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清荷心里害怕至极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少夫人,请您抓住我的衣服!”
接着一件袍子便塞到了清荷的手里,她赶忙一把抓住,然后感觉身子一轻被拽出了水面,接着又被拖上了岸边。
直到这时清荷的心里才开始感到后怕,想要哭,可是却哭不出来……
侍卫对她道:“少夫人,请您在此稍后!属下去追那个推您下水的人!”说着便迅速朝着水榭的方向跑去,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个中年妇人在得手后,转身一绕便回了凉亭。
可是当他来到凉亭门口的时候,却被丫鬟们告知:姚大人的千金和兵部尚书的女儿正在里面聚会,外人不能进去打扰。
孙礼担心惊扰到两位千金小姐,便围着凉亭附近转了一圈,确定刚才行凶的那个妇人就在里面,于是便转身回去了。
这时清荷正在向蒋耀年说起刚才发生的事:“幸好你的侍卫等在外面,不然就麻烦了……”
孙礼走进来道:“公子,凶手是一个年近四旬的中年妇人,看打扮像是哪个官宦人家的佣人,她在将少夫人推落水中以后就转身跑了,应该是姚小姐或者邱小姐府里的婆子。”
蒋耀年凝神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是不是脸色有些黄瘦,嘴角有一颗痣?”
“正是!”
蒋耀年点了点头,心里知道是谁了。
他不动声色地对清荷道:“咱们先回去吧,请大夫来看看胎儿有无危险。”
浑身湿淋淋的清荷点了点头,站起来跟着蒋耀年离开了水榭。
掌柜的等在门口一看这副情形,被吓了一大跳,忙上来道:“蒋公子,少夫人怎么了?”
“没事,与你无关”
蒋耀年扶着清荷上了车,放下车帷后命车夫快点回去。
车夫一扬鞭子,马车迅速驶离了水榭,半个时辰后,便回到了蒋府。
蒋耀年带着清荷回到了别院,叮嘱丫鬟准备热水让少夫人沐浴,然后又派人去把大夫请了来。
清荷泡完澡后换了干净衣裳,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客厅,请大夫帮自己诊脉。
王大夫凝神号完脉之后,颇感意外地对蒋耀年道:“公子,少夫人的胎象并无问题……而且好像更活跃了一些,之前号脉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动静,今天却恰恰相反,胎儿好像十分活跃!”
蒋耀年皱眉道:“这是因为什么原因?”
王大夫摇了摇头,“这个老朽也不太清楚!少夫人的胎象跟一般的孕妇不同,早期的时候十分安静,可是今天却十分活跃,不知少夫人今日可曾遇到什么反常的人和事没有?或者吃了什么奇特的东西?”
清荷疑惑地道:“并没有啊!不过是出去喝茶吃了一点点心,没遇到什么人……”
蒋耀年忽然道:“她曾落过水,不过很快就被救了上来。”
王大夫苦思了良久,也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只好道:“在下给少夫人开一些安胎的汤药吧!”说着便写了一张药方,叮嘱了注意事项之后,告辞离去。
蒋耀年便让月儿拿着药方去茶坊煎药,然后自己等清荷上床休息之后,叫人将侍卫叫来,让他扶着自己离开了别院。
……
昏暗的密室里,静莹正靠在墙上发呆。
忽然门开了,一个高大身影走进来问道:“李氏藏在什么地方?”
静莹回头一看是蒋耀年,便冷笑了一声道:“怎么,又发生什么事了?是李氏找少夫人报仇去了吗?伤得一定很严重吧?不然你也不会亲自来跟我打听她的下落……”
蒋耀年又说了一遍:“你知道她的下落吗?”
静莹漫不经心地道:“知道又怎么样?难道必须告诉你妈?”
“她是不是藏在姚府做仆妇?”
静莹心里一慌,刚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时,却发现蒋耀年的神态有些不大对,仔细观察了片刻之后惊呼道:“蒋公子,你的眼睛怎么了?”
蒋耀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她是不是想用清荷的身世当作勒索姚大人的筹码?”
静莹的神情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淡,“蒋公子,我们来作一桩交易如何?我告诉你李氏的下落,你放了我和我娘?”
蒋耀年非常简短地回答道:“不行。”
“为什么?”静莹一脸的愤怒:“那个小村姑又没死,你凭什么还不放了我?”
蒋耀年冷笑道:“你要庆幸她幸好没事!否则我有一百种手段折磨你!”
静莹的心里又气又恨!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那你自己去找李氏的下落吧!不要再来问我了。”
蒋耀年淡淡地道:“那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的饮水数量减半,明天再减半……一直持续到你肯说为止!”
“蒋耀年,你太狠毒了!”静莹气得破口大骂道:“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
蒋耀年语气冷酷地道:“你到底说不说?”
此时天气已经变热,人被关在密室里如果喝不到水的话,无疑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静莹思虑再三后,只得恨恨地咬牙道:“没错!她的确是藏在姚府里做佣人!”
蒋耀年转身推门离去。
静莹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她不知道那个小村姑到底是会什么妖术啊,才能让这个心狠意冷的男人被她迷得团团转!
蒋耀年从密室出来后,便沿着小路离开了。
这时,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树后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害得蒋耀年失明的丫鬟琴儿!
她悄悄来到关押静莹的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地向院内张望,当看到有侍卫把守之后,便悄悄转身走了。
……
姚府。
姚韫韬正坐在书房写奏折,管家忽然神色匆匆地走进来道:“大人,衙门来人说有个嫌犯好像混进咱们府里来了,现在向您请示一下,他们想把那个人带走。”
姚韫韬听后放下手里的毛笔,皱眉道:“嫌犯混进咱们府里来了?叫什么名字?”
“听说是个四十来岁的仆妇,姓李,嘴角有一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