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小脸微红,双手牢牢锁着上明弈,将脸靠在他胸膛,舒服地闭上双眼。
此言行,此举止,断不是正常的江月初。
只有醉了酒的人才会将心底的小情绪表现出来,即便是失了忆的江月初,她心底所想,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现在所做所言,如失忆前毫无二致。
上明弈也是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连他都难以置信,醉酒后的江月初竟能同从前一般,不会让他走开,不会皱眉道着别碰我,对于她突如其拉的投怀送抱,他险些以为江月初是恢复记忆了。
而糊里糊涂的江月初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嗯凝了几声,上明弈轻轻揉了一把她脑袋,道:“去床上睡好不好?”
江月初努力思考着什么,最后摇摇头,道:“不好,我要在这里睡。”
上明弈一时啼笑皆非,江月初突的离开他,站开一步,看着他,疑道:“你怎么还在这?”
上明弈一怔,即问:“难道.....我不应该在这吗?”
江月初转过头打量了一番桌上的白瓷酒壶,她拿起一空瓶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随后拿开,伸出一指指着瓶身,小小打了一个嗝,道:“就是它!”
上明弈不解,“什么?”
江月初绕着桌子走了半圈,似在思考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她道:“我就是想要给你喝这个的,烈酒嘛我当然知道!”
上明弈浅浅看着她,好像早已猜出结果,他依旧问道:“然后呢?”
江月初啪的一下放下酒壶,走到上明弈身前,伸出一指戳着他胸膛,像是回答一个极为幼稚的问题,“然后,当然是把你灌醉了!”
上明弈看着她认真讲解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抚过她泛红的脸蛋,笑道:“初儿别闹了,我带你去休息。”
江月初拍开了他的手,似在为他不听她讲解下去而气闷,他不听,她就偏要讲,于是道:“我还将五瓶换成了白水,它们就放在我的左边。”
江月初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前的左边,定了一下,摇摇头,“不对不对,是右边!你看是右边,我记得的。”
不顾她指着左还是右,上明弈上前握住她的手,“是,初儿说哪边就是哪边。”
江月初把手抽了回来,道:“那你快夸我。”
上明弈双眉一跳,面露惊讶,却又很快恢复原来的表情,依言道:“初儿厉害,最厉害。”
江月初这才满意一笑,点点头,“那是自然,有上明弈这么厉害!不对,是比上明弈还要厉害!”
上明弈宠溺一笑,“初儿说得对。”
江月初笑了一会儿,挪着小步向前,正要像刚才那样靠回去,怎知她突的又想起什么,接着便从他怀里又走了出来,歪着脑袋仔细打量了一眼上明弈。
上明弈讶道:“初儿看什么?”
江月初甚是认真问道:“那你怎么还不醉?”
上明弈顿了一下,轻笑了一声,道:“快了。”
江月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快了是多久?”
上明弈道:“马上就醉了。”
江月初稳了一下步伐,突的靠近,猝不及防间双手拽住了上明弈衣襟,双脚微踮,仰头凑过他眼睫毛的位置,道:“你是不是骗我?你根本没喝。”
面对她突然靠近,是他始料未及的。上明弈呼吸猝的加重了几分,垂下的双手微蜷。
她催促着:“说,是不是没喝?”
上明弈浅浅道:“喝了。”
“喝了怎么不醉?”江月初身子挪后了一点,疑惑地看着他,天生寒凌般微蹙的长眉,浅墨如琉璃的眸子,到锋挺的鼻翼,最后定在两瓣淡红的薄唇上。
她竟生出了一可检验上明弈到底喝没喝酒的妙计!江月初微凹的嘴角边,隐约挂出一丝笑意,道:“喝没喝我尝尝就知道了。”
说道她力气加重了几分,拽过上明弈衣襟,自己微微踮脚便吻了上去。
上明弈双目微微睁大,愣了几秒,正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什么时,江月初却离开了,“跟我一样的味道,那应当是喝了。”他正要追上去,江月初却突然道:“上明弈,你生气吗?”
上明弈呼吸微乱,“什么?”
江月初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再分开,问道:“生气吗?”
上明弈双目微红,“......我怎会生气?我高兴都来不及。”
江月初却不以为然,道:“可是哥哥说过,牵男子手不行,与男子拥抱不行,与男子亲吻更是不行,那样会被人厌恶的!哥哥也会生气。”
上明弈双目微沉,正要说话,江月初又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好像不生气的。”
上明弈双目柔和了几分,道:“我非但不生气,而且还很喜欢。”
江月初迟疑了下,道:“是吗?很喜欢的吗?”
上明弈舒了一下气,为证明自己所说,将人一把捞进怀里,低头便覆了上去,吻了许久也舍不得放开。
他本想尝浅则止,熟知一下子陷进去了,如何也停不了,回想起这几日的曲折,他真怕,明日江月初便又要各种法子想要离开。
上明弈搂着她腰的双手用力了几分,他一手捧过江月初的脸,吻得更加深入。
中途几次透不过气,江月初推了他几下,上明弈每次都是离开两秒,便又重新覆了上去。
他只觉脑子近乎发热,甘醇的酒香蔓延,浓烈的酒浪萦绕悬浮。
上明弈呼吸起伏,几番挣扎,都无法逃避,对于他而言,这可是致命的诱惑。
难以控制的凌乱下,他一手开始游走怀中的腰肢,鬼使神差地,指尖摩挲着干了一些不由自主的事情。
上明弈分开了一下,理智让他停下了,只是盯着她蕴热的脸蛋,他眼尾不禁泛起湿红。
哽道:“初儿。”
江月初却不明所以认真思考着,他帮忙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并脱下的她的外衣,他都帮自己脱衣服了?自己是不是也理所当然帮回他这样才好?
是的,是这样的。
迷迷糊糊地,江月初将手伸到他腰间,三两下便扯开了他腰带,并娴熟地扒开了他两件衣服,一时间,上明弈身上只剩下中衣。
他眼尾的红影顿时加重了几分,只见江月初并没有停下,迅速扒开了他的中衣。
上明弈仅尚存一丝理智,他凌乱地握住她的手,“初儿!”
江月初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想到什么,她微微一笑,挣开了他的手,并迅速将双手探进衣服里面,伸到他后背,随后一把将人搂住。
上明弈双目猛的一怔。
江月初在他洁白如斯的后背腰骨处来回摸着,却全然不知被摸之人是何种表情。
她一边把玩着一边道:“我知道了!这就是龙骨!我记得了,是这里的,摸龙骨还有意喻的,意喻着.....哦!是求欢!”
她收回手,站直了身子,笑道:“我说的对不对?”
上明弈终究是没能忍住,微微弯身,一手揽过她膝盖抄起,随后快速向床榻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