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骷髅兵单眼皮小眼睛，要是大点这会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心想这人副业怕不是割韭菜的吧！
“四万多这么贵啊！”
“你这收费也太高了，步行街里面就有家店我去问过，一条花臂才两千块钱。”
王赫笑着说道。
“我还见过一条花臂两千还送你一套美甲的呢...”
“我说的比较保守，图案复杂估计要30个小时。”
“纹身不像是买件衣服，不喜欢可以丢掉，纹上就没有回头路了，我忠心劝你还是谨慎考虑，以免影响日后的工作生活。”
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手机，里面是他跟顾客的合照，骷髅兵一看。
“我去，前哪吒后白起，谁人不识王志宇！”
“大哥！你认识宇将军啊！”
林国栋听闻疑惑的问道。
“啥玩意儿哪吒白起的，还将军，曹操的武将吗？”
骷髅兵听闻两眼一翻。
“爷爷，你太out了吧，宇将军都不认识？”
“我认识他干啥，他能帮我洗大肠啊？”
骷髅兵看着这两条花臂越看越喜欢。
“爷爷，我决定了！”
“从今天开始，我不沉迷于游戏了，我要学习画画！”
“然后先给自己整两条花臂，回家就把除了短袖之外的衣服全扔了！”
林国栋听到骷髅兵说不玩游戏本应该高兴，但还是双手抱着左膝差点笑出声。
“我劝你还是别纹，因为你个子不高，纹身不好看。”
骷髅兵一听挠了挠头。
“我还行啊，174大高个儿，咋不好看呢？”
林国栋：“因为你纹身之后你爹会把你腿打断...”
骷髅兵想了一下莫名打了个冷颤。
“也是，意淫上头了，我爹要是知道我纹身，估计不光腿，四肢都要给我打断。”
“算了算了，我还是跟你学做菜吧，爷爷我去收拾桌子去了。”
眼看骷髅兵离开，林国栋笑着摆了摆手。
“你别介意，这孩子没啥坏心眼，就是说话不过脑子...”
王赫眼看骷髅兵离开，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了周围又恢复安静。
终于等到机会问些什么，突然餐车前传来声音。
“老板，打包10份带走。”
“好嘞，来了。”
林国栋一听双手扶着膝盖起身，来到餐车前继续忙活。
王赫见状抿了抿嘴，无奈继续等着。
突然面前尖椒肥肠的香味传来，甚至盖过脑海中本杂乱的思绪。
无奈揉了揉头发，拿起筷子边吃边等。
夹了一块放在嘴里，热腾腾的肥肠入口不但没有异味，而且浓香十足。
咬起来外表有很轻微的脆感，更多的是嚼劲。
但丝毫不觉得废牙，因为内部煮的十分软嫩。
王赫心里有事，本来想着随便吃几口就行。
没想到这美妙的口感让他有些分神。
注意力从怎么开口询问转移到了口腔，仔细品味这其中的美味。
不知不觉已经吃了半碗，再抬头林国栋已经忙完，手上端着一杯茶水给他。
“大爷，您这肥肠做的，真是绝了。”
林国栋放下一次性杯子笑着说道。
“喜欢就多吃点，填饱肚子人才会开心，才能做啥都顺利。”
王赫听闻拿纸巾擦了擦嘴，试探性问道。
“大爷，昨天您是不是帮一对母子赶走了一个流浪汉？”
林国栋一听愣了愣神，虽然那天有人围观。
但也没到被曝网络的地步，他怎么知道的。
“说不上赶走吧，就是有点误会，你怎么知道的？”
王赫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伸手举在林国栋眼前。
照片上是王赫和妻子孩子出去旅游的照片。
“大爷，其实你昨天帮的是我妻子，今天来是想给你说声谢谢。”
“不过也挺感叹的，听说他找孩子，找了20年都没找到？”
林国栋一听原来他们是一家三口，既然如此聊聊也没什么。
“哎，是个可怜人，虽然我不认识他，但从他的情况来看不会骗子。”
......
两人聊了约十来分钟，王赫从林国栋话里明白。
两人不是朋友也算不上熟悉，甚至就是连电话都没有的陌生人。
不知道他从哪来要到哪去，会不会再回到世贸中心。
唯一留在这里的单页还被泡烂了。
“行，大爷我就随便问问，感谢你昨天帮我妻子。”
“还有，您这饭做的可真好吃。”
就在王赫准备起身离开时，林国栋突然想到了什么。
“咦，那张单页我没有了，不过我记得许阿无说过。”
“他孩子两个眼睛是一单一双，眼角有痣脖子还有疤痕。”
林国栋此时心里有些奇怪，昨天许阿无刚走，今天就有个体貌特征高度一致的人来打听。
“要论年龄，还真就像你这般大...”
王赫感受到林国栋微眯的双眼，略微泛黄的眼瞳里满是疑惑。
“是嘛，那还真是挺巧的...”
语气平淡听不出感情，但他心里已经下定主意。
既然今天无缘相见就无法证明两人的关系。
如果那张单页还在，他也许会试着联系，但好巧不巧被泡烂了。
说明这次上帝帮他做的选择，是忘记过去专注现在的生活。
来到停车场深吸两口气平复着已经狂跳的心脏，掏出手机拨通。
“老婆，我忙完了现在回去，你想喝奶茶不，我帮你带回去？”
“拜托，我在减肥好吧，你能不能别投喂我了！”
“好吧，那我这会就回去。”
......
“等一下...芋泥波波加鲜芋和咖啡冻，不要珍珠不要椰果，少少糖！”
挂了电话王赫向奶茶店驶去，开到半路突然看一辆紫色玛莎拉蒂停在人行道上，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群众。
相比昂贵的豪华轿车，旁边还停放着一辆有些掉漆的红色摩托车。
略微扫了一眼，继续向奶茶店驶去。
......
“你个王八蛋，刮花我的车还想走！”
一头羊毛卷的圆桶型妇女一边怒吼一边拿出手机。
“你等着，我现在就报警！”
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上下翻飞，怀里的一只泰迪同时发出呜呜的嘶吼。
被骂的许阿无木然的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仿佛一个做错事被大人训斥的孩子。
低着头轻声说道。
“大姐，我真没碰到你的车，我就在旁边休息了会...”
妇女一听50多岁流浪汉扮相的许阿无叫自己大姐，气的鼻头都开始抽了。
“你个老不正经的，你叫谁大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