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鸿轩发现了秦淮茹学习上的不合理之处，帮她指了出来，小声发了句牢骚结果被秦岚毫不留情地背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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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段鸿轩悲剧了，被秦淮茹和何雨水两人联合起来又是一通收拾，秦淮茹还好，挺着个大肚子，不好动手，就在旁边扇风点火，给何雨水加油助威，旁边还有个秦岚在摇旗呐喊。

    何雨水想到这阵子给秦淮茹这个榆木脑袋讲解数理化时的辛苦，满肚子的怨气都化为了怒火，对段鸿轩又是揪头发，又是扯耳朵的，令段鸿轩连连求饶。

    打闹了一阵，何雨水终于放过了段鸿轩，气鼓鼓地坐下，端起茶杯灌了几口。

    大家看着段鸿轩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和通红的两只耳朵，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淮茹故做委屈状：“还是得雨水才能收拾得了鸿轩，我们就是再被欺负，也只能忍着、受着，秦岚，咱们就是没人爱没人疼的！

    人家鸿轩就是再给咱们脸色，咱们也只能忍着，谁让人家眼里只有雨水呢！”

    “秦姐！”何雨水大羞。

    “秦姐，你就别在这演戏了，我看等你生完孩子也别去什么轧钢厂街道办了，你应该去电影厂当演员去！

    就你这演技，只要进了电影厂就绝对能成名！

    雨水是我妹妹，我当然得多照顾着点了！”

    秦淮茹对打趣何雨水和段鸿轩挺上心，可秦岚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耐烦地打断道：“得了，别说这些姐姐妹妹的，没意思！

    秦淮茹，你不是要顶你家男人的班吗？那应该去轧钢厂上班啊，怎么刚鸿轩又说你要去街道办，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看了段鸿轩一眼：“还不是鸿轩给出的主意。

    我要是进轧钢厂上班，那就得进车间。

    可一来我是个女的，力气本来就不如男的，二来我文化水平有限，只是参加过扫盲识字班，做钳工估计最多也就勉强能混个二级工就到头了。

    我们这一家老小，可都指着我的工资养活呢，加上我肚子里的，家里仨孩子，孩子慢慢长大了，吃饭穿衣上学，包括将来找工作、相亲找对象，哪样不花钱？

    我要是一辈子就指着二级工的工资，这家里的日子得过成什么样啊！

    我喜欢跟人打交道，我也觉得街道办的工作挺适合我，所以我就同意了鸿轩的建议，他到时候找人帮我和街道办的工作指标换一下。”

    秦岚一听，有点不以为意：“可是轧钢厂的福利可比街道办好得多，你这一换可是有点吃亏，划不来，要是我我才不换呢！”

    “鸿轩说到时候让对方给我点补偿！我觉着挺好！”

    秦岚好像就想让秦淮茹进轧钢厂似的：“那还是不划算！

    要我看，你就进轧钢厂得了！

    到时候咱们就是一个厂的，多好啊！你来食堂打饭，我还能照顾你，给你多打点！

    怎么样，秦淮茹，就进轧钢厂吧，咱们就是工友了！”

    看着热情地就想和她当工友的秦岚，说实话，秦淮茹有点感动，可工作这事可不是小事，这可是关系一辈子的大事，秦淮茹只好对段鸿轩投去了个求助的目光。

    段鸿轩知道秦岚没什么坏心思，想和秦淮茹成为朋友，而且从她自己的角度，也确实觉得轧钢厂的工作更好，完全是一片好心。

    可秦岚的眼光和局限性在那摆着，这也怪不了秦岚。

    “秦岚姐，凡事不能只看眼前。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秦姐要是个男的，我就不给她出这主意了。

    可她是个女的，等她能上班了，家里可是有三个孩子，她又是个把孩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

    轧钢厂的工人一般中午都不回家，在厂里吃完饭，随便找个地方歇一会，下午接茬上班。

    可秦姐心里惦记着孩子，肯定天天中午往家跑。

    最关键的是，她就不擅长于做那些和机器打交道的钳工的活，她要真去做钳工，一眼就能把她这一辈子看到头了，二三级工到顶了！

    用人也罢，还是自己找工作也罢，应该找那种能发挥自己特长。

    秦姐的特长就是和人打交道，她能察言观色，嘴上能说会道，和人交往还特热情，再加上长相，很容易让别人对她有好感，去街道办工作，对她再合适不过了。

    凭她这一首和人打交道的特长，谁敢说她一辈子就只能是街道办的一个普通员工？

    只要秦姐坚持学习，将来有机会再上个夜校，拿个学历文聘，谁又敢保证她将来不能当上街道办主任，甚至更高？

    所以，和街道办的工作比起来，三年五年来看，确实轧钢厂的工作要好点，毕竟福利待遇比街道办好多了。

    秦姐还年轻，一辈子还长着呢，你要搁八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看，她去街道办不见得比在轧钢厂差，甚至会更好，除非她在轧钢厂能走出车间当上领导，可这可能吗？

    轧钢厂毕竟是厂矿企业，除了工人以外，也包括你们食堂厨房，其他的工作岗位可都得看学历，看技术。

    就秦姐这种，一辈子也就只能待在车间了！”

    段鸿轩这番话，让秦淮茹更坚定了要去街道办上班的念头，何雨水和冯大姐也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可秦岚还是有点不服气：“可你刚才也说了，将来秦淮茹可以上夜校拿学历的！

    在轧钢厂上班一样也可以上夜校啊！

    等有了学历，不是就可以调出车间，调去办公室了？”

    段鸿轩微微一笑：“秦岚姐，你想得太简单了。

    你们这种注重技术的厂，进了车间那就是工人，想从车间调到别处去，难比登天。

    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如隔壁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他是你们厂的八级钳工，如果他再年轻点，上个夜校，把技术继续提高，继续考核，然后就成了九级的技术员，那就彻底脱离了工人的身份，不用在车间里呆着，可以去厂里的办公大楼坐办公室了！

    可是你让秦姐学钳工技术，还不如让柱子哥去学绣花呢！”

    “噗嗤！”大家被段鸿轩这个比喻逗乐了，何雨水翻了个白眼：“讨厌，又拿我哥说事儿！”

    段鸿轩呵呵一笑，继续道：“秦姐进了车间，就算努力几年，拿到夜校的学历，可要想调离车间，调到不搞技术的岗位，那就更不容易了。

    关键是秦姐的长相，她要是长得普普通通，没这么漂亮，那还好说，无非是找找关系，多花点钱！

    可他偏偏人又长的漂亮。

    你们轧钢厂里那帮领导，除了杨厂子还算正派，也正因为他正派，所以花钱托关系找他根本就没戏！

    可其他能让他花钱办事的领导，既然愿意收钱办事儿，那你就别指望他是个正派的领导，那他看到秦姐这种有点姿色的，你能指望他只收钱？

    当然，如果秦姐自己愿意多付出点什么，那就当我没说！”

    秦淮茹一听，羞恼地呸了段鸿轩一口：“呸！你胡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何雨水也声讨段鸿轩：“鸿轩哥，你又胡说！”

    段鸿轩赶紧解释：“我只是打个比方，又没说是真的！”

    “那也不行，哪有你这样打比方的！”何雨水继续不依不饶。

    段鸿轩连忙举手求饶：“好，好，我说错话了，我错了，我不该拿秦姐打比方！”

    “哼！”何雨水冷哼一声才作罢。

    冯大姐这时候开口道：“秦岚，人家鸿轩说得有道理，你就别在这较劲了。

    秦淮茹的工作问题人家自己会操心，还有鸿轩帮着参谋着，人家鸿轩脑子比你够用，你能想到的，人家会没考虑到？

    我看你纯粹就是瞎操心！”

    秦岚一听，有点受打击，垂头丧气道：“可惜了，不能和你当工友了！”

    秦淮茹好奇地问道：“秦岚，你说了半天，该不会就是为了想和我当工友吧？”

    秦岚赶紧说道：“是呀，我觉得咱俩能说到一块去，还想着等你进了厂，咱俩成了工友，你去食堂打饭，我还能照顾你呢！

    唉！这下没戏了！”

    秦岚的话顿时让众人哭笑不得，这秦岚真是个思想简单的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