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是------,逃的——器件?”木关认为自己想错了,他原以为那东西至少要比外面那船舰大上两圈,但这房间——,看来那东西只是为几个首脑逃跑而准备的。
连齐转身对众人道:“那逃跑的物件由黄金打造,共有三尊,分别叫做过去,现在,未来——”
啊——
田斓条件反射式轻叹了一声。
“怎么?”连齐不知是敏感还是警觉地将目光移至田斓面部。
田斓难掩激动,颤抖着低声道:“您说那东西,是由几个自己能转动的大金环组成的吗?”
刚一说完田斓就后悔了,这连齐转眼前才说那三尊器件是万年前打造的,而她记得目西说那东西在五族进入海底之底前就有了。很明显,两者应该不是同一种,同一个东西。
“在哪?”连齐目光忽闪,“你,见过?”
众人一听,立即齐齐望向田斓。而田斓更是不知所措,因为从连齐的问题看来,他说的与自己见到的就是同一种器件无疑了。
“我,见过——”田斓在犹犹豫豫中还是答了上来,“那东西叫一寸光阴一寸金。”
“一寸光阴一寸金!名字倒是取得不错!”连齐笑着说完后瞬间沉下脸又道,“这么说,你进去过?看到什么了?”
“进去过——,很短很短的时间,什么也没看到。”田斓实话实说。
“是吗?”连齐微笑着走到田斓跟前,看着她仍留有稚气的眼睛道,“那东西,在哪?”
众人听来,这一问,略带审讯口吻。
“那地方——,那地方——”田斓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怎么,信不过我们?”连齐虚着眼神道。
陆离一步上前,半挡在田斓身前笑道:“老人家就不要为难孩子了吧!您与公主对我有恩,若是定要找到那器件,在下定会不遗余力相助。”
巫一亦是挺身而出,挡在了田斓的另一侧,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可连齐却背过身去,似乎并不把这二人放在眼里,只是又淡淡地道:“别着急,好好想想,慢慢说。”
“不不不——只是,只是——只是我实在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记得我掉进了一个全是奇形怪状的,怪物的——,长长的洞里,洞的一头就是那东西,我,我好奇,便摸了一下,不知怎么地,就被吸了进去。”田斓断断续续地道。她很少说谎,但这一次,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与毛孔都似乎在提示着她不要说真话。
对一个从未说过慌或是极少说谎的人来说,一旦说谎,很容易便会被明眼人看出,但对于某些人与某些事来说,描述得结结巴巴反倒会让人觉得不似胡编乱造。特别是如同田斓这般带着些许坚毅与正气,却又满脸稚气的少女,她所描述的事情即便是有那么些前言不搭后语,也是能让人相信的,就算是连齐这类老者。
连齐眨巴眨巴眼,猛然回头,继续追问道:“那你总该记得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掉进那洞中的吧?”
“海上!”,田斓脱口而出,“我的翅膀突然消失了,我是从海上突然掉入那洞中的!”
田斓的回答堪称完美。
“海上?”连齐笑了笑,“这回答——”
“对了!”田斓对自己与目西族长的对话可以说是字字在心间,突然问道:“您说那东西有三尊,是不是每尊只能对应地去往过去,现在和未来?”
“你猜得不错!”连齐高声道,顿时,众人心中各有所想。“若是灵力极高者,也许偶然会在三尊物件中穿梭。当然,若是没有巫族的金符,所到达的地方比留在原地更可怕也难说!”连齐转身向外走去,“这个暂且不细说,跟我来吧!”
众人相互望了望,也不耽搁,紧随其后,很快便进入了仅十步之外的另一间密室。
伸手不见五指间,连齐用一个个响指,点起一簇簇五颜六色的光团,光团则向来者展示包裹其中的一件件款式大同小异,纹路与标志各异的酒红色衣装。而正当众人为这些衣装的精致与惊艳而张大了口时,连齐随手一甩,一条光柱吸上天花,照亮了整个房间。
“各位,”连齐凭空缓缓升起,悬空,“先王曾在睡梦中借那巫族神器到达不久后的未来,虽然时间短暂,黑雾重重,却清晰地描绘出了那副画面:天地之间,在不计其数的异族包围之中,九个身影环绕在一尊巨型气蘑四面八方,严阵以待。虽然看不清那九人面目,但他们左肩上各不相同的图案明艳夺目,却犹如近在眼前。于是老国主便命工匠打造了这些能随躯体变化而变化,既可抵御各类强力攻击,又能接骨疗伤的战衣,等待它们的主人。”
那美月临眉头一皱,说出了众人的问题:“那到底是你来确认它们的主人还是这些衣装自己就能对号入座呢?”
连齐抬臂,一一指向那九套衣装,“曲体黄背鱼,红刺青圆叶,伏地彩甲虫,昂首坐地猫,银翼巨嘴鸟,多臂乌黑螺,两刃金柄刀,长须紫鳞龙,电雨冰火云。老国主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亲手给这些战衣绘上了标志。谁,穿上哪一件,合不合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穿,愿意舍生忘死地保护那气蘑中人!”
众人纷纷或低头,或闭眼,不由自主地想象出自己穿上战衣的模样。
“请问,这些战衣能随躯体变化而变化的意思是?”木关问道。
连齐赞许地点点头答道:“为气蘑中人而战的勇者,毫无例外,一定是半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