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瑶,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否则激怒了他们,恐怕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小冰紧紧拉住秦之瑶的衣袖,焦急地劝说道。
然而,秦之瑶却毫无惧色,她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那群劫匪,大声喊道:“夫人莫怕,这些恶贼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谅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样!”
那领头的劫匪闻言,顿时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冷笑道:“哼,不知死活的丫头片子,居然如此嘴硬!原本老子们只打算绑了你们向你们家人索要一笔赎金便了事,可现在看来,光是赎金已经不足以平息我们心中的怒火了!既然你们这般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不仅要拿走赎金,还要将你们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掳回山寨,让兄弟们好好快活快活!想必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滋味定然妙不可言呐!哈哈哈哈……”
听到这番无耻之言,秦之瑶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竟敢说出如此下流之语,简直天理难容!就算是死,我们也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淫威之下!”
“哈哈哈,死到临头了,嘴巴还这般厉害!好一个烈性女子,只可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来人啊,先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我解决掉!”领头劫匪大手一挥,发号施令道。
只见另外两名劫匪得令后,面露狰狞之色,手持寒光闪闪的大刀,如饿狼扑食一般朝着秦之瑶和小冰猛冲过去。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秦之瑶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稳稳地站在了小冰身前,张开双臂宛如护雏的母鸡一般,企图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来护住身后之人。她一脸坚毅,扭头对着小冰柔声说道:“夫人,莫要害怕,有我在此定会保您周全!想当年,娘亲也曾这般护着您,今日换做我来守护您啦。”
小冰却是异常冷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道:“那时我们毫无防备,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秦之瑶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紧,满脸惊愕之色,颤声问道:“夫人,您这话究竟是何意呀?”
话音未落,只听得小冰樱唇轻启,悠悠地吹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哨音。刹那间,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了一群训练有素、身手敏捷的暗卫。他们如同鬼魅般迅速现身,眨眼之间便已将那几个劫匪牢牢地围困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劫匪们见状,不由得心中大惊失色。原本以为此次打劫的目标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曾料到竟会突然冒出如此众多武艺高强的暗卫来。一个个暗自叫苦不迭,这和殿下事先告知的情况完全不符啊!这下可如何是好……
原本计划着今日前往寺庙虔诚地烧香拜佛,本就没打算难为各位,可谁知你们竟然如此过分!竟敢公然对我们动起手来!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统统关进天牢,严加拷问,务必要弄清楚他们究竟来自何方。另外,速速派人前去围剿其匪巢,务必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小冰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话音刚落,只见数名训练有素的暗卫手起刀落,眨眼间便将那几个劫匪牢牢捆缚,五花大绑得如同粽子一般。
此时,一旁的秦之瑶早已吓得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有些惶恐地望向小冰,结结巴巴地问道:“夫……夫人,您难道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小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缓缓说道:“其实,我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多年以前,我曾遭遇过类似的险境,自那时起,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老爷和川儿知晓我的担忧后,特意安排了这些武艺高强的暗卫跟随于我左右,贴身保护我的安全。未曾想到,今日竟真的派上了用场。”说罢,小冰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秦之瑶那因惊恐而略显苍白的脸颊,轻声安慰道:“是不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坏了?莫怕,有姨母在此,定会护你周全。”
“姨母,您这是终于肯承认我的身份了吗?”秦之瑶满心欢喜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今日之事,多亏了你挺身而出护我周全,我心中甚是感动呐!之瑶啊,对于这些可恶之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为好呢?”小冰面带感激之色,轻声询问道。
秦之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姨母,依我看,他们本就是些无恶不作、烧杀抢掠的土匪,实乃罪大恶极。倒不如将他们统统斩首示众,也好让众人瞧瞧作恶多端的下场!”
话音未落,只见其中一名劫匪怒目圆睁,刚要开口辩驳什么,却见秦之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寒光一闪,那匕首如闪电般划过劫匪的喉咙。刹那间,血花四溅,劫匪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倒地身亡。猩红的血液喷溅而出,有不少洒在了秦之瑶那张白皙娇嫩的脸庞之上。然而,她却面不改色,异常镇定地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轻轻擦拭去脸上的斑斑血迹。
随后,她转过头来,满脸委屈地看向小冰,娇嗔道:“姨母,人家刚刚真的好害怕嘛,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动了手……”
“之瑶,你怎地还私藏着这样一把锋利的匕首?莫不是知晓今日会遭遇劫匪,亦或是早有预谋想要对我不利?”小冰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秦之瑶,话语中充满了质疑与责备。
秦之瑶浑身一颤,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声音颤抖地解释道:“姨母,自从之瑶拼死逃出那吃人的皇宫,每日每夜都活得战战兢兢、不得安宁!无时无刻不担心会有恶人突然出现,要夺取我的性命。这把匕首便是我唯一能够用来保护自身安全的东西啊!若真遇到歹人,就算与之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至少也算值了。倘若实在无法逃脱厄运,大不了自行了结,也好过被人折磨,生不如死地苟活于世。姨母您一直都是之瑶最为敬重之人,之瑶又岂敢做出伤害您的举动呀!”
听完这番话,小冰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能看出心中的余怒未消。她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罢了罢了,想来这段时日你确实受尽了苦楚。既然你已认识到自身所犯之错,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行事。今日竟碰上这般倒霉之事,我也全然没了上香祈福的心思,咱们还是速速打道回府吧。”说罢,便转身朝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去。
“姨母,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秦之瑶小心翼翼地紧跟着小冰踏上马车,她那娇柔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悦耳,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与不安。只见她微微低垂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小冰,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小冰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地落在秦之瑶身上。她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轻抚着秦之瑶如丝般柔顺的秀发,轻声说道:“之瑶啊,姨母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姨母只是心疼你罢了。想当初,你可是个无忧无虑、明媚张扬的女子,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可如今……唉!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呢?”说到这里,小冰不禁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痛惜之色。
秦之瑶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姨母,都怪我不好,给您添麻烦了。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的,生怕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小姑娘了,所以我一定会乖乖听话,安分守己,谨言慎行的,请姨母放心。”
小冰爱怜地看着秦之瑶,点了点头道:“好孩子,只要你能明白这些道理就好。今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委屈,都要记得跟姨母说,姨母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让你过上尊贵体面的生活。毕竟,我之前可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的。”
听到小冰这番温暖人心的话语,秦之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一下子扑进了小冰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小冰则温柔地将秦之瑶紧紧拥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安慰着她:“别哭啦,别哭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秦之瑶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慢慢从小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痕,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此时,小冰也微笑着看着秦之瑶,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关怀。
小冰心中暗自得意地想着:“哇塞,自己这演技简直绝了!真可谓是日益精湛、愈发厉害啦!那小小的秦之瑶居然妄想通过以身挡刀这种老掉牙的招数来博取他人同情,哼,也不看看对手是谁!就她这点儿小伎俩,自己分分钟便能轻松化解。要知道,皇帝赐予我的那些暗卫可都不是吃素的主儿!”
与此同时,秦之瑶心里同样打着如意算盘:“哈哈,这何灵可真好骗啊!不过就是稍稍牺牲一下自己,再挤出几滴眼泪而已,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让她相信了。只要能帮我重新回到昔日的巅峰地位,一切都是值得的。等到我可以自由出入书房之时,定要好好地报复你们这群人!”
就在这时,小冰和秦之瑶所乘坐的马车迅速驶回了府邸。江庭和江临川看到江玉儿安然无恙地下车后,脸上皆露出了十分疑惑的神情。只见江临川率先开口问道:“娘,您今日怎么会回来得这般早?不是说要去上香、点灯的么?”
“遇到了几个匪徒,幸亏之瑶主动挡在我身前,还有暗卫守护,我们毫发无伤呢。发生这个事情,我就没心情了,就回来。”小冰假装有点遗憾地说着。
“你没事就好了,你要是有事,我这命也没有了。”江庭忍不住额头冒汗,小冰离开,江临川才悄悄告诉是太子伪装成了何灵的样子,要知道皇帝有多宠太子,太子但凡要是少一根头发,自己都要给他陪葬了。
“我没事的。”小冰轻启朱唇,语气平静地说道。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秦之瑶将目光投向江庭,只见他满脸紧张之色,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秦之瑶并未多想,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是江庭过于关切自家夫人罢了,因此丝毫没有对小冰产生任何怀疑之心。
这时,小冰再次开口道:“那个老爷,之瑶方才奋不顾身地挡在了我的面前,这份情谊着实令我感动不已。如今她居住在丫鬟们所住的大通铺里,我每每想到此处,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儿。所以,我寻思着待会儿派人去给她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权当是对她勇敢之举的奖赏吧。再者说了,之瑶平日里也略通一些书画之道,倒不如让她偶尔为我作几幅画作,也好帮我舒缓一下心情呢。”说这番话时,小冰的脸上始终保持着那份惯有的淡定从容,然而眼神之中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你做主就好了。”江庭一边轻声应和着,一边悄无声息地抬手擦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仿佛想要掩饰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这时,小冰微笑着对之瑶说道:“之瑶呀,以后你就住在后面的那间偏房吧,虽说比不上正屋,但也算是个挺不错的地方啦。”她的语气亲切而温和,让之瑶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之瑶连忙欠身行礼,感激地回答道:“多谢姨母。只是……姨母,作画需要用到一些特定的纸笔呢,这些东西通常都是放在书房里的,可之瑶身份低微,实在不敢随意进出书房啊。”说罢,之瑶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临川。
江临川见状,摆了摆手,宽慰地说道:“这个嘛,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人将所需的纸笔送到你那里去,又不是只有你这一个丫鬟,哪用得着你自己跑一趟呢?”他的话语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之瑶怎么会是丫鬟,他要进书房就让她进去吧。”江庭瞪了一眼江临川,这个臭小子怎么不按照计划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