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赵曼用的什么药,吃了大概三天之后,萧墨染和萧母就像是彻底瘫痪了一样,除了眼珠子还会动,手脚都不听使唤,说话也不利索了。
这下子,赵曼再也不用绑住他们的手脚,也不用堵住他们的嘴了。
只要每天按时喂他们吃饭就好了。
赵曼好像有那个大病,她限制了萧墨染和萧母的人生自由,却又摆出一副温柔的样子,照细心照顾着母子两的衣食起居,将萧雨宸当自己儿子一样疼,她认真扮演着这个家的女主人。
由于赵曼之前和邻里的关系处的很好,有些不明就里的人,真就以为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赵曼就这样顺利的扮演起萧墨染的妻子。
有一次,赵曼回家,发现萧墨染竟然正一点点爬向门口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头一天的药量下少了,让萧墨染有了一丝力气。
可不幸的是,萧墨染没能成功,他被赵曼撞见了。
赵曼一改常态,她眼中带着疼惜和凶狠,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就这样出现她的脸上。
赵曼哭着说:“你为什么不听话?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跑?”
她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然后抡起了实木椅子,一下一下的砸在萧墨染的腿上,就这样硬生生将萧墨染的腿打折了。
萧墨染想要呼痛,但他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声音也被电视的声音盖过了,剧烈的疼痛使得萧墨染直接晕了过去。
赵曼又跪在地上,抱着萧墨染哭,“对不起,老公,对不起,你不跑的话,就不会这样了。你痛不痛?我扶你回去休息,休息一会儿就不痛了。”
……
钟芳萍的灵就这么看着,她心如刀绞,可是又无能为力。
于是她离开家,想要找人求助。
可是根本没有人能看见她。
钟芳萍想去警局,但那种地方阳气汇聚,自有一股正气镇着,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执念能进去的,但凡她靠近一点就感觉浑身灼热,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就在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像是突然有一种力量的感召,也不知道为什么,浑浑噩噩的就走到了这里。
钟芳萍的故事讲完了,她满脸忧愁的看着戚七,“戚老板,求你救救我老公和婆婆,他们都是好人,不该遭这样的罪。墨染他,他的腿还不知道……”
钟芳萍没有继续往下说,她不敢去想后果,如果萧墨染再也不能走路了,那该是多大的打击。
……
戚七听完这个故事,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处理起来并不复杂。
只要一通匿名电话打去警局,自然有人会处理。
就是不知道赵曼用的药,是不是和邪修有关。
但就药效来说,的确有这个可能。
戚七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去管药的事,既然是要入口才有用的东西,警方搜出药之后,应该有他们的处理方法。
“咳咳,钟女士,你这个问题好解决,我帮你打一通报警电话就是了。”
“好!好!谢谢戚老板!谢谢戚老板!”钟芳萍连连道谢,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了。
戚七也没多废话,她问清楚地址之后便把电话拨了出去。
戚七波通电话之后直接说了萧家的地址和萧家母子被保姆囚禁的事,并说自己是小区的业主,无意中看到的,不想惹麻烦云云。
说完这些,戚七也不等对方再问什么,立刻就挂了电话。
她知道,就算没有确切证据,接到这样的报警,也一定会调派人手上门的。
只要有人上门了,就会发现萧家母子被囚禁的事实,所以戚七不需要说的太详细,否则她也解释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钟芳萍就在一旁听着戚七打电话,在戚七挂了电话之后,她便显得有些急迫,她想要回去看看,她要看着丈夫和婆婆被解救出来。
但钟芳萍还记得戚七说过报酬的事,于是便又问道:“戚老板,不知道这个报酬要怎么算?”
戚七摆了摆手,“你走吧,一通电话而已,你今天被抽中为幸运顾客了,这单免费。”
“谢谢戚老板。”钟芳萍面露欣喜,她确实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
“此间事了,记得去冥界报道,拖久了对你不好。”戚七又提醒了一句。
钟芳萍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
戚七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空空,帮钟女士开门。”
钟芳萍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戚七:“钟女士,你还是让他来吧。”
空空认命的走到大门前,扭动门把手,拉开门,门外已是萧家所处的那栋单元楼的门洞处,就好像空空拉开的就是单元门。
钟芳萍满脸的不可思议,看向空空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崇敬。
她分别朝着空空和戚七鞠了个躬,然后才飘着回去了。
……
后面的事,戚七透过溯源回光镜看了一下。
如戚七预想的那般,警察同志敲开门,几句话就发现这个赵曼有问题。
他们可没有邻居那么好糊弄,赵曼几个细微的小动作就让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
而且只要查一下就能知道,萧墨染的妻子已经离世了。
如果赵曼说她是萧墨染的女朋友,也许还能多糊弄两句,但她斩钉截铁的说,她就是萧墨染是妻子,这就已经很可疑了。
当警察同志提出想去主卧看一眼的时候,赵曼突然表现的很激动,说什么都不让。
这时候要再看不出赵曼有问题,那真是有点侮辱智商了。
结果当然不出所料,萧家母子被赵曼囚禁的事露了馅。
可赵曼也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她突然举起怀中的孩子就要往地上砸。
所有人都没想到赵曼会突然摔孩子,想要去接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候,已经是执念的钟芳萍却是动了,她整个灵聚成一团,垫在孩子身下。
立刻有一个小警察蹲下身去看孩子,却惊奇的发现,那孩子竟然一点伤都没有,而且那孩子还在冲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