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妈妈张罗着晚上包饺子,上午和爸爸一起去县里农贸市场买菜。
买菜用不着孙彧跟着去,等到包的时候在家一起包就行,好友过来叫他一起去图书馆,便一起去了。
一进报刊阅览室,就看到黄莺已经坐在角落翻着报纸,孙彧走过去在旁边坐下,低声说道:“这么早呢。”
“要是再过10分钟还没见你,我就回去了,我吃过午饭就去涠洲,我哥过来接我了。”
“嗯,那你一路顺风。”
“你什么时候去桂城?”
“还不定,我爸我妈还没发话。”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帮我把报纸放回去。”
孙彧目送着黄莺离开,突然发现黄莺走起路来背影也是婀娜多姿的。
把黄莺留在桌面上的报纸放回原处,孙彧便向杂志借阅处走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借回去看看的。
正在翻看的功夫,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原来是陶澍,四处看看却没见到骆晓。
“不用找了,我一个人来的,你怎么也一个人?”
“没有啊,和朋友一起过来的。”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这么关心她呢。”
陶澍脸一黑,不再提黄莺:“你们那里下午乒乓球室开不?”
“开,不过礼拜天人多。”
“下午我去打球。”
“你跟那谁谁谁说就行了,不用跟我说。”
“你不打?”
“看情况咯。”
“那好吧。要是人多就去找你下棋,下午不出去吧?”
“不出。”
陶澍自去工作台还杂志,孙彧继续翻找杂志。
天气一冷,吃了午饭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困意了,上学的时候中午不睡一会儿下午怕是顶不住,但是放假了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孙彧收拾完碗筷,回到房间,把电烙铁,焊锡丝,电路板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发呆。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却忍不住挂念起来,心乱了啊,孙彧一时兴致缺缺,但也懒得再把东西收拾起来,只是呆坐着胡思乱想。
不过终究并非所有相思皆苦,孙彧相信黄莺也会想着自己的,于是心情愉快起来,人生中多了一个值得自己牵挂的人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看看时间,1点半,已经坐了这么久了吗?孙彧决定出去活动活动排遣一下。
毕竟高中生了,以前放假还可以一群孩子满野地瞎跑,爬山钻树林什么的,现在基本上就是踢足球打篮球打乒乓球打羽毛球这些正常活动了。
踢足球没合适的场地,很多时候要和打篮球的抢球场,想了想还是打乒乓球去,1点半应该有人了。
果然,乒乓球室里边有人在练球,见到孙彧便拉他过去陪练,聊了之后才知道全省系统内部年前要举办一次职工乒乓球赛,乒乓球室这段时间被征用来训练了,当然孙彧父子俩要是来陪练他们还是很欢迎的。
至于父亲为什么没有和孙彧说这事,他们也不知道,看到孙彧进来他们本来以为孙彧知道了的,不过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选拔参赛队员,而孙彧也是刚放假,父亲还没来得及提这事,大概还是可以理解的。
闲话少说,想练对拉相持的和孙彧一桌,想练发球台内球的到另一桌,又问起孙彧父亲是不是又是在家里睡觉,当然回答是肯定的。
父亲等下会不会来孙彧不知道,孙彧这边噼噼啪啪的打了一阵,下台休息的时候,才发现陶澍和骆晓正在旁边窃窃私语着。
孙彧正犹豫要不要过去,陶澍喊了一声,示意让他过去一下,骆晓也不知道这里什么情况,没人比赛,都在练球。
“那年前不是都没得打了?”陶澍听完孙彧介绍情况之后问道。
“平时白天这里不开,晚上你也不会来,有什么区别。”
“要打比赛他们白天不练?”
“哪有那么重要,连班都不上,晚上练练也够了,再说再怎么练水平也就那样,上限就那么高。”
“好吧,那谁去涠洲了,你假期准备干啥。”
“这你也知道。”
“她老娘整天吹牛,全县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了,不知道你们图她哪一点。”
孙彧笑了笑:“过几天可能去趟桂城。”
“叫你了。”陶澍看到有人在对着孙彧做手势,提醒道。
“那我先过去,你们两个自己玩。”
骆晓瞪了孙彧一眼,孙彧哈哈一笑走向球台,过去继续陪练。
孙彧练完一轮下台的时候,陶澍和骆晓已经离开,另外一张台边孙彧父亲正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连比带划地说上几句,似乎客串起了教练的活。
见到孙彧下台休息,父亲便把他的球拍要了过去,要亲自上阵了,不过临了交代孙彧注意下时间,4点半回去包饺子。
家里包饺子通常都是妈妈负责调馅和和面,爸爸负责擀片,妈妈和孙彧负责包,妈妈负责煮,大家负责一起吃。
孙彧和爸爸回到家的时候,面和馅妈妈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父子俩回来包了。今天包的是萝卜猪肉,主要是买不到芹菜,韭菜孙彧也不是太喜欢。
不过妈妈要是做蒸饺或者盒子的话,就会无视孙彧,一般都是韭菜鸡蛋粉条,不过孙彧对此也并不排斥。
“你什么时候带黄莺来我们家吃餐饺子。”一边包着饺子,妈妈一边似乎很随意地说起。
“看情况吧,你不要跟别人说我和她的事情,特别是楼上阿姨。”
“放心吧,我不说的,那阿姨有时候说到黄莺我也不吭声的,”妈妈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不要想着占人家黄莺便宜。”
“你这说的什么呀,我哪里占她便宜了。”
“我就提醒你,你自己注意点,她家里听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说点别的,不开学我都难得见她一面,还占她便宜。”
“你犟什么,你们什么回事你自己清楚,你妈这不是提醒你自己注意点,别搞出事来。”爸爸突然插话道。
“能搞出什么事,都说了见都难得见一面。”
“反正你自己长点心。你那个姓陶的同学和骆晓是不是有点那什么?”
“你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我就问一声,你怎么说话的。”
孙彧微哼一声,不再言语,他和父亲犟嘴的时候,妈妈一般都是不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