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民在屋子里打完沙袋，出了一身的汗，正打算汗消下去，洗个澡。
    听到门响，李卫民拿毛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警觉的把手枪装进军大衣，套上军大衣走到了门后。
    “李卫民，我是孙二娘，能不能找你谈点事儿？”
    李卫民先从了望孔看了一下外边的动静，看到只有孙二娘一个人，这才打开门。
    一进李卫民屋子，孙二娘有些拘束的站在门后边。
    “孙二娘，你坐！”
    孙二娘摆摆手。
    “我就站在这儿说吧！”
    “李卫民，你要不要房子？”
    李卫民摇摇头。
    “孙二娘，你说笑呢？我家就我自己，哪怕将来我结婚，家里也够住。要这么多房子干啥？”
    “再说了，现在天气突然变成这样。谁知道这鬼天气什么时候能结束？房子要了没用处。”
    这房子还用买？极寒末世都到来了，还不知道能空多少房子出来。
    李卫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扑通！”
    孙二娘膝盖一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李卫民，我们家的房子卖的也不贵，你就给我们家一个窝头就行！”
    孙二娘浑身上下摸了摸，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对玉镯子。
    “另外，再加上这一对镯子。这是当初我太姥姥传给我妈的，我结婚的时候，我妈又传给了我。”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家大壮饿死！”
    孙二娘眼泪鼻涕一起流，双腿跪着走到李卫民跟前，把一对玉镯子放到了李卫民跟前的桌上。接着，重重的磕起了头。
    “李卫民，就一个窝头！我求求你了，赶明儿一早，我们一家三口就离开四合院，回老家去。”
    李卫民惊诧的望着孙二娘。
    “你们，要离开四九城？”
    苏二娘点点头。
    “在四九城也是等死。树挪死，人挪活。现在都这样了，擎等着死，我不甘心！”
    “咱这院儿里，也就是你不坑蒙拐骗、算计人。我们家的房子交到你手里，我这心里也舒坦。”
    李卫民叹了口气。
    这孙二娘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外出寻找出路。
    不过，现在外边零下53度，他们回老家，说不定半路上命就没了。
    孙二娘抹了一把眼泪。
    “李卫民，虽然以前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咱们两家关系不近。可是，我可从来没有动过坏心思，欺负你们祖孙俩。”
    “现在，我们一家人饿的实在受不了了，我才想到这个法子。”
    “你要是不答应也不要紧，我再想想办法。”
    李卫民叹了口气。
    在前身的记忆里，当初前身10来岁正调皮的时候，在院子里疯玩扯坏了裤子，吓得不敢回家。孙二娘还帮前身缝补过衣服。
    原本，李卫民还担心，孙二娘要了窝头，尝到了甜头。肯定也会像秦淮茹一样，隔三差五的来找李卫民薅羊毛。
    可现在，孙二娘连房子和自己传家的镯子不要了，只换一个窝头，李卫民倒是感觉可以考虑。
    见李卫民表情有些松动，孙二娘从怀里掏出了房契。
    “李卫民，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咱们再去找一大爷做个公证。”
    “咱们双方都按个手印，日后，我们家要是反悔，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李卫民点点头，孙二娘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爬起来拍了拍膝盖。等李卫民写好合同，按完手印。把合同往怀里一揣，去往了中院易中海家。
    ……
    “什么？”
    易中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窝头，能换你家的房？”
    易中海多看了孙二娘几眼。这婆娘莫不是被饿糊涂了吧？
    孙二娘点点头。
    “一大爷，我都已经跟李卫民说好了。”
    “李卫民已经把合同拟好了，我们俩也盖了手印。就是想让你再给我们做个见证！”
    “不是，孙二娘！”
    易中海有些无语，上午孙二娘到易中海家来要粮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事儿？
    一个窝头就能换一套房！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虽然易中海家的房子够住，可这房子可以先留起来，等到极寒天气过去。易中海想办法，认个干儿子回来。
    到时候，这房子就当成给干儿子的见面礼。还愁干儿子不给易中海和一大妈的养老？
    李卫民没跟来，易中海直接放心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孙二娘，你这房子卖给谁不是卖？”
    “要不然这么着，我给你俩窝头，你把你们家的房子给我！”
    “你和李卫民这合同作废，咱俩重新签？”
    孙二娘看了一眼挤着笑脸的易中海。
    今儿上午，孙二娘苦苦哀求易中海，连半块窝头都没往外拿。
    现在一说用房子换，立马俩窝头就有了？
    越看易中海这副嘴脸，孙二娘感觉越恶心。
    “一大爷，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还是麻烦一大爷帮忙在这合同上签个字，做见证吧！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想了。”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无奈的拿出了自己的印章，在两张合同上分别盖了上去。
    孙二娘走了，易中海吐了口浓痰。
    “呸，顽固不化的东西！”
    “只有一个窝头，出了四合院就能活命？做梦！”
    ……
    贾家。
    贾张氏听旁边的秦京茹睡熟了，爬起来，推了推秦淮茹。
    “秦淮茹，我得跟你商量件事儿。”
    秦淮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秦京茹一直在咱们家住下去，真不是个事儿。”
    “我说明天让她出去找粮，这冰天雪地的去哪找？”
    秦淮茹吸了口冷气。
    “娘，她可是我亲堂妹。你真打算把她赶走？”
    贾张氏摇摇头。
    “眼下，不是还没到那一步？”
    原先让她到四九城来找你，不就是想给他她说个婆家？”
    “明天，你找咱院儿里这几家有年轻人的住户问问吧！”
    “看看谁家想要媳妇儿。”
    “这种日子，也别再伸手要什么彩礼了。要20斤棒子面儿就行！”
    秦淮茹看了一眼熟睡的秦京茹，点点头。
    也行，给秦京茹找个婆家，起码秦京茹不会再跟贾家争口粮了。
    而且，如果找的那住户家里有粮食，秦京茹还能吃饱。
    秦京茹还能再给贾家，挣点口粮回来。
    怎么算，把秦京茹嫁出去，贾家都吃不了亏。
    贾张氏躺下了，不一会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躺在贾张氏旁边的秦京茹，眼皮动了几下，有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脸颊上，缓缓的浸进了头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