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之蛙。
程云凡对这样的人只有这四个字做为评价。
“怎么，你魔族的天骄是天骄，我人族的天骄就是地上的狗爬吗，就没法越级而战吗？”程云凡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荆紫大喊道。
“就算是我魔族人，想要越级挑战都是难如登天，更别说你们人族了，这根本不可能。”
“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情还多着呢，难道要我一一给你解答吗？”
程云凡幻化出一柄长剑，架在了荆紫的脖子上。
周围躺着无数个合欢宗的弟子，这些弟子无不是因为毒雾冰绞阵的反噬而亡。
荆紫诧异万分，眼前这位白发少年到底什么来头。
她完全就看不透这个程云凡。
带来的压迫感不亚于任何一个魔族天骄，仿佛让她回忆起了此前在魔界被天骄欺凌的过往。
“我实在想不通，毒雾为何会对你不起作用，而极冰对你也不起任何作用。”
“问问问，你就知道问，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告诉我，跃天城修道楼里的凡尘间弟子，是不是你们所杀？”
荆紫摇了摇头，说道：
“虽说我说的话你估计也不信，但是我告诉你，我们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张歪歪，人应该也是张歪歪所杀。”
这话程云凡其实是信的。
因为自从他进到此处之后，并没有发现那些凡尘间弟子残留的灵气，他有天眼，一切都骗不了他。
“张歪歪呢，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荆紫为了活命，自然是有啥说啥：“张歪歪说她需要无尽的资源，修道楼势在必得，当我者死。”
这张歪歪到底想干嘛？
程云凡实在有些想不通，之前在中州的确见过张歪歪，但是她那模样也不像是如此极恶之人才对。
不管怎样，这个仇一定要报。
“行，我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
他完全不墨迹，既然张歪歪真在这附近的话，估计待会跃天城内的修道楼还会有危险。
程云凡剑气纵横，却一剑砍在了荆紫的化神魔胎之上。
“嘭！”
“咦？”
他有些惊讶，魔族的肉身的确是强横，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化神期巅峰的人族，这一剑怎么样也不可能接的下。
不得不承认，魔族在天赋和体质方面，的确强上人族数倍！
只见那荆紫升腾至空中，全身魔胎染体，显现出其巨大威势，魔气滔天震慑整个魔窟。
“我还不能死，若今日真要是你死我亡，那死的只能是你！”
“好一个魔胎。”
程云凡一脚踏出，巽位步法化龙，皇道龙气显现。
既然对方是魔胎，那自己便是皇道龙气的帝体，孰强孰弱一试便知。
魔窟被化龙步法直接震碎，万丈深渊顷刻间便直接倾倒，二人从中飞出全部立于天地之间。
此刻的荆紫浑身发颤。
眼前的对手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皇道龙气的威慑已经恐怖，帝体更是亘古未见。
“你怎么，你怎么会是帝体？！”
“很意外吗，我天身帝体。”
荆紫连连摇头：“不应该，这怎么也不应该，你们人族有灵根的存在，任何体质都会被掩盖无法成长，这些信息都是仙族魔族妖族的共识啊。”
“共识？”程云凡疑惑道。
其实程云凡也一直奇怪，为何人族修炼如此依靠灵根，而他修炼的体系却根本不依靠这些。
难道这灵根另有隐情吗？
“你还知道什么？”程云凡质问道。
荆紫仿佛找到了一丝生的希望，便说道：“我告诉你，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程云凡冷笑一声。
“你觉得呢？你干脆点说出来我只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你要是不说只会遭到无端痛苦。”
“啧啧啧。”
荆紫连啧了三声，竟然开始羞涩地说道：
“你这哪像个正派人士说的话呀，我身为魔族都说不出这种话，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程云凡听后都尬住了。
感觉跟这种傻子讲话，反而有些辱没了自己这张嘴了，程云凡干脆也不装了。
“魂戒，搜魂！”
完整的魂戒其中一个能力便是这搜魂，凌驾于所有灵魂之上的能力，可以从中直接探寻记忆。
但这个能力，会让被施展的人极其痛苦。
搜魂期间，仿佛是有一道灵魂在被施展的人大脑中横冲直撞，每钻一下便是万分苦楚。
所以程云凡本来是不打算用的。
奈何这荆紫太傻批，实在让程云凡太无语了，不想再跟她有半点废话。
灵魂直接冲击荆紫识海。
在荆紫的脑中，程云凡窥探到了魔族流传已久的信息。
天生万物，分仙妖魔人四族，在最初纪元内每个种族便已经都有自己的修炼方式。
而这最初纪元内，人族成功踏上了登天路去往了域外。
经过数个纪元的演化，人族已经成就最强，给域外带来了巨大的威胁，遂引来了天道的注视。
凡人族以身为种修炼大道真炁，便是与域外为敌与天道为敌。
天道截杀而至，无数人族身亡，人族强者全部葬于了大千世界之下。
于上个纪元种下了灵根，给人族锁住了上限。
目的只有一个，让人族只能成为一个万族皆可欺凌的走狗，让人族永远抱着自己的灵根溺死在成仙的幻想中！
这些都是他们流传已久的野史，但却是程云凡闻所未闻之事。
他本以为人族生来就有灵根，却不曾想是被天道种下的，自己失去了灵根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
怪不得自己修炼大道真炁有如此多的意外。
看来是天道在压制着我们人族，不让我们人族再踏上登天路前往域外。
他已经了解到，是千千万万个前辈用生命前赴后继为后世开的太平，什么威胁到了域外程云凡根本不在意。
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
但他不能接受人族溺死在这虚无的欺骗中，此后每个纪元都做其他万族的走狗，永世不得翻身。
他要突破，他要改变现状！
太震撼了。
这信息对人族来说完全是封闭了，上个纪元被天道送葬，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中的情况，更无从知晓。
现在程云凡终于知道，为何说他背负着沉重的因果。
也许这还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