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了一段被小秦姐姐牵着手走的小狗，才一上平路，姿意又急于争回姐姐的地位，她忍不住欠欠凑近秦郁欢，在她耳边低声发问：“姐姐，你多高？”
秦郁欢神情淡定，“一米六八。”
“我一米七六诶，妹妹，”姿意吐气如兰，暗红色的唇角勾起，“好妹妹，认输吧。”
“我认输，”秦郁欢果断举起双手，“好姐姐，你听过一句话吗？”
姿意：？
秦郁欢眸中浮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只有倔强小狗才会永不认输。”
姿意：？？
她失笑，“ 到底是谁永不认输啊妹妹，你的嘴认输了，可你的心你的脑子都在顽强抵抗，倔强的很呢。”
秦郁欢轻哼，不跟姿意计较。
到了临时停车场，她扫了一眼，精准走向那辆玛莎拉蒂。
姿意：？
“就不怕认错车？”她之前可没在秦郁欢跟前开过这辆车，并且过去的车也没这辆这么骚包。
“这辆车最贵，小姿。”秦郁欢相当有把握，“我做过豪车的功课。”
自从发现姿意喜欢车，秦郁欢闲着没事就去逛汽车论坛，只挑贵的车看，现在也能认识一点点。
“好好，猜对了。”姿意打开车门，等秦郁欢系好安全带，才从手边拿了一个小铁罐，“喏，认真上课的奖励，叫一句姐姐，姐姐就给秦郁欢小朋友发奖励。”
秦郁欢毫不犹豫：“姐姐，想要奖励。”
姿意：……
“你还真是滑跪。”
话虽如此，到底是把铁罐罐递给了秦郁欢。
铁罐不沉，里面装的都是兔年纪念币，约莫有十几个。
“我的库存都在这了，下次可就没有纪念币了哦。”
秦郁欢垂眸，抱着兔子铁罐罐，掩下温柔的眸光，“没关系，小姿给的，什么都好。”
姿意笑笑，启动车子，在姿意说要送秦郁欢回去的时候，秦郁欢就让司机和李心语走了。
她们俩谁没注意到藏在远处的“炮筒”。
“哥，拍她能挣钱？她糊到都没人跟。”年轻狗仔完全不理解。
换个明星，他们尾随的时候还经常遇见同行，结果这个……
蹲了半天，一个同行都没见着。
“看看吧，现在糊，以后说不准。”杨震丢了烟头，看着相机中拍到的高清照片，“董教授在圈内还是有地位的，她当年能小火一把，未来或许也会，娱乐圈的东西啊，玄，你刚入行，以后就知道了。”
“可这照片也不是什么夜会男星夜会金主……”年轻人嘀咕。
“你懂什么，照片是可以做后期的，若有似无感，知道么，边上的人可以直接裁了，女明星，豪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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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意原本还想等着秦郁欢邀请她上楼，结果等了半天，秦郁欢只说了句：“谢谢你送我，小姿，我先上去了？”
姿意：？？
“你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了？”之前不是每次都要邀请的么。
不合常理。
秦郁欢无奈，“因为我打包了一部分家里的东西，现在家里很乱，小姿。”
“哦，”姿意麻溜停车，因为开车，特意换了一双放在车上的平底鞋，倒是方便她行动了，“走了，晚上听你喊了这么多句姐姐，帮你收拾。”
秦郁欢：……？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歧视我？”姿意不可思议，“你在质疑我的收纳能力。”
秦郁欢叹气，“好吧，麻烦姐姐了。”
然而，姿意对着一团乱的家，完全理不清头绪，“不行我叫个收纳师团队来吧？”
“不用花这个钱，小姿，你在床边坐一会儿。”秦郁欢给姿意腾出一条道，让她过去，她自己则是搬了张小收纳凳，坐在上面慢条斯理地叠着衣服。
姿意见状，也跟着拿了一件t恤，学着秦郁欢的样子叠。
不是她笨，而是从她有记忆开始，家里就一直有阿姨，姿意从来没接触过家务。
新手上路，衣服叠得歪七扭八，但秦郁欢还是给了她夸奖，“小姿果然很聪明，只是看我做就会了。”
姿意被夸的飘飘然，又继续叠了第二件，连着收拾了十多件衣服，算是勉强入门，“你衣服跨越风格挺大的。”
“有些不是我买的，现在我们收拾的这些都是我妈妈买的，之前我每次回家，她都会给我买很多很多衣服。”
秦郁欢面色不变，只是继续把这些衣服收到塑料收纳箱里。
“这件毛衣，就是我妈妈打的，她很会织毛衣，哪怕我大了，每年也会去市场买很好的毛线回家给我打。”秦郁欢展开一件毛衣给姿意看。
姿意凑过去，伸手碰了碰毛线小球，“阿姨的技术有点好啊。”
这些毛衣不是最基础的平针，而是各种各样的繁复花样，还有针织镂空吊带衫，款式多得让姿意震惊。
“是啊，所以，她有时候很好。”秦郁欢叹气。
她的母亲但凡刻薄一些，但凡再坏一些，她或许都不会每每想起来都心痛，偏偏又不是，不够好，又不够坏，拉扯的人格外难受。
而这些毛衣这些衣服是母亲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哪怕有些衣服距离现在都快十年了，她还是会死死抓住，走到哪里就搬到哪里。
专门腾出一个柜子装这些，哪怕只是当装饰品摆着，从来不穿，不舍得。
姿意好奇：“那你会打毛衣吗？”
她收拾的动作分外小心，看得秦郁欢心软无比。
“我不会打毛衣，只会织围巾，也只学了这个，很多年没打过了，不知道手艺还丢没丢。”
难怪没在秦郁欢这里看到一条手织围巾。
秦郁欢意有所指，姿意却好似没有get到秦郁欢的点，说了句“难怪”，话题就这样岔过去了。
直到快十二点的时候，姿意才被秦郁欢赶回家，催促姿意回家的话从十点说到了十二点，秦郁欢完全没想到她对姿意可以纵容成这样。
“小姿。”
在姿意下楼前，秦郁欢忽然轻声叫住了她。
姿意回眸，却听秦郁欢以一种尤其认真的语气开口：“董老师说你演不了楚楚可怜的人设，她可能走眼了。”
姿意咬着下唇，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月光下的湖面，闪烁着波光，楚楚可怜叫她秦姐姐，她总是一退再退。
姿意笑，“那我再去进修进修，争取更可怜一些？”
秦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