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儿又与何灵以及江庭相互寒暄了一会儿后,便转身登上了回府的马车。一进入车厢内,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言旭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气,他面色阴沉如墨,双唇紧闭,一言不发。那模样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甚至只是看上一眼都会心生畏惧之感。
江玉儿微微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然而,面对江玉儿的询问,言旭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的冷漠和疏离让江玉儿的心不禁猛地一颤。
今日去参加哥哥的婚礼时,众人皆是笑容满面,尤其是那一对新人,脸上洋溢着幸福与甜蜜,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了他们身上。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回到马车之后,言旭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愉悦的心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
江玉儿看着言旭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今天参加哥哥婚礼的时候大家都那么高兴,你怎么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发生什么事了吗?”可是,无论江玉儿如何询问,言旭始终一言不发,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
见此情景,江玉儿也有些气恼起来,索性不再理会言旭,而是扭过头去看向马车窗外。车窗外的景色如诗如画,可她此时已无心欣赏,心中只惦记着言旭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古怪。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府邸。言旭一下车,便不由分说地拉起江玉儿直奔房间而去。一进房门,他更是用力将江玉儿推至墙边,然后双手撑在墙壁两侧,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与墙壁之间。
“玉儿,你是不是喜欢太子?你都已经嫁给我了,心里居然还想着他!今天你们俩的那些对话,我全都听见了!好一个姐弟情深啊!我为了能娶到你,费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头,你就这样对待我的一片真心?”言旭怒目圆睁,满脸通红地质问着江玉儿。
江玉儿被言旭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太子只是普通的寒暄罢了,他不过是提醒我要小心秦之瑶,并告知我一些关于她的线索而已。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哼!玉儿,我才不管你到底喜不喜欢太子,反正从现在起,你只能是我言旭的女人!”言旭丝毫听不进去江玉儿的解释,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抱起江玉儿,朝着床榻走去。
江玉儿面色苍白如纸,她拼命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眼前之人的束缚。然而,她的力量太过微弱,根本无法与对方抗衡。
\"怎么了,见到了太子,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我吗?\" 言旭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质问,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江玉儿,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听到这话,江玉儿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微微颤抖着:\"我……不,不是这样的!\" 可话还没说完,一阵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呕......呕......\" 她一边干呕着,一边用力推开言旭,然后整个人趴在床边,继续呕吐起来。
看到这一幕,言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如今连我的靠近都会令你感到如此厌恶、恶心吗?\"
江玉儿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言旭那愤怒的面容,虚弱地辩解道:\"我……真的没有……\" 只是,此时的她已经被折磨得有气无力,说出的话语也显得格外绵软无力。
过了好半天,江玉儿才缓过气来,她缓缓开口说道:\"我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
\"哼!\" 言旭冷哼一声,\"我一直顾及着你的心疾,平日里对你百般温柔呵护,可没想到你今日竟然背着我与太子私会!玉儿,你实在太不乖了!\" 话音未落,言旭便伸出双手,一把将江玉儿狠狠地按在了床上。
言旭的眼神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一般,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与欲望,狠狠地一把扯下江玉儿那单薄的外衣。他的双手粗暴而急切地在江玉儿娇嫩的身躯上游走、摸索,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
此时的江玉儿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张开:“言……言旭,我难受。我……我肚子疼。”她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用双手紧紧捂住腹部,似乎想要减轻那难以忍受的疼痛。
言旭听到江玉儿的声音,稍稍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她。只见江玉儿那张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已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惨白无比。他的心猛地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做得太过火了。
就在这时,言旭突然发现床榻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慌和自责。
“快,传府医!把太医也传一个来!”言旭焦急万分地朝着门外大声呼喊着,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
随后,言旭迅速地拿起一旁的衣裳,小心翼翼地给江玉儿穿上,并轻柔地擦拭去她额头上因疼痛而冒出的细密汗珠。他紧紧握住江玉儿冰冷的小手,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玉儿,对不起,我错了,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此时此刻,言旭满心懊悔,甚至恨不得立刻挥刀自刎,以赎清刚刚对江玉儿造成的伤害。
暗香匆匆忙忙地领着府医快步走进房间,她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言国公夫妇听到消息后,也急忙赶来,他们的脚步略显慌乱。一进入房间,便看到言旭紧紧握着江玉儿那纤细的手,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府医小心翼翼地将一块洁白的帕子搭在了江玉儿的手腕处,然后开始认真地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府医的眉头越皱越紧,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也变得越发凝重和难看。
一直站在旁边心急如焚的言夫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急切地开口问道:“王府医,玉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心疾又犯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焦虑。
然而,面对言夫人的询问,府医却是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啊……这……”显然,府医心里清楚少夫人向来身有心疾,但此刻从脉象上来看,却似乎并非单纯的心疾发作那么简单。
见府医如此吞吞吐吐,言夫人更是着急得不行,连忙说道:“你直说无妨,不管需要用什么样的天灵地宝,只要能治好玉儿,咱们府上都能拿得出来!”言夫人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她从小就喜欢玉儿这个活泼的小姑娘的,现在她说自己的儿媳妇,也是喜爱,虽然不能生育,但是后面在找人生就是了。
“回禀夫人,经过下官仔细诊断,世子夫人这是有喜啦!从脉象来看,约莫已有两个月身孕。”府医一边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战战兢兢地说道。
刹那间,整个房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寂静之中。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份沉默。
终于,言国公率先回过神来,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紧接着,言夫人焦急万分地插话道:“那玉儿如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如此难受呢?”她看着江玉儿,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关切。
府医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后才缓缓回答道:“咳咳咳……那个,世子还需多加留意啊,行房时动作切勿过大。毕竟世子夫人原本身子骨就比较孱弱,再加上此次受孕,如今已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不过,夫人莫要太过忧心,刚刚我已经让世子服人了药物,待下官开几副安胎药让世子夫人按时服用,应当就能无虞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言旭突然开口,语气冰冷地问道:“那怎样才能将这孩子打掉?”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言旭,眼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世子夫人患有心疾,这使得她的确不太适宜孕育子嗣,能怀上身孕简直就是极其罕见之事。然而此刻,她那原本就孱弱不堪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落胎所带来的伤害,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引发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最好还是先替世子夫人好好调养一番,待情况稳定之后再作定夺。”话毕,府医匆匆转身离去,仿佛生怕再多停留一秒钟似的。
江玉儿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直直地望着言旭,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不可以!你绝对不能打掉我们的孩子!他可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
言旭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内心可谓是五味杂陈,既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又被深深的忧虑所笼罩。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大夫就曾断言过,以玉儿这般羸弱的体质,如果强行生育,那么母子二人都很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想到这里,言旭不禁懊悔万分,一定是自己新婚之时没有按时服药才导致了如今这般局面。
“玉儿,刚刚真的是我的不对啊!我怎么能那么冲动地就朝你发脾气呢?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呀。”言旭满脸愧疚之色,紧紧握住江玉儿的手,柔声说道:“其实这事儿也怪我不好,不该这么鲁莽行事,害得你也跟着动气了。不过玉儿,咱们听我说一句好吗?这个孩子……咱们还是别要了。如果你实在喜欢小孩,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以去领养一个乖巧可爱的宝宝带回来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深情而又怜惜的目光看着江玉儿。
此时,站在一旁的言国公夫妇脸上也满是疼惜之情。他们何尝不想看到玉儿能给自己家添个大胖孙子呢?可是一想到玉儿生产时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老两口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言国公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玉儿啊,你可一定要多为自己的身子考虑考虑啊!我知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太期待新生命的降临了,无形之中给了你和言旭不小的压力。但不管怎样,请相信我们都是真心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说到这里,言国公喉咙哽塞,那即将要说出口的打掉亲孙儿的话语,终究还是没能忍心说出来。
“不,我真的可以平安生下孩子的。”江玉儿说着。
言旭不想让江玉儿太过激动了,不断安抚着她,然后对着言国公夫妇说着
“爹,娘,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日你们已经很累了,还要为我们担心。”
言国公夫妇也只好离开,吩咐人好好用心照顾江玉儿。
“玉儿,这个孩子不能要的。他会要了你的命。”言旭说着。
“你不想要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吗,或者像我的儿子吗?不久的将来就会了啊。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还是因为你怀疑我和太子,才这么在意的。我们直接根本什么都没有。”江玉儿说着,泪眼婆娑。
“世子,你就不要再说了,小姐今天已经动过气了,万一再诱发心疾可如何是好啊。”暗香在一旁劝着。
言旭觉得现在玉身体不能受刺激了,于是安抚着,
“好,孩子我们留下好不好。玉儿,我刚刚真的错了,我就是太爱你,我看到太子单独和你在一起,我太激动了。我不想伤害你的。”
“你走吧,我现在暂时不想看到你。”江玉儿淡然说着,让暗香把言旭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