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口胡诌了几句,
“我们几个也都是你说的情况,”
指了指慕容白,
“他出去瞎搞得了脏病,”
后者的想反驳,又觉得场合不对,只能尴尬的挠头望天!
我又指了指二宽,
“他呢 ,运气不好,人缘差,前段时间刚被一帮人堵着揍了一顿,差点没被打死!”
二宽倒是配合苦涩的笑了笑,就算是默认了。
“而我呢,又想着求个来财的偏方!”
我说完后,抽着旱烟的老头还没来的及说话,
“哈哈哈哈,要我说啊,你们赶紧走吧,找那个杨半仙根本没用!”
刚才摇头说不知道的老头却是哈哈大笑的插了一句话,
“哦?大爷,那这位杨半仙你认识吗?”
我出于礼貌,也递了一个根烟过去,
这位满脑门抬头纹的老头,接过香烟后点着抽了两口,
然后看着手里的烟点了点头,
“这烟香!除了劲儿差点,没毛病,”
老头评价完烟后,才看向了我,
“我也不白吸你这根烟,就给你透露个消息吧!”
“那个杨半仙的名头,其实都是外面人吹出来的,”
“实际上我太清楚了,那个瓜娃子哪有什么道行?我们村里都叫他十卦九不准!”
“他啊~也就是治疗妇科还在行!别的……呵呵!”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剩下的话不说了,
“十卦九不准,那总有一卦是准的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宽,突然来了一句,
“额……这,”
老头一下子被问住了,
“老马,你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他们愿意去就去吧,村里来的人多了,还能搞创收呢!”
抽着旱烟的老头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被截胡了,
很无聊的摆了摆手,又张罗着和对方下起了棋来,
“哎,也是,瞅见没,从这条道走二百米,左拐就到了!”
满脸抬头纹的老头也没了谈话的兴致,
说完低头不再理会我们了。
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带着二宽和慕容白两个按照说的路径,
找到了所谓的杨半仙的家里,
哪知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因为此刻一个盖的异常敞亮的道观映入了我的眼帘!
匾额上写着几个大字——仙人观!
“仙人观?好大的口气,”慕容白嗤笑了一声,
“人家都被叫做半仙儿了,想来是有些手段的!”二宽接了一句,
“行不行的进去看看才知道!”
我说完率先朝里面走去,
道光的门开着,里面还有不少在排队等候的妇女,
一阵香烟缭绕,仿佛进入了一个真修的道场!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继续往里走着,
等进了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影背墙!
墙上是铺满了瓷砖,上面的图画让人很震撼!
竟然是一幅大型的符咒!看里面的内容大概能够分析出来,估计是隔绝内外气息之类的。
符咒底色是明黄色,线条则是朱红色!
太阳光晒到符咒之上后,反光全部照射到了这个仙人观的大门口!
我感受了一下,里面蕴含的力道很强!看来建设这所道观的是个高人!
我们三个绕过去影背墙后,就看到了这所仙人观的全貌,
乃是四合院的形式组成的,
正殿旁边有两间偏殿,
正殿的牌楼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正心殿!
大殿的门口很宽大,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塑化着三个泥塑,
中间是一位白发老者,身穿道袍,两手空空,姿势很怪异,非常像是在作摸麻将的架势,
塑像的左手边,是个黑脸的雕塑,一身黑袍横眉倒竖看起来很是威严,
右手边则是一个笑嘻嘻的道人塑像,手里用丝线叼着一个铜钱,
铜钱下还有好几个张着嘴的大蛤蟆!
以我的眼力来看,这些雕塑的手艺很好,很多细节都惟妙惟肖的,
就连指甲盖上的半月痕都雕刻了出来。
不过左手边的那个塑像好像年代最新,
上面的漆的色泽也最亮了,
从供奉的塑像到门口距离大概能有十多米,
离正门口四五米的位置放着一个八仙桌,
一个头上歪着戴了一顶道冠,脸上颧骨挺高,留着个八字胡,身穿着脏兮兮灰色道袍的中年人,
此刻半靠在八仙桌旁边的一个圈椅上,
正闭目晒着太阳,隐约透露出了几分洒脱自在!
不过别看他这架势自然,
但是面前八仙桌上,摆放着的东西却让我摇头不已,
一个油纸摊开了,上面放着多半块吃了一半的猪手,看样子还是温热的,
旁边有个能放两斤酒的小酒坛,
酒坛旁边放着一个敞口的酒盏!里面还有一多半酒,
通过光线反射,看酒体的颜色金黄,推测应该是一种黄酒,
酒盏旁边还放着两盒已经开封的荷花烟,
还有一盒火柴摞在上面,
看样子都是给道士准备的……
看着我一个劲的咋舌,这道士真是烟酒肉俱全了!
八仙桌旁边,坐着一个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的女的,
穿着很是清凉,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全身衣服覆盖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此刻哭哭啼啼的,用手摸着眼泪,看样子很是委屈,
道士可能听的烦了,
眼睛微微张开看了对方一眼,
“我说阿炳家的婆姨啊,你在我这里哭个啥子嘛,有事儿赶紧说撒!”
“呜呜,杨大师,你不知道啊,”
“我们家阿炳,天天酗酒,”
“虽说在市区开的那间狗肉店是挣了不少钱,但是他也真能花钱啊!”
“虽然钱让我管着,但是每天晚上都要和客户去洗脚!”
“杨大师,你说说,脚有那么脏吗?天天的洗就算了,还啷个贵!”
道士听到后,
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可能是觉得不妥,于是又忍住了,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翘起来的嘴角,
“我说阿炳家婆姨,男人嘛洗个脚又不犯法!有啥子要紧事儿你快些说,后面还有这么些人等着嘞,”
“呜呜,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出去偷人了,”
“要么为啥子一叫他交公粮,他就推脱说应酬太累了?”
“这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和他过了,我要和他离!”
那个女的说完头抬起来了,眼神充满了坚定,
不过我看着她的面相后微微摇了摇头,
此人浓妆艳抹一看就不像是个老实人家的婆姨,
看妆容倒是和歌舞厅的大姐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