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温柔乡
作者:板栗烤鸡腿   七年后,我把暗恋对象踹了最新章节     
    几分钟之后。
    镜子前的景象,已经变成了徐染坐在不大的洗漱台上,衣裳半露,熟悉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杜笙猛然间看在镜中略显靡乱的场景,原本还在胸前流连的手一顿,绕到后面,将已经松开的内衣扣子扣好。
    徐染美眸半眯着看他,显然也有些意乱情迷,只是不知道杜笙为什么停下。
    杜笙深吸一口气,将她搂进怀里,“染染,不够。”
    徐染立马抿唇笑起来,推了他一下,“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由自主地想亲吻你。
    “是我,我没有控制住。”杜笙学会了抢答,是他,每一次她亲吻他,他都受不住。
    徐染的脸就红了,在肩头闷了良久。
    “一会,回酒店...”他听见她说。
    杜笙又搂紧了些,嗯了一声。
    缓了一会,松开她,将她的衣服整理好。
    “你先出去.....我,等一会再出去。”杜笙说。
    低头瞅了眼已经鼓起的某个部位,她懂了。
    跳下洗漱台,转身看了下镜中的自己,确定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出了卫生间的门。
    刚出门。
    就对上黎畅似笑非笑的眼,徐染清咳一声。
    “那个,他,还在洗漱。”
    黎畅看她红唇潋滟,面色绯红,眉目含情,哪能不知道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
    也不拆穿她,起身稍扶住她到沙发坐下。
    “真的好了吗?”黎畅其实有些不确定。
    “嗯。”徐染点头。
    “都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
    徐染眼睛清亮,看向黎畅露出一个轻松地笑。
    “我做了一个梦。”徐染说着,伸手将窗帘拉开,阳光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铺洒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黎畅眯了眯眼,她知道徐染好看,但这一刻,她的美具象化了。
    徐染不急不缓地将梦里的所见所闻细细地将给黎畅听。
    像每一次治疗的时候一样。
    但黎畅却知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我一直以为,我的病因在于妈妈的离开,爸爸的抛弃以及严季科的背叛,当然还有数不清的那些外界不友好因素的影响。”
    “但阿黎,醒来后我才明白,病因,其实一直是我自己。”
    “我的偏执,我的选择性遗忘,我的怨,我的恨,让我困在梦里。”
    “是我,困住了我自己。”
    黎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杜笙也不知何时,坐在她的身边。
    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契机。
    如果不是严季科伤害了她,黎畅不会使用催眠术,帮她剔除这一部分记忆。
    如果没有剔除这一部分记忆,那她那些隐藏的记忆,就不会在再次受到严季科刺激之后一起重新回到脑海里。
    所以黎畅说,因祸得福,并没有错。
    良久,
    “你爸...徐先生那里,你有什么打算?”黎畅问。
    谈到徐染的父亲,徐染也有些晃神。
    他爸爸是因为想帮妈妈才彻底地回到徐家,可是妈妈没有等到他。
    但,属于她妈妈的荣誉和成果虽不是徐正明主动去夺取,但和上面那位却脱不了关系。
    她妈妈的病,和那些人有关吗?
    之前没有这部分的记忆,但是现在想起来,就想到妈妈是那一年外出学习的时候,回来就病了。
    去哪里,学习了什么。
    当时她还太小,不知道。
    很多事情,她需要去核实。
    之前,她是想报复。
    但现在,她要想想,什么是真相,要怎样把属于她妈妈的东西,拿回来。
    “我会查清真相。”徐染说。
    黎畅手中的笔记本一合。
    “唉,看来以后赚不到你的钱了。”
    从十二岁还是十三岁开始,黎畅就开始给徐染做心理辅导。
    这十几年,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说起来,这钱大部分都是徐正明掏的。
    徐染也笑起来,“你还没赚够?”
    “说得像是你能赚够钱一样。”黎畅哧了一声。
    “不过,如果你能和徐正明冰释前嫌的话,在首都,我就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黎畅说的是,她回到那个家。
    徐染确实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经黎畅一提醒,不禁思索起来。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看你这状态也不错,我就先走了。”黎畅起身。
    开玩笑,晚上接到电话,听到她的状况实在放心不下,抛下她的男友们,最早的航班飞过来的。
    “你去哪?”徐染忙问。
    黎畅红唇扬起,美眸眨巴眨巴看着徐染,吐出三个字。
    “温柔乡。”
    然后踩着高跟鞋,拎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徐染和杜笙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阴霾一扫而光。
    由于徐染的各项机能都恢复正常,自然再没有住院的道理。
    出院手续办理很顺利,副院长亲自恭敬地送出了门。
    还替院长解释,说今天一早有一个重要会议,所以没法过来,整得徐染有些懵。
    上了车,去的酒店,却不是原来慕家的那个。
    昨天晚上杜笙就打电话让人把酒店的东西全部都挪到了新的酒店。
    他很生气,害怕再一次刺激到她,连夜让助理过来就把酒店给换了。
    换的酒店离sk不远,但从医院过去,得有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车程。
    俩人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到酒店,天已经全黑。
    开车的司机是徐染在杜笙出车祸的时候见过的助理,把人送到别墅,助理一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不是助理不送老板回屋。
    实在是路上四十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如坐针毡。
    比如上车不到十分钟,他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然后,隔了一会,他就听到老板娘低声警告:
    “杜笙,你别闹,在车里呢。”
    然后他又听到他的老板说,“谁让你刚刚在医院…”
    话没说完就是一个“嘶—”的声音,助理没回头,应该是老板娘拧了老板一下。
    啧,在医院怎么了?
    助理不禁想,但也不敢回头。
    其实等红灯的时候,他偷偷看过几眼,但老板把老板娘严严实实挡在身下,他窥探不到半分。
    然后就是老板一直催他,“开快一点。”
    急老板之所急是作为助理的本分。
    油门踩到底,加速送到家。
    所以一到别墅,杜笙搂着徐染下车,助理一点都不带犹豫地,踩油门就跑。
    他是一个成熟的助理。
    知道什么时候存在,什么时候消失。
    而这边,杜笙一只手搂着脸颊薄红,红唇微肿的徐染上了别墅台阶,另一只手开门。
    别墅的门有两层,一个防盗的门,一层是里面的玻璃门。
    玻璃门在防盗门打开的时候,感应打开。
    杜笙一点停顿也没有,几个脚步错落,就把徐染抵在了客厅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