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微微摇头,为威廉姆斯的话叹息,他这是挨打的节奏。
卿如雪微笑着走到威廉姆斯眼前,伸手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先握个手认识一下,下来了我请你喝酒。”
“天啦,真是不敢相信,我昨晚做什么好梦了?还是我老爸在地球做什么善事了,能遇到这等美事,哈哈……”
威廉姆斯心头大喜,一脸交了桃花运的样子,朝左右二人咧嘴笑笑,伸手过去。
不等他笑完,只见卿如雪手底下轻轻一拉,右脚微伸,右肩朝前一靠,一个铁山靠,顶到威廉姆斯左肩。
威廉姆斯只觉左肩一股排山的力量撞来,脚下一绊,身子直挺挺倒下去,跌在那里十分难看。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卿如雪不理威廉姆斯,朝前走两步,轻轻笑道:“我叫卿如雪,不是请酒喝。不过本人虽为女流,从小跟男孩子一起长大,颇有些蛮力,如果谁能干倒我,我不但不生气,还会真的请酒喝。
听得众人又笑。
威廉姆斯从地上爬起来,土也顾不上拍打,口里嚷嚷道: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方才你偷袭我,我一百二十个不服气,你明白吗?我可是男人中的精品,我自己认为我不至于那么菜……因为我们祖上从来不卖菜。”
卿如雪回头笑道:“你还想来吗?”
“当然,我是纯爷们!你看这肌肉,还有这六块腹肌,不是白练的,我喜欢和男人切磋,不想倚强凌弱欺负女孩,不过你不一样,我愿意用切磋这两点字,来吧,你可要小心了。”
威廉姆斯叽叽歪歪说着,半弓着腰,双手一前一后朝前伸着,露出摔跤手一样的姿势。
“好,我满足你被摔倒一百次的需要,顺便让在场的各位看看,奇行衣女孩的实力。”
卿如雪说着话,原地跳跃了一下,做了一个热身运动,然后直接走过来。
俩人相距两米,威廉姆斯看卿如雪腰身笔直,立时爽了,一个扑子过去,伸手去抱她大腿。
这是摔跤的基层套路,谁先控制住对手下盘,胜算一般有九成,威廉姆斯见她无招无势,心里笑奇行衣人不懂摔跤。
他刚才被人家一招秒倒,现在想着把她摔倒,自己算拾回面子。
卿如雪见威廉姆斯来势凶猛,颇有些力气的样子,心想他这是要摔跤呀,如果自己往旁边一闪,在他后背来一下,他一准会趴地上。
但是那样四两拨千斤,只有巧,看不出真正的实力,他一准会纠缠不休,干脆给他一个生猛的,让他断了念想。
她站稳脚跟,伸手过去,猛的抓住威廉姆斯双臂,身子却被威廉姆斯撞得后退三米才站住脚。
卿如雪心里大吃一惊,地球人本事她早已领教过,用弱不禁风形容再贴切不过,没有想到这家伙力气超强,自己居然给他撞得倒退三步。
而威廉姆斯也吓一跳,他刚才的冲击力,纵是一头牛估计得掀翻了,而这女人仅仅退了三步就扛住了,真是厉害呀!
看到对方抓住自己双臂,他也不含糊,同样抓住她大臂,迅速暗中用劲,因为有龙丹助力,他自觉双臂有千斤之力,这令他他十分自信。
而卿如雪也不敢小瞧了,暗中用劲,然而她发现,威廉姆斯力大无穷,凭她自身力量竟然无法保证战胜威廉姆斯,为了很快取得胜利的果实震慑住眼前这些地球男人们。
她暗中发动体内伽马暴,很快一股激流般的力量极速聚集在双臂。
最终她一声轻喝,双臂微微一抖,将威廉姆斯悬空带起,“你给我去吧!”
威廉姆斯被卿如雪斜刺里扔了出去,在空中飞驰一阵,像一团烂麻袋一样,“啪”一声落到地上了。
众人被卿如雪这般神力震惊了,想象不来一个女人作何能有这样的力量,简直匪夷所思。
而黄安从她刚才发力时双臂透出的隐隐寒芒判断,她又是一个伽马暴修习者。
但是此女人并非豹头鹰眼,估计是伽马暴外门弟子。
黄安暗想,假如自己是威廉姆斯,该如何和她斗,伽马暴瞬间的爆发力,几乎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挡。
也许唯一可以克敌制胜的就是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了,失去先手,绝无翻盘的可能。
卿如雪继续不理威廉姆斯,她背着手,观察着每一个人,改变话题道:
“你们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你们知道吗?看着你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我简直要崩溃,我决定要改变你们,让你们看起来更像一个男人好吗……在我的管辖之内,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奇行衣人,吐彗星人还是地球人,我都会一视同仁,有品质的我会让你受到尊重。想当痞子英雄的,给我早早听着,我会将你的皮扎成鼓敲给大家听——那个谁,就是带头的,你还行,有点样子,但是你的队伍太拉跨了,我得把你换掉,换谁呢?”
卿如雪思维敏捷,说话像机关枪一样,一口气可以说到众人觉得自己都替她有点气短。
她刚才说的自然是司马欧克,夸奖他又批评他,不过是想将那个让凯帕头疼的家伙找出来然后让他上位,把他推到显眼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他怎么表演?
而且,她已经发现了那个刺头,他正笔直的站在那里,眼观前方,对自己的讲话貌似漠不关心。
其他人或低头,或怯生生看着自己,或两眼发呆尚未睡醒,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卿如雪心里一笑,走到黄安跟前,说道:“你站立身姿很棒,请问你是军人出身吗?”
卿如雪故意不问黄安名字,就是怕引起他怀疑。
“是。”
黄安并不去看她。
“太好了,我们的队伍需要有军人气质的人领导,请你出列,当我们的班长——你,降为副班长。”
卿如雪又指着司马欧克。
黄安并没有出列,用半生不熟的奇行衣语,不亢不卑说道:“请问主管,可以选择不当吗?”
“哦,给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没有理由,只是班长干久了,厌倦而已。”黄安道。
“干久了?这理由通不过,我不允许,而且我觉得更加合适了,因为你有经验,这是一,二是我们必须换领导,我们的队伍才不再拉垮,看得出来,没有比你外合适的人选,请你出列。”卿如雪道。
黄安再没有反对,走出来站到队伍前面。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男队班长——哦,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