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知道这个人吗？”姿意光是听着名字耳熟，可脑子里名字转了一圈，愣是没想起来这个人。
方瑾遥险些就要挨掐了，在边上提醒一句：“林家的。”
“哦，林家老二，我知道了。”姿意终于把人和名对上号了，“没见过这个人，像是从来不在商圈混的，二代三代圈也不混的，她家是说她一直在国外，我听说是和家里闹掰了，在外面隐姓埋名低调做人接受社会毒打呢。”
外界也只知道林家还有个老二，可谁也不知道林家老二长什么样就是了。
“怎么，方大经纪人老相好？”一时半会儿吃不上网上的瓜，秦郁欢又提着裙摆去开工了，姿意多了几分说笑的心思，“方大经纪人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她哪里敢欺负我，我一不高兴就——”
方大经纪人预感到了沈知茗即将要语出惊人，忙不迭捂住了沈知茗的嘴，沈知茗像是预料到她有次一举似的，俏皮冲她眨了眨眼，软舌像是带着试探在方瑾遥掌心碰了碰。
方瑾遥：！！！
手好似触电一般缩回，沈知茗继续刚才的话，“她不会欺负我的，你放心吧意意，林霁予也不是方姐姐老相好，就是一个老朋友，刚好提到，她说你应该也认识，就打电话问问你。”
“我不算认识，只是之前考虑过合作了，有点印象，可惜林家乱七八糟的，还有个楚家虎视眈眈，麻烦会很多。”
权衡利弊之下，姿意到底是选择了另一个合作伙伴。
“如果，”方瑾遥的声音再度透过手机传了过来，“如果林霁予回来，一隅的合作……”
“可能性不大。”提及公事，姿意的语气带了些冷，“你们是朋友，那你该知道林氏内部有多乱，就算林霁予回来，她能不能坐稳继承人的位置都不一定，即便坐稳了，整顿需要时间，发展也需要时间，林氏的技术已经落伍别家了，只能说，短期内不会合作，后续我也无法保证。”
挑选合作伙伴也是评估当下与未来的。
此刻的林氏不够格，不代表未来的林氏不行，姿意不会把话说死。
“我知道了，我会如实转达的，多谢你。”方瑾遥诚心道谢。
“感谢的话不必说，我两条软肋都在你手里，你看顾好就是了。”公事结束，姿意又恢复了平时轻松谈笑的模样。
“意意，是我看顾方姐姐啦！我可是大……”
沈知茗故技重施，方瑾遥再度进套。
电话不知在什么时候挂断，电梯还未下行到地下车库。
沈知茗却已经按回了办公室的楼层。
方瑾遥：？
“姐姐，你不让我说话。”沈知茗咬着唇瓣，看着很是可怜。
她本就长得乖巧，连带着声音都是软糯带着甜味，装起委屈来，方瑾遥总是心软。
“东西落在办公室了吗？”方瑾遥软着语气，“没有不让你说话。”
而是——
她面子上过不去。
谁能想到一个看着温和无害日常生活时常卡顿冒傻气的人关了灯跟换了人似的，压得她翻不了身。
沈知茗乖乖点头，“ 我粉饼忘记拿了。”
可到了办公室，方瑾遥被抵在门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
女朋友根本没有落东西。
而是，落了一件一直惦记的事没做。
她认命拉上了办公室的百叶窗，抱着沈知茗，“满足你，你可不能再生气了。”
-
七点半。
【今日吃瓜了吗】准时放出第二波料，竟然是一张b超单，顺带配文，该报告已经“本人”同意，堵死了未来有人说她“侵犯隐私”的可能。
【什么意思，这个孙茹茹又是谁？怎么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
姿意在这嚯了一声，“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奇葩了，李老师，你有号没？去给这人打赏，我出钱。”
李海真自然是没有号，但她为了做中间商抽姿意的成，硬是注册了一个新号，给【今日吃瓜了吗】打赏了五个200元，“你说这打赏弄得烦不烦，一次还最多就是二百块钱，手都点酸了。”
原本姿意的是来个吉利的数字，6666或者8888随意，结果……
“这人给你发私信了。”李海真把她的“老年机”递给姿意。
【今日吃瓜了吗：别打赏了，号没开钱包，也懒得开，提现不了，不缺钱，谢谢。】
姿意来劲了：【我也不缺钱，你的料不错，怎么不多发点？等着吃。】
迟绪在烧烤摊上一边撸串一边飞快单手打字：【好饭不怕晚，急什么，没准有人给我一笔巨款，我等着体会一把被五百万砸的快乐。】
姿意：【？别啊，到时候那人给你开的价，我出双倍，放料放一半，没良心的。】
迟绪嘿嘿笑了，收起手机，干脆不回了。
反正她的料都定时定好了，不耽误她吃串。
这时，一个银色餐盘递到了她跟前，盘子里装的全是剥好的虾仁，迟绪面露不耐，“你怎么还不死心？说了不可能。”
边上那人抿唇不语。
迟绪低骂了一句，倒也没拒绝那盘虾仁，“我先声明，单纯不想浪费粮食，吃了不代表就答应你。”
另一边，姿意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回复，气的不行，“我居然被撂了？营销号不是都对金主态度很好的吗？”
怎么说也打了一千块钱啊！
“人家说了，不差钱。”李海真美滋滋收下了姿意单独给她发的“打赏手续费”，扭头就高高兴兴切到了和李心语的对话框，分了她一半。
[老李：姿意给的，见者有份。]
李心语：……
七点半是一张b超单，八点半则是一则旧新闻的转发。
新闻内容大约是：一对夫妻，妻子于怀孕期间无法满足丈夫需求，便主动为其寻找“干净”的女人，让其泄欲。
【我草这瓜我吃不明白了，一会儿是别人的b超单，一会儿又是新闻转发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好像……】
随着这则新闻出来，剧组的气氛终于开始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