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染被肚子饿醒,饥肠辘辘。
身体一动旁边的杜笙就注意到了。将手里的书放在柜子上。
“睡醒了?”
徐染勾了勾手指,“嗯…”
“好饿。”
杜笙笑,“饭菜一会就来。”
又补了一句。“没有问你想吃什么,按照你之前的喜好先垫一垫。”
徐染点头嗯了一声。
起身,发现自己身上也被套上了睡衣。
“什么时候给我换的?”她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你太累了。”杜笙意有所指。
徐染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谁造成的”意味明显。
“抱你去洗漱。”杜笙作势就要抱她。
徐染如同泥鳅一样,稍稍一躲就下了床。
开玩笑,她可不想再睡一次。
下午还得参加宴会。
徐染洗漱出来,香喷喷的饭菜已经上了桌。
俩人风卷残云,飞速解决战斗,杜笙叫客房服务收拾残局。
搂着徐染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新闻。
这是他的功课。
徐染自然也陪着他。
突然想到什么,徐染拿起手机一阵点,杜笙眼尖瞅到购物车里的药品。
“不用买了。”
徐染抬头…张了张嘴,还是说。
“我们这个情况,不太适合要孩子。”
杜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笑了一声。
“不是,我吃药了。”
这下轮到徐染惊讶。
“什么时候男的也有这种药了?”
杜笙思忖一瞬,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也没必要瞒她。
“让我同事研制的。”
徐染给他一个大拇指。
杜笙伸手捏住,吻了一下手指,又松开。
“也是因为让同事研制才发现,现在都是2028年了,市面上居然没有一款男性的避孕药。”
徐染点头,确实。
甚至她也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下意识的也是想着有问题自己吃药。
社会和环境的驯化罢了。
“所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准备做试验,然后推广。”
杜笙看向徐染。
“徐总,这个项目,投吗?”
徐染有些意外地看杜笙。
“如果真能推广,我得踢千千万万女性同胞感谢你。”
又从专业的角度分析。
“就市场来说,这个项目,我不看好,因为受众太少,不是因为男性少,而是现状是男性连结扎这种很健康的避孕方式都不愿意的前提下,用药,几乎不可能。”
徐染笑,“大家都害怕一个不慎就会灭了男性雄风。”笑里多少带了些讽刺。
“不过就个人来说,无论多艰难,这个项目我都投。”
这何尝不是社会进步的体现呢?进步一点,也是一点。
杜笙沉默一瞬。
“这个药还有一个功能。”
徐染挑眉,示意他说。
“持久性能增强48小时,对身体也没有太大的损伤,就是有些耗费体力。”
徐染扭头看他,“真的?如果真有这种,那这个推广就轻松很多......”
“不过,这也得防着不能流入灰色地带,不然女孩子更要遭殃......”
声音戛然而止。
“所以,你昨天那样是因为......”
杜笙脸红,“嗯”
“但是我本来也不差。”自己又补充一句。
徐染立刻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学长...哈哈哈哈”
杜笙干脆将人放倒在膝盖上,挠徐染得胳肢窝。
“我错了我错了。”徐染投降。
杜笙却没有放过她,捏她腰间得软肉,逗得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有办法,徐染只得武力镇压,一个翻身,准备压到杜笙身上。
脚不小心踢到茶几上得礼盒。
礼盒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俩人都停了手。
看向翻到在地的,礼盒里面的东西。
是一件衣服,黑色。
徐染从杜笙身上爬起来
“刚刚就想问,这是什么?”
杜笙皱眉看向她,“服务员说是你买的衣服。”
“我没有啊。”徐染疑惑,起身走到礼盒边,将倒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拎起来,才发现。
是一件黑色的破了的蕾丝吊带裙。
徐染手突然一紧,脑海里,不受控地浮现出一些画面。
大床上纠缠的男女,撕拉破碎的裙子。
猛地看向旁边主卧的床。
徐染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又顿住。
人就那么直直地,向后倒。
徐染是背对着杜笙捡的衣服,杜笙看不到徐染的反应,只以为是要往主卧干什么。
见徐染直挺挺地倒下来,想也没想就从沙发越过去,刚好把人接到怀里。
沙发发出一声沉闷的倒地声。
没有人关注沙发的情况
“染染,染染。”杜笙焦急地喊,怀里的人没有反应。
眼睛看到她手里揪着的裙子,拿起来一看。
八百年不骂人的他,此刻也爆了句粗口。
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徐染,脑海里响起黎畅之前教过他的。
将人先放平到沙发上,飞快地得到衣柜前找出一个袋子。
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香包,拿着香包,回到沙发前,跪着,将香包在徐染的鼻子前晃了十二下。
然后将香包点燃,放进烟灰缸。
一分钟...
三分钟...
十分钟,香包燃尽,烟灰缸里只剩一撮烟灰。
徐染幽幽转醒。
睁开眼,眨了眨,看着天花板。
扭头,又看了看杜笙。
眼底里露出一抹疑惑。
“学长,我,睡着了吗?”
杜笙面上一喜,露出一抹愧疚的笑,在徐染的唇角吻了下。
“对不起,是我没有克制,让你晕倒了。”
徐染:......
我,徐染,这么菜了吗?
果然是懈怠了,不行,还得去松松筋骨。
面上却是有些尴尬。
“那个......我自己菜,和你没关系。”
杜笙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别乱想,你知道的,药的原因。”
徐染摸了摸额头,也不痛,但是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起身,扫视四周,看向茶几角落,
“欸,刚刚这是不是有个盒子来着。”
空空如也的茶几,盒子和裙子,杜笙都处理掉了。
“服务员刚刚说送错了,我让他们拿走了。”
徐染点头,不疑有他。
“是自己化妆,还是去找化妆师?”
徐染伸了伸胳膊和手,确实有些酸软,不过也能忍受。
“还是自己化吧。”
“我技术,也还行。”
杜笙依旧在笑,“好。”
伸手拉她起来,一起去洗漱间收拾。
下午17:00
俩人都收拾妥当,徐染今天是将头发半扎,一支翠玉簪斜斜得插着。
耳环和玉簪是系列,在耳垂处点缀。
朱红一点面如画
罗裙半遮柳扶风
搭配一双布锻鞋子,脚踝处是杜笙给她买的那条脚链。
一步一步,铃铛脆响。
杜笙则是一件刺绣改良中山装,宽肩窄腰,极好的上下比例,搭配着杜笙抑制不住的凌厉气场,有一种出场就要抓人的感觉。
徐染瞅了一眼,是去参加宴会,又不是去打架的。
仔细地给他将胡子刮了刮,修了修眉。
身上的凌厉感瞬间消弱,带了些书卷气。
和徐染站在一起,本来都是十分的长相,现在是十二分的般配。
徐染掏出手机对镜自拍了几张。
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