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瞬间蔓延大脑。
她相信程云凡说的是真的，程云凡的疯狂程度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因为也只有程云凡敢镇压她。
李奕一改常态，马上开始求饶道：
“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别杀我了，我前面也就只是骄纵了一些，我并不是有意说要与你为敌的。”
“放过？从你与我起冲突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放过。”程云凡说道。
若真放过，自然是后患无穷。
也不管这人是否是李怀天的妹妹，哪怕只是一个寻常宗门的弟子，在起冲突的那一刻便是不死不休。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患，程云凡要杜绝一切后患。
“休想！”
李怀天想要阻拦，奈何自身实在太远，能威胁到程云凡的只有巨像。
但程云凡实在他快了。
他打出一道飞剑，直接贯穿了鸿蒙炉鼎内的李奕。
临死之前，李奕满是惊愕的眼神。
她的瞳孔之中浮现的是程云凡的倒影，这白发少年的模样让她永远无法忘怀。
随着李奕的大脑被直接洞穿，她维持着的神纹也在同一时间化为齑粉。
李怀天用神识幻化出来的巨象，也一同消逝。
破碎的声音在程云凡的耳边回荡，那是神纹在他的神识上打下的烙印，从此刻开始他与李怀天便是不死不休。
……
远在南岭大陆的李怀天只觉得神经一痛，随后便是七窍流血。
他连忙舒缓气息。
刚突破到合体期中期才刚刚稳定，自己留下的神纹却被直接打碎，更令他愤怒的是自己的神识还被反击。
如此强悍的中断方式让他措手不及。
“白发少年，这仇我一定要报！”
他踱步来到了圣天教的圣泉处，此处乃是圣天教圣地，整个圣天教只有他可以随意进出此地。
“李奕啊李奕，你知错了吗？”
圣泉之中，一个人影慢慢浮现，定睛一看是一位少女躺在其中，身上一丝不挂眼睛紧闭，肉身残缺不堪。
随后那肉身慢慢修补，少女的意识缓缓恢复。
李怀天拿来了一件衣服，丢了过去。
“哥，我知道错了。”
将衣服捡起穿上，李奕低着头认错得说道。
“还好当初在教内给你留了一缕神魂，刚才在你肉身被打碎之前我为你镌刻了另一道神纹，再晚一秒你就没办法复活了。”
李怀天怒目星辰，眼神之中似是有着无尽大道，满心的愤慨。
这圣天教的秘法便是如此。
只要有一缕神魂，配合上圣天神纹，就可以重生，但是前期是神识没有完全灭却，否则神仙难救。
而且这秘法也有弊端，那就是预留一丝神魂，会使得灵气的掌握度略差一些。
李奕慢慢走出，她的眼中满是泪水。
巨大的压迫使得李奕不由得跪了下来。
“我知道错了哥，我以后再也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了，我也是没有想到这个白毛竟然如此强势。”
“还在给我嘴硬，罚你两年不准出教，突破到合体期再说！”
说罢，他便打出一道神念，刻在了李奕的体内。
只要有这神念在，李奕哪怕是脱胎换骨，也不可能离开这圣天教。
如今圣天教，李怀天便是天。
“哥，对不起。”
李奕委屈得低着头。
这一次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并且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李怀天冒险横跨大陆打出神识被反击的差点跌境，再加上这次又使用了圣天神纹，对释放者的消耗更是极大。
这一两年的时间他恐怕也没办法再修为精进了。
“哼，你就老实给我待着吧。”
李怀天单手一指，降下他的惩戒。
受到惩罚的李奕自然是怀恨在心，恶狠狠得说道。
“哥，你得为我报仇啊，可不能就让他这么好过，一定给我杀了他！”
“怎么报仇，将你复活之后之前的神纹就淡化了，想要寻人便是极难，要不然你别活了就你这么死过去？”李怀天回复道。
一旦依靠圣天神纹复活，那么之前留下的神纹痕迹就会淡化。
相隔甚远，根本无法感应位置。
李怀天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那白发少年你知道叫什么吗？”
被提问的李奕连连点头，急忙得回复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叫程云凡，听说是十三年前名震东域的少年，就是那个与程天命一战从而间接导致通道打开之人。”
听到这名字时，李怀天先是一愣。
因为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其实意义非凡，十三年前的他甚至极其尊敬这位名叫程云凡的修士。
哪怕是没见过面，听说过程云凡的事迹，也让李怀天尤为钦佩。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已经变了。
十三年来他不仅突破到了合体期中期，更重要的是他还获得了远古传承，掌握了大道卍解。
现在的他，有资格问鼎大千世界。
“程云凡，好一个程云凡，这小子我很喜欢，没想到整整过去了十三年，他终于回来了。”
李怀天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血脉喷张，有这样的对手登天路上自是不会无聊了。
……
位于中州的程云凡刚走没两步就发现自己被打上的神纹消散了，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神纹消散的如此之快，难道说李奕她没死吗？”
他再三确认了一遍，此前把李奕洞穿之后，他便将尸体丢入三清鸿蒙炉鼎内炼化了，现在早就化为飞灰了。
“没道理啊，这圣天教的神纹有点劣质？”
思索片刻，他得出一个结论。
神纹劣质，但是还是有可能找到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诶小友，敢问尊姓大名啊，方才见你与那金色巨象一战，怎么忽然间就结束了？”
此刻数十位修士都围了上来。
刚才那一战如此惊世骇俗，自然是引得诸多修士前来围观，来窥探这白衣少年究竟为何人。
程云凡环顾一周，人群中看到一个略微有些熟悉之人。
此人那标准的发白长须和那凹陷的眼窝。
“你是，之前那个说书人？”程云凡指了指那位老者，有些欣喜地说着。
不知为何，程云凡感觉从这老者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这种亲切感，在上次听说书的时候时候就已经有了，当时程云凡还觉得是错觉，这次比之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