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的最后一段桂皮剥落下来,看着摆的满满的院子,心里成就感十足。
这可是她一手打下来的江山,都是钱和粮食。
没地方放了,把凳子搬到棚屋檐下,踩上去,把肉桂皮放到棚屋顶上。
拍拍手,大功告成!
摸摸瘪瘪的肚子,得犒劳一下自己呀!
中午打算炸个小鱼吃吃。
早上在溪水边清洗了一下小鱼,这会就打麟去腮和内脏。
掐住头部,用刀斜着从尾部向头部来回刮动,再横着剖开腹部,用刀口轻轻一拨拉,内脏就出来了。
不过技术不够熟练的还是用手掏比较好,虽然慢些,但不容易把胆弄破。
去腮这一步穗禾直接省略,鱼头直接拽掉不要了。
当然,扔是不可能扔的,放进空间装内脏的盆里,盖好盖子,上次的傻孢子边角料已经做了诱饵。
不打算把一筐鲫鱼都处理完,弄了一小盆,五十来条后就收手,又杀了一些小泥鳅放在一旁,待会一起炸了。
烧火起锅,拿来之前晒干的花椒,放进锅里小火干煸,炒出香味,用手捏了捏,变得酥脆后铲出。
又往锅里倒了些细盐,炒热放到一旁备用。
在阴凉处拿了一大罐菜籽油,倒入锅内,估摸差不多了,就放下陶罐,放回原位。
油热后开始下鲫鱼,下鱼的时候穗禾手上拿了一块干净的麻布,每条小鱼都在布上过了一遍。
这样鱼身上的水汽相对少了很多, 炸完后油也相对清亮一些,不会那么浑浊。
炸过东西的油再去炒菜味道不那么好,但还是想减少一点异味。
以后这锅油就专门用来炸东西,或者炒荤菜,也就没什么了,若是炒素菜,炒什么都是一股子鱼腥味。
锅里小鱼还在炸,这边穗禾把花椒籽用堾碎,去掉花椒籽,再在放入胡椒碾子。
这个东西很多年轻人都没见过,就连她也是在村里一个90多岁的老奶奶家里用过这个东西。
类似捣蒜罐,但又不同于它,罐子中间的小棒槌是镶嵌在罐子里,取不出来,但有缝隙又可以活动。
在家里找到这个胡椒碾子的时候穗禾是有些惊讶的,不过想想这边都回到蒸汽时代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把花椒壳放入碾子,顺时针搅动小木槌,感觉差不多后把炒好的细盐也放进去,细细研磨后倒出。
炸好的小鱼用漏网捞出,卡在锅上控油,又从小木盆里下小鱼。
闻着香味,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穗禾拿了一条小鱼吃了垫垫肚子。
锅子大,但穗禾没有倒太多油,一次性下太多,鱼会粘连到一起。
一小盆鱼和泥鳅分作四次下去,全部炸好后放置5-10分钟,再进行复炸。
炸一遍也能吃,不过没那么酥,只是熟了而已,炸太狠了外面太焦,里面也老了。
最后一锅出来,第一锅的鱼已经放置的差不多了,等油热冒泡,就可以开始复炸了。
这次炸的时候不能离人,因为很容易炸糊了。看着颜色从黄白色变成焦黄,赶紧捞出来控油。
等油控的差不多,撒上花椒粉,椒香十足,刚才就吃了一点点小鱼,这会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吃一边炸。
等后面的小鱼和泥鳅炸好,穗禾已经吃完了一碗小酥鱼。
炸好的小鱼和泥鳅,也不用吐刺,直接嚼碎了吃就行了,不过不适合小孩吃。
吃完小鱼喝点水,中午不打算吃主食了。
把手洗干净,防止有腥味,还用皂角洗了洗,然后去院子里把桂皮翻个面。
摸摸晾衣杆上的衣服和床单,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被套的边缘还有些湿润。
先把床单和衣服收了,铺好,躺上面眯了一会。
现在已经下午,去河滩狩猎也来不及了,还是把家里的事情做完。
院子外面还有之前带回来的木头,晒得差不多了,可以劈了。连着晴好些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夏天阵雨多,说下就下,经常下几分钟就没了,搞得人兵荒马乱。
躺在充满阳光味道的床上,连梦都是暖暖的。
穗禾醒来的时候外面太阳还没下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还是得有个时钟就好了,家里唯一能知道时间的就是阿父身上的一块怀表。
穗禾对于时间并不敏感,都是凭感觉,大差不差就完了。
起床到院里把桂皮翻个面,簸箕里的花椒堆拢,再铺散均匀,花椒叶也拢起铺开。
从棚屋里拿出斧头和磨刀石,来到屋檐下,打来一瓢水,开始磨刀刃。
俗话说的好磨刀不误砍柴工,最近斧头使用频繁还是要好好保养一下,别砍豁口了。
磨刀前先用水把磨刀石打湿,或者直接把磨刀石在水里浸泡一会,磨刀的时候一手握刀柄,一手按压住刀面。
然后在磨刀石上摩擦,磨了斧子顺便把砍柴刀和家里的刀具都磨了个遍。个个刀刃都锋利无比后才罢手。
带着斧头来到院外,开始劈柴,这里的树是之前从河滩带回来的,都倒下许久。
经过几天的晾晒,里面的水汽也差不多了,可以劈成大小合适的木头了。
先用修整一下树枝,小的直接缠绕成合适的大小,用来做前期引火的枯枝。
枝条大的直接分段砍好,堆放在一处,休整枝丫后对主干部分进行分段,一段木头在50公分左右,比较好烧,也好堆放。
给三棵树分段好后,把木头立起来,瞄准中心部分,开始劈开。
一般小腿肚大小的木头,劈成四瓣就行,但这次带回来的木头最小的也有成人腰部大小。
对半劈开后还要再劈几次。不然木头太大不好烧。
就这样埋头苦干,不一会身边已经堆了两米宽,半人高的柴禾了。
缠绕的树枝也不少,看了看天色,还早,又继续修整枝丫,分段,劈柴。
挑的都是比较干燥的,还有几棵应该倒下不久,劈了一下内里还是偏白,非常结实。
这种没有干透的树不好砍,费力气,但是很耐烧。
一连劈了七八棵树,太阳已经开始落山,穗禾把劈好的木头都放进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