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的面积不大,经济条件也不好。
海滩酒店附近算是巴最繁华的地方,算是一个小型的度假区。
但是出了酒店区域,就是随处可见的低矮房子。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于国内的农家小院。
吕义早就已经在那边等着大家。
农家小院的主人是一个黑人妇女,带着两个小孩。
见到徐染他们下车就热情地招呼他们进院。
说着一口流利地中文。
聊的过程中,她介绍自己叫丽莎,在中国留过8年的学,招呼大家进院之后,就到后院去准备晚餐。
院子是西式的庭院,大片的草坪,侧面有秋千,中间搭了一个简易的棚,棚下的水泥台上拜访了乐器,话筒、座椅还有音箱,放着民谣。
是中西结合的晚餐风格,吕义说带了从国内运过来的菜,让丽莎做了,丽莎做得一手好吃的中国菜。
大家围着庭院里的桌子坐下。
主创一桌,工作人员一桌。
所有人员随便坐,徐染和之前有过节的那个钱乾邻座,右边是乔楚晚宁。
对面是秦文路和叶晨,因为桌子不够长,杜笙主动坐在了顶头。
桌子上放着不同颜色的酒。吕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国内的酒。
红的是丽莎提供的,白的是吕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国内品牌,粉的是某个赞助商赞助的。
大家都能喝的,自然不会推辞。
杜笙在顶头最方便,就主动地给递菜、倒酒。
等菜全部上齐,大家都已经几杯下肚。
工作人员那桌,已经有不能喝的已经面色潮红,晕晕乎乎,上头了。
抱着旁边的人称兄道弟。
还有原本就极其活泼的活跃分子,说要表演节目,到草坪中央,拿着麦克风就开始高歌,氛围一下就被点燃。
如同普通公司团建一样,一桌有一桌的胜负欲。
何必然叫嚷着他们这桌也得表演,秦文路和叶晨被何必然拉着上去表演了个东北二人转。
惹得大家笑庸了。
然后又是一名工作人员上台来了个快板,调侃了在场所有人。
虽迟但到,大家表演的表演,唱歌的唱歌,竞演的风还是吹到了悠哉游哉看戏的徐染这里。
钱乾带头起哄让徐染表演一个。
本来钱乾对徐染很有敌意,但是俗套的,在闯雨林的时候被徐染救了两次。
是明知不救也有工作人员会处理,但是徐染还是救了。
自那以后俩人的关系就可见地好了起来。
徐染虚点了两下,让他等着,也不推辞,
手腕一转,撑着椅背就利落地从座位里跳出去。
顺手就把院里的篱笆扯了一根,甩了几下,试了试手感,就着夜灯和月。
给大家表演了剑舞。
说是剑舞却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一招一式干净利落。
但就是赏心悦目。
“有些人,就是注定会吸引所有人的,对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晨已经坐在杜笙身边的位置,杜笙旁边原来坐的是何必然,此时,何必然已经挪到旁边的工作人员桌唠嗑了。
杜笙也没侧头看叶晨,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他相对其他人来说对徐染比较了解,更何况也通过各种手段扒了一下徐染的底。
又在不同的场合偶遇过。
但她的剑舞,却是他第一次见。
叶晨说得对,她就是有吸引人的资本,至少,吸引他。
“你喜欢她。”是肯定句。
杜笙这才侧头看她,触及杜笙的眼神,叶晨稍稍后仰,拉开了一点距离。
是怎样的眼神?
冷漠的,一双瞳孔变成了蓝色,如同凝望深海。
脸上是冷漠的,如同带了霜。
在岛上,杜笙哪怕寡言少语一些,但是十分和善,温和,乐于助人。
叶晨这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杜笙,深不可测的。
“和你无关。”杜笙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
叶晨立刻双手抬起,做了投降的手势。
“我什么都不会做。”她确实有被吓到。
如果说,知道杜笙喜欢徐染这件事,就已经让她对杜笙的喜欢打了退堂鼓,杜笙刚刚的眼神,让她连一点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
杜笙定定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脸上冰雪消融,恢复原来的温和模样。
又扭头看到刚好收尾抱拳的徐染。
淡淡勾起笑,鼓掌。
叶晨抚了抚胸口,才大喘气,平复了会心情,才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真的,刚刚的杜笙,有些吓人。
徐染钦点了钱乾表演。
换钱乾的上台,拿了个吉他,唱民谣。
回到桌上,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一名工作人员给占了。
徐染摸了摸鼻子,只好坐到旁边,旁边就是杜笙。
见她坐过来,杜笙将一瓶酸奶递给她,夹着一张纸巾。
徐染愣了一下。
“汗。”杜笙言简意赅。
徐染一边接过纸巾和酸奶,一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杜笙看着徐染生动的表情,眉眼又温和了许多。
擦了擦额头和脖颈的汗,徐染拧开酸奶,仰头喝了一大口。
回头看正在唱歌的钱乾,正好是一段完,和大家一起鼓掌。
钱乾又邀请孟悦欣上台。
场子里非常热闹,瞅着没什么自己的事情了。
徐染掏出手机起身,找了个庭子坐下,给严季科拨视频。
此时不到十点。
第一通,没有接听。
徐染皱眉,这还是第一次严季科没有接到自己的视频。
怎么说,严季科就是那种,怕错过徐染的视频,洗澡都会带着的那种。
所以打视频没接徐染很意外。
耐心地又拨了一通,严季科还是没有接。
徐染挂了视频,看着聊天界面中她下午给发的信息,严季科一直没有回。
皱了皱眉,又发了一条。
“阿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抬眼就看到乔楚晚宁摇摇晃晃走过来。
徐染将手机往口袋一揣,迈步走过去,扶住晚宁。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去哪里?”
晚宁看她,眯着眼睛瞅了半天,露出一个笑容。
“染染,告诉你一个秘密...”打了个嗝儿,扒拉住徐染凑到耳朵边。
“我想,上厕所.....可是我....”晚宁露出一个哭的表情。
“找不到我的裤子了。”
徐染:......
叹了口气,将她扶着往卫生间走,一边哄着。
“你的裤子我拿着呢,到卫生间就给你.....”
俩人大概折腾了得半个点才回到场地,大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该唠的唠完,吕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徐染酒量可以,至少此时还算清醒,看着杜笙正一手托着秦文路,一手驾着何必然往车边走。
哪怕是两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体重和身高的男人,也没有太费力。
徐染不懂声色看了一眼,将晚宁送上车。
俩人合力将另外的人劝上车,都多了。
本来大家坐的是一辆的能容纳二十人的考斯特,搬完所有人后,看着东倒西歪的大家。
俩人默契地朝仅剩的两个并排空位看去。
工作人员那边,自然有节目组的人组织,徐染也没管,直接让司机开回酒店。
坐上车,摇摇晃晃,徐染坐在里面,回头看后面的情况,略带酒气的呼吸就会喷洒在杜笙的脖颈处。
再徐染第五次回头的时候。
杜笙忍无可忍,抬手,给她胳膊摁住。
滚烫的手心,握住徐染的肩膀,又迅速松开。
“别看了,他们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