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元婴修为。”
幽篁别的没留意，倒是被这个结论惊到。
怪不得雪玄宗是修真界战力的天花板，心塞塞道：“我入门后岂不是拉低了人均传下？”
“所以拜入雪玄宗只是开始……”香婆婆瞟一眼烧开有水，幽篁马上把碧灵脉茶放进壶里：“难不成拜入雪玄宗后，还得每月一测试，三月一小比，四年一大比。”
“差不得就是这样吧。”香婆婆吸了一口茶道：“实话告诉你，姑射古城的居民，大部分都是被淘汰的弟子，他们曾经跟你一样风风光光加入雪玄宗，却在大比试中或者挑战中被淘汰，留在此不等待机会重回雪玄宗。”
“挑战重回雪玄宗？”幽篁虽是第一次听到雪玄宗的规矩，却猜到是宫学挑战抢学位差不多的规则，进一步确认道：“是不是被淘汰的弟子，向门内的弟子发起挑战，打败对手就可以重回雪玄宗。”
“是，也不完全是。”香婆婆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幽篁，有些好奇地问：“小丫头，你今年多大年纪，什么修为？”
“晚辈今年十五，虚丹期修为。”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幽篁留了一个心眼，没说自己是恢复到虚丹期。
“十五岁便虚丹期，这般好的资质，怪不得能被雪玄宗看上。”香婆婆说完叹了口气：“不似婆婆我，灵根、资质都太差劲，怎么努力也赶不上那些天骄们。”
“前辈太过悲观了。”幽篁眼里带着笑道：“晚辈倒觉得没有绝对的优势和劣势，只要不是男生纯阴灵根，女生纯阳灵根，或者是别的有损自由的灵脉，找到对的方法都会有一番成就。”
幽篁虽看不出对方是什么灵根，但从对方满头华来来看，若不是寿元将尽，断不会让容颜呈现衰老之态。
其实女修跟凡间的女子差不多，容颜衰老比死还可怕，看来香婆婆也是寿元将尽，却无法突破境界，只能眼睁睁看着容颜老去，平静地等待死亡，除非……
当“夺舍”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幽篁眼里的笑意淡了些许，取出两个杯子倒上茶水道：“请前辈品鉴！”
香婆婆端起茶杯闻了闻道：“方才出去的年轻人，也是此次仙门大选，被雪玄宗选中的孩子吗？”
“他是晚辈的仆人。”幽篁笑着回答道：“往后晚辈专心修炼，他负责给晚辈的爹娘传送消息，或者是跑跑腿。”
想起古城的古朴悠远道韵，幽篁说完浅浅抿了一口茶道：“晚辈方才在城中转了一圈，发现这座古城有些特别，似乎蕴含着某种阵法，隐隐还透着些道韵，前辈可知此城的来历。”
姑射本就是仙山的意思，此城名姑射，莫非是一座仙城，还是说这也是神域坠落一部分碎片。
“哪有什么道韵，不过是时间长久远，多了些破败感。”香婆婆一口否认了幽篁的说法，浅浅的喝一口茶道：“已经很多年没有喝到神墟的碧灵脉茶，真是怀念从前跟友人一起探险的生活。”
“晚辈听闻神墟在不久前开启过，前辈没有去吗？”幽篁故作好奇，充满向往道：“据说神墟百年才开启一回，不知道下一次开启，晚辈有没有机会进神墟？”
“你进了雪玄宗只要不被淘汰，都会有机会参加，只不过……”香婆婆顿一下道：“神墟那种地方太危险，好东西只有修仙大能，以及大宗门能带走，普通修士顶多摸一下、瞧一眼，能带走些低阶的灵草灵果。”
“弱肉强食在哪都一样，不过……”幽篁不以为然，露在外面的眸瞳里带着自信道：“危险越大，机遇也越大。”
“修仙本就是逆天之举，机遇不会送上门，不争不抢如何追寻自己的道。”幽篁忽然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香婆婆：“婆婆，您修的是什么道？”
“婆婆寿元将尽，什么道都已经不重要。”香婆婆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往。
“晚辈修的绝情道，也还好修了绝情道。”幽篁微微一笑道：“不然晚辈早就死在附魂花毒下，附魂花毒无解怕是要陪伴晚辈终生。”
香婆婆目光有些复杂，犹豫再晌问：“你一个小姑娘，为何要修绝情道。”
“当然为了进绝情峰修炼啊。”幽篁抿了一口茶，惬意地眯着眼睛道：“晚辈就要修最强的道，习最强的功法。”
“绝情峰不是那么好上的……”香婆婆看着幽篁自信，又不失天真的眼神，叹气道：“婆婆在姑射古城多年，看见过太多没有通过绝情峰测试，反被绝情峰禁制重创的人，他们的命运不是死就是残。”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幽篁不以为然地笑，提起茶壶续了茶水念道：“绝情峰晚辈是一定要闯，成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你不会成功的。”香婆婆十分肯定地提醒幽篁。
“有些事情没试过，岂能轻言不行。”幽篁举起杯子跟香婆婆的杯子碰了一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晚辈可不想多年后，因为怕死而躲在姑射城苟活。”
眼看着劝不住幽篁，香婆婆长叹一声道：“你这么好的孩子若是没了，你爹娘会很难过。”
居然打起亲情牌，幽篁打了呵欠，漫不经心道：“晚辈尚在襁褓中便与父母分离，三岁流落市井，对他们着实说不上是有感情。”
“好了，不谈他们了。”幽篁岔开话题道：“前辈还是多跟晚辈说说，进雪玄宗要注意什么事情就行。”
“雪玄宗以实力为尊，拜入师门最重的是提升修为。”香婆婆像过来人一样娓娓道：“光闭关打坐修炼还不够，还要想办法强化自己的肉身，说白了术法再厉害也是取巧之法，肉身强横才是取胜之道。”
“晚辈明白婆婆的意思。”幽篁笑笑道：“不知道雪玄宗内，有没有锻体地方或者功法？”
香婆婆叹气道：“方你问我，是不是淘汰的弟子，向门内的弟子发起挑战，打败对手就可以重回雪玄宗，婆婆明确地告诉你：挑战成功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