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出太阳了,风也不大,爸爸去打牌了,妈妈去不知道哪个阿姨那串门了,孙彧正寻思是不是上街逛逛的时候,常虹过来了。
“还以为你打算今天就过来我家住几天的。”看到常虹空着手,孙彧便笑道。
常虹板起脸,把手套摘下来,然后一只手伸到了孙彧脖子里另一只手作势要往下摸去,孙彧赶紧制住她,并且报复了回去,虽然孙彧本来在烤火,手倒是说不上冷,但是常虹仍然颤抖了起来。
调笑了一阵,常虹这才安安分分的坐下来烤火,反正就是想孙彧了,看着今天天气不错,就进来找他。
看着常虹不知道是外面冻的还是刚才弄的白里泛红的脸颊,孙彧心里满是怜惜之心,却又有些蠢蠢欲动,不过看看时间,家里人随时可能回家,便也只是拉着常虹手,低声胡诌着自己有多想她。
“我不信。”常虹脸一扬,哼了一声。
孙彧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辩解或者解释,只是抬起她的手,亲吻起手指头来。
跟常虹在一起,语言是次要的,孙彧现在有这样一种感觉,再怎么说,也超不过两人写的小作文。
“你信里写的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着?”常虹突然轻笑起来。
“你想吗?”孙彧抬起头,看着常虹眼睛,弯弯的。
“真的好想抽你几鞭子。”常虹低声道。
“中午在我家吃饭吗?”孙彧问道。
常虹没有误解孙彧的意思,点头嗯了一声。
妈妈回家看到常虹,有些意外之余,也还是很高兴的给她打了一个红包,反正不管是谁吧,都行,两个的话,只要孙彧自己应付得过来,她也无所谓。
吃过饭,常虹进了孙彧的房间休息,孙彧裹上父亲的大衣在沙发上躺着,直到爸爸妈妈各自又出门玩去了,孙彧这才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常虹侧身蜷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只是眼睫毛在不停的颤动着。
......
“你怎么不起来收拾了?”常虹有些促狭的笑着。
“我自己家里有什么关系,等下开门窗通下风就行。”
“等下是什么时候?”
“只要你愿意。”
......
纵有千般不舍,常虹也还是要回家了,孙彧仍然是把她送回到了大门口,然后又在县城溜达了一圈,仍然没见到什么熟人。
常虹说要来孙彧家住几天当然是玩笑,孙彧答应过完年就去找她,她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不管怎样,回到家中,孙彧也算是神清气爽,吃过晚饭,便跟着父亲一起去打球。
只是一进球室,一群小孩子便孙彧哥孙彧哥的叫着,要他过去跟他们打。
那就玩玩呗,孙彧便跟他们打赌,看谁能接得住他的发球。好歹接受了学校乒乓球老师们的指点,全力发球之下,孙彧自己不失误的话,小朋友自然是接不住的,还引来了旁边大人的围观。
教我们发球,小家伙们又嚷了起来。
那好吧,就教他们发个下旋,以及勾手。孙彧觉得小孩子手腕力量不足,发勾手还是很合适的。
他也不打算跟这些娃娃强调什么上旋下旋触球点,反正做个动作,发过去是啥就是啥。
本来小孩子打球不是一板过,就是随意挥舞拍子,打成啥样就是啥样,并不需要考虑后续战术。
明明看着一样的动作,发过去的球却不同,小朋友们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孙彧也算把他们糊弄过去,到另一张台跟大人们开始正经打球。
打了一会,小孩子们也都跑过来围观了,又嚷嚷着要孙彧教他们拉球,引起大人们笑声一片。
“你们先去练发球,过两天我看看你们发的怎么样了,再教你们。”孙彧球兴正酣,暂时没空搭理这些小孩子。
当然跟大人们打球,可交流的就多了,孙彧也没有什么藏私的打算,他又不会在家里待多久,不用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你这跟以前又有长进了啊。”旁边有人说道。
“在学校跟我们教乒乓球的老师经常打,他们指点的。”
于是一片赞叹,旁边小朋友的家长也趁机教育起自己的孩子,要努力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云云。
初五,又起风了,倒是不大,但是看着天上的片片卷云,很快就又要变天了。
孙彧正听写着单词,外面有人敲门,却没有听到喊人的声音,孙彧有些狐疑的出去开门。
如果是好友同学,上来之前一般都是会先在下面喊两声,如果是邻居,那一般就会边敲门边喊人。
当然常虹和黄莺倒是不会喊,但他不觉得常虹今天还会进来。
如果不是敲错门,那就很有可能是黄莺了。
拉开房门,果然就是她。
黄莺自顾走了进来,然后一边脱手套一边问道:“叔叔阿姨不在吗?”
“出去玩了。”孙彧微笑着到火盆边上拿起火钳扒开盖着的炭灰。
孙彧夹了两块木炭放到火上,抬起头看向一直站着没有吭声的黄莺,黄莺出神的看着孙彧,脸上表情一片平静。
“我知道你有同学过来玩了,初一那天我还见到了,他们走了?”
“嗯。”黄莺这才坐到沙发,伸手到火上烤了起来。
“啊莺。”
“嗯?”
“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好朋友。”
“呸,你想得美。”黄莺脸色一变,狠狠的说道:“你已经卖给我了,合同上你可是按了手印的,现在想赖账?”
“好吧好吧,卖给你也不妨碍我们的友情不是?”
“只有友情吗?”
“就算是爱情亲情也不会妨碍我们的友情不是?”
黄莺抬起头,审视的看着孙彧,半晌,然后又说道:“这谁教你的?说得这么顺溜,跟很多人说过了吧?”
孙彧一笑起身坐到黄莺身边,搂住她然后亲了上去。
“你越来越熟练了啊。”黄莺靠在孙彧怀里,有些愤愤的说道。
“主要是咱俩互相都太熟了,牙齿长在哪里,舌头有多长,都门清,是吧?”孙彧一手搂着黄莺,一手握着她的手掌,低声笑道。
“你是说我舌头长?”黄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想起孙彧初中的时候在作文里写了个长舌妇,结果自己上课小话多,被语文老师讽刺了一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