者将来也总能知道的,他也不觉得除了王凝外,另外两个女生就真的能全部记得住他们这七个男生。
至于李媛为什么没来,当然是孙彧没有叫她,只是跟她说了要跟宿舍的同学一起出去吃饭,因为雨下的有些过分,在宿舍闷了一下午不说,雨停了饭堂饭点过了,夜宵还没开,就干脆出去搓一顿。
从传呼里听到李媛的宿舍似乎很热闹,孙彧说完李媛也只是答应了一声便挂了,随后孙彧便走了出去,毕竟值班室挺小的,挤不下那么多人。
过了一会儿,李晟也走出了大门口,跟孙彧一块站着等人,再过了一会儿,出来一个女生,跟李晟打了一个招呼,又打量了一下孙彧,然后问李晟什么事。
孙彧只好仰起头忍住笑把头转向一边,看来这厮是第一次过来叫女生。
听说是跟李晟她们宿舍一起出去吃饭,女生想了想,便答应了。
而到了门口杨岿问起,孙彧神秘的微笑,便是源于此了。
孙彧稍稍落后一些,听着李晟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女生尬聊着,也不免会回忆一下当初是怎么跟李媛突破这种陌生感的,但是回想起来,孙彧发现他和李媛用水到渠成来形容是不对的,更恰当的比喻应该是水库放水,而河道早就在那里了,真就是上辈子的缘分。
互相认识了一下,一群人便又浩浩荡荡的出了校门往明记而去。一进门,陈鹤便问有没有房间,然后就被引到了二楼,一楼已近满座。
孙彧进门之后东张西望了一阵,他挺担心又在这里看到张薇薇的,不过还好,并没有看到什么熟面孔。
进了包间,两位新面孔女生坐到了一起,陈鹤和李晟分别坐到了她俩两边,王凝坐到了杨敬和孙彧中间,其他人就随意坐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孙彧大体上只跟旁边的人说话,今天他两边分别是陈坚和王凝,偶尔杨敬插上两句。另外两位女生也说不上有多活跃,不过显然陈鹤叫来的那位女生跟陈鹤更熟一些,会主动跟陈鹤说话,这边李晟带过来的女生却很是腼腆,李晟不跟她说话,她便不吭声。
不过还好,两位女生不至于不动筷子,而且看起来这里的菜挺合她们胃口,不像王凝随便夹了几片菜叶子基本上就不动光喝茶了。
“你减肥吗?”跟王凝也算是挺熟的了,孙彧问起来便也没什么顾忌。
“我吃过晚饭了的。”王凝白了孙彧一眼,又接着说道:“要是直接说出来吃饭我就肯定不来了,下来了他才说,你怎么没叫你那位?”
“我本来就没打算叫她,她也不会来,跟她说一声就行。”
王凝撇撇嘴,她倒也不至于怀疑李媛跟206这些人互相看不惯,只是觉得孙彧和李媛在这方面挺像的,说不来就不来,她自己是杨敬劝了两句就跟着来了,现在坐着其实也挺不舒服的。
虽然孙彧自己比较沉闷,宿舍里并不缺擅长活跃气氛的人,随着饭局的进行,三位女生也活跃了许多,王凝不用说,她本来跟大家都挺熟,李晟带过来的那位女生甚至要跟李桦拼酒,而且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着实吓了大家一跳,如果不是口音问题,大家还真以为她跟李桦是老乡了。
这餐饭虽然刚开始有些拘谨,最后却是举座尽欢,起码李晟和陈鹤回到宿舍以后,对大家这么捧场表示了些许感谢之意。
这时候孙彧才知道李晟带过来的那位女生也是来自赣省,生物系91级的,前阵子他们老乡会才认识。而陈鹤带过来的那位女生是校武术队的,来自粤西的某个武术之乡,至于陈鹤为什么会认识,那是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前阵子加入了学校武术协会,然后就认识了,而且两人好像挺说得来的。
说起来校武术协会和校武术队大体上也算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或者说武术队的都是内门弟子,武术协会的算是外门弟子,以及内门弟子的候补。
杨敬回来的晚一些,进门就埋怨孙彧乱说话,显然是王凝数落他了。
“你个鸟人自己说话不说清楚,跟我有什么关系。”
“妈的,下次我要是叫她叫不出来,就找你问罪。”
“我操,你们这么久了,还担心叫她叫不下来?”陈坚在一旁大呼小叫起来。
“对啊,为啥老孙就没这个担心,他还是直接就在传呼里边说你不用下来了。”旁边李晟大笑道。
“你们懂个屁。”杨敬冷笑几声,但也没有再跟孙彧纠缠,他自己也是有些心虚,为什么孙彧那么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倒跟李媛持续了那么久,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却已经失恋了一回。
“小处男是这样的了。”陈坚嗤笑道。
“说的好像你就不是了。”
“我没有女朋友,前提都不对。”
“王凝没有把你当外人,你自己把自己当外人而已。”孙彧冷哼道。
门口士元同学出现,手里提着两个哑铃,一边嚷着:“妈的你们去哪里了。”
哑铃时间到了,杨敬便也不再废话,从床底把哑铃拎出来,一边说道:“吃饭去了。”
“妈的不叫我。”
“我们宿舍自己吃饭,叫你干什么。”杨敬没好气的说着,一边抬肘把士元同学从门口挤了出去。
宿舍里边,其他人也把凳子摆好,等会有些卧姿动作要练。
当然,除了哑铃之外,陈鹤现在也学着孙彧握拳做俯卧撑,宿舍里大家以前互相捶过三角肌,一致认为孙彧的拳头打上去才有那种拳拳到肉并且透到骨头的感觉。
“就是握拳做俯卧撑,简简单单。”孙彧解释道。
但是没做过的人,新做的时候,总有一种无法逃避的窝心感,明明胳膊还有力气,但是拳面无法支撑,这属于是自己给自己上了枷,却又摆脱不了的感觉,试了两个,后来便没有人坚持了。
于是又问起孙彧怎么就能把那个坐姿蹬腿器蹬起来的,“站马步站的。”孙彧很随意的说道,至于是不是他自己也不好说。
“你怎么不去报名武术协会?要不我推荐你一下?”陈鹤说道。
“报那干啥,没空。”孙彧拿着哑铃躺到了已经摆好的凳子上,做起了仰卧飞鸟,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