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联邦!”
在几位格斗选手的高呼中,下面的民众也开始大喊着联邦,兴奋的鼓着掌。
帕梅拉在大家的欢呼声中站上擂台,左右转头和格斗选手们笑着点头:“向我们的战士表达衷心的感谢!”
两位士兵抬着装满彩票球的透明箱子放在了擂台上,台下又一阵欢呼。
帕梅拉举手示意:“现在,继续我们的庆祝活动,我的儿子......”
趁着家都耐心听帕梅拉说话的无人鼓掌的间隙,一个女人从人群中大吼了一声:“州长,你对昨天出现了一群丧尸,在光天化日之下咬死联邦内城居民的事怎么看?”
帕梅拉表情一僵,像是没听见一样,示意下面的人鼓掌。
塞巴斯蒂安紧握着手里的演讲稿,冷冷的朝说话的民众看了过去。
爱德里亚毫不畏惧的抬头和他对视:“帕梅拉州长,这是否是您的失职?是因为你的儿子塞巴斯蒂安的事吗?所以你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管理联邦了吗?”
帕梅拉依旧挂着笑容,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一大队风暴兵,静悄悄的潜入了人群中,民众的视线都在她游刃有余脸上,并没有发现,她把麦克风举在嘴边:“爱德莉亚女士,请让我们先完成活动,等会儿我会把事件全部讲清楚,希望你不要在这个时刻刻意制造混乱。”
下面没人回答,帕梅拉举起手里的麦克风:“但如果大家想知道真相,我也不会隐瞒,虽然现在这个时刻很扫兴,但我依然会说出真相。”
帕梅拉伸手往莉亚的位置上一指:“丧尸病毒来袭,有人放弃了希望,但我从没有,经过我坚持不懈的寻找,我找到了在这个世界中,唯一一位身上没有丧尸病毒的人,她也在积极的配合实验。”
下面的人满脸都是诧异之色,他们一个个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将自己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了坐在轮椅上面的莉亚。
这些人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有的是难以置信,有的是震惊,他们似乎不敢相信,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幻觉或者梦境一般。
莉亚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睫,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帕梅拉声音悲痛,态度优雅从容:“但实验过程中,我们需要丧尸,由于医院的看管不力,或许也由于我的治理不严,有丧尸从医院逃出,冲到了大街上。”
她长叹了口气,声音突然高亢起来,带着些蛊惑人心的感染力:“但我已经在抓紧时间解决,所有被害者的家属都得到了抚恤金,他们是伟大的,为我们研究出丧尸抗体做了一次悲痛的牺牲,但大家都会记住他们的名字!”
下面的民众被这个消息砸晕在原地,乱纷纷的不停提问,还有人试图靠近莉亚仔细看看,有人喊出了声:“我们有救了!丧尸病毒被破解了!”
帕梅拉伸出手掌,往下压了压,下面激动的满脸通红的人都停住了话音,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联邦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让人沉痛的事,但我们依旧有希望,请大家坚持下去,对联邦多一点耐心,对我多一点耐心!!”
“联邦!联邦!联邦!”
下面的人高喊起来,气氛比之前还要高亢几倍。
如同祭品一样坐在上位的莉亚,穿着剪裁得当的纯白裙子,风把她遮住眼睛的刘海吹开,黑色的眼睛弯了弯,仿佛轻轻微笑了一下。
在下面一直注视莉亚的卡罗尔攥紧了索菲亚的手,心脏跳的剧烈,仿佛要冲破屏障。
帕梅拉任由下面的民众高喊,带着笑容也微笑的压了压手掌:“庆祝的时间多的是,等一会还有彩票,我的儿子塞巴斯蒂安准备了一段话。”
她向后招了下手,塞巴斯蒂安看不出紧张,沉稳的点了下头,迈着坚定的步子,站上了擂台,可能由于刚刚那个好消息,大家但是没嘘他,当然也没鼓掌。
塞巴斯蒂安当然也看到了下面民众的表情,他一手拿着演讲稿,一手举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感谢大家,今天能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见证我们伟大的联邦创立日,我感到荣幸之至。”
底下的人鸦雀无声,还有些人压根就没听演讲,眼神不停的跑向,坐在轮椅上的莉亚,塞巴斯蒂安今天的风头全被莉亚抢去了。
塞巴斯蒂安也回头望了眼莉亚,干脆合上了手上的演讲稿:“我知道大家都对我印象不佳,我也知道这都是我自己的罪有应得,接下来,如果要赢得你们的信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也不知道,这里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我的祖父,为这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眼里也有些真诚,看着底下一言不发的民众,深呼了口气:“他有现成的主意,所以,接下来请大家和我一起,怀揣着虔诚的心理,来听听米尔顿主席,联邦基建人的睿智之语。”
帕梅拉的嘴角露出一抹微弱的笑意,看着她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儿子。她接过麦克风,轻拍了下塞巴斯蒂安的肩膀,举到嘴边:“联邦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发展成今天的这个规模,都离不了我们先辈打下的基石,不管是创立联邦的父亲,还是我们这一路失去的所有人,让我们为逝去的所有亲人默哀一分钟。”
这段发言非常走心,台下的众人也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他们想起了那些曾经为联邦付出过生命的人们,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感慨和悲痛。
一时间,整个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吹过的声音。人们默默地低下头,闭上眼睛,用这一分钟的时间来缅怀那些已经离开的亲人和朋友。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好像世界都沉浸在对逝者的追思之中。
下面的民众明显被打动了,通通低下头默哀,有些人甚至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莉亚没有默哀,她直直看着站在音响旁边的麦克斯,缓缓点了下头。
严肃沉重又悲伤的联邦内城,响起了一道很多人非常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