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只觉得委屈,“爹娘就不要责怪女儿了,女儿为谢府做的还不行吗?添了大半的嫁妆,还让谢文庭纳了一个妾,今日只不过做做主母的样子,他竟要为了那个贱人而休了我,他说不过我,只说一定要将我和离,把我赶出了谢府,女儿身为主母被妾室拿捏,也委屈啊……”
宋大人听后,一拍桌子,“这谢文庭也实在不像话,竟然敢宠妾灭妻。”
陈氏赞同,“是啊,老爷,谢文庭和他那个不明事理的娘,竟然欺负咱们女儿到这种程度,可怎么办呀?”
宋大人说,“说来,还是婉清一直没有子嗣,又打掉了他两个孩子。”
他想到自己没有儿子了,也能理解谢文庭的心,而且他又想到近日谢文庭有望官职再升一升。
他不想与谢文庭起冲突,便说,“此事咱们女儿也有错,不如两家就好好的商议商议,这和离或者休妻都不行,婉清毕竟嫁过去了,若是真和离了,以后还怎么办?总不能待在宋府中了吧?”
宋大人这话说进了宋婉清的心里,其实宋婉清也不想和谢文庭和离,她纵然再失望,再觉得谢文庭宠妾灭妻,可是她也要坚决的随着谢文庭走下去,她甚至想,反正以后自己是诰命夫人一定了,只要别再出什么岔子,不就无事了。
她又哭着央求道,“父亲,母亲,女儿也知道错了,你们帮帮女儿吧,给文庭说说……”
于是,当日宋大人亲自舍脸让人给谢文庭去送了一个帖子,让他来宋府一趟。
看到宋大人亲自下帖子,谢文庭不好下他的面子,只好要去宋府,谢母又怕自己儿子吃亏,直言道,要陪他一起去。
“如今你的父亲不在,族中的人也多是贫寒,不能为咱们娘俩做主,唯有娘陪你去才行,若是他们再一味的说你当初的誓言,我只说她害了你两个孩子怎么办?”
谢文庭咬咬牙,“好,娘,那咱们便一块儿去吧。”
母子二人进了宋府,宋大人和陈氏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
谢母一脸的不悦并没有像他们那么热情,陈氏看到她一副想找事的样子,也很来气,不过宋大人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要镇定,因为他们还要为自己的女儿辩说一二,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和谢文庭和离。
陈氏只好压下怒火,几人坐在前厅,没有让宋婉清出来。
谢母一上来就指着出了宋婉清不尊长辈,目无尊长,又打掉了谢文庭的两个孩子,善妒,“这几条加一块,我儿子休了她也不算过吧?”
一听谢母不停的数落着宋婉清的不是,陈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没有接她的话。
宋大人捋了捋胡须。“文庭,谢夫人,当初我两家也是算好八字,两个孩子的婚姻是上等婚,如今落得这样,确实有小女的不是,但是上一次歌姬的事,咱们就不要说了,原本文庭也有错在先,而今日确实是婉清的不对,不过她也情有可原,并不知道那妾是有了孕,若是有了孕,故意这样做,我们也没有话说。”
看到宋大人也没有一味的偏颇,谢文庭叹了口气,“岳父说的是,我们二人都有错。”
他看到宋大人明显想讨好的嘴脸,也不敢再造次。
宋大人又紧接着说道,“说起来,你们两人也成亲只是一年多,亲家也不要这么生气,我们已经说过她了。”
陈氏也点头,“今日我和老爷都已经责备过她了。”
谢母冷哼一声,明显的还在生气。
宋大人又和他们商量了一下。
当宋婉清听到消息的时候,说谢文庭不再提和离了。
她松了口气,瘫坐在凳椅子上。“那便好……”
她又抓着丫鬟的手问,“对了,父亲,母亲是怎么说的?他怎么忽然答应了?”
丫鬟说道,“只听说最后是由老爷和夫人出面愿意再给谢府八百两银子,权当是赔了那妾……”
这样的话,谢夫人便有点生气,但也没再说什么。
谢文庭看自己母亲没有说什么,宋大人和陈氏又一脸诚恳,他也没有说什么,想一想。宋婉清做了这样的事,以后防备她就可以了,自己也犯不着因为一个妾室和宋大人陈氏再闹僵了,况且他们真要让自己去把那一半的嫁妆贴回来,他还真没有办法,如今宋大人又给了他八百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他也好做事,上下打点来用。
陈氏看到那母子俩的嘴脸,虽然生气,还是强压下了怒火,无论怎么说,自己家也不能出和离妇,或者被休来的,不过是出了八百两银子,便也算了。
只是自己的女儿不能再这么盲目无知下来了。
于是她对谢母和谢文庭说,“就让婉清待在宋府两日,我也好再教教她怎样侍奉婆母,侍奉夫君,也权当做对她的责罚了。”
谢母点头,“亲家说的是,如此,便过两日让她再回谢府。”
她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宋大人也压下怒火,他今日也算是放低姿态了。
宋婉清走看到他们走了,走进前厅,“爹,娘怎么样了?”
宋大人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猛地朝她脸一扇,直把宋婉清打到地上。
陈世吓的扶住宋婉清,“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宋大人道,“无用,你已经低嫁到了谢府,谢府人丁简单,你做个主母绰绰有余,还竟发生接二连三这样的事,你还不如你妹妹,我看比你妹妹差远了,她成婚后很快便有孕了不说,还在建安侯府很得侯爷夫人的看重,以后也要接过来管家权,再看看你,成了什么样了”
宋大人说罢,又对陈氏说,“你身为主母也不会教育女儿,这两日便好好教教她规矩,若是以后再出这样的事,就把她送去庄子上,省的再让我碍眼!”
他说了狠话,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