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此时已经离开宫远徵房间的云以抒,径直地走向了徵宫的厨房。没过多久,厨房内一片热气腾腾。
而此刻的宫远徵正倚靠在厨房门口,打量着眼前忙碌的女子,他竟有些出神。
以往他都是在角宫里看着哥哥与上官浅在饭桌上,眼神不经意间的交流,更像是一家人。
似乎那个时候的角宫,才更有家的感觉,而那是属于哥哥的家。
但是此刻,他竟生出了一个错觉——似乎他也有了家。
“公子?”
云以抒此刻已经端着最后一道菜,站在了宫远徵的面前,而出神了的宫远徵竟完全没有察觉到人已经到了眼前。
“咳咳……”宫远徵见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尴尬地干咳了几声。
“徵公子,可以用膳了。”云以抒将手里的饭往宫远徵面前递了递,邀功似的看着他。
“知道了。”
宫远徵冷冷地回了一句,又似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转身抱着手一脸傲娇的离开了,而身后的云以抒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微微弯起。
下人们将饭菜全都端去宫远徵的房间,却未曾给她递个话,邀请她过去用膳。
“真没良心啊……”
不过没关系,谁叫她的脸皮厚呢?云以抒无奈的笑了笑,径直走向宫远徵的房间。
“徵公子……”
来到宫远徵房间的云以抒见餐桌上的饭菜完好无缺的摆放着,而宫远徵也正直直地坐在餐桌旁,似是在等什么人。
“吃个饭磨磨蹭蹭的……”宫远徵见人已经来了,便开始动了筷子。而云以抒径直走向餐桌,缓缓落座。
她十指纤纤,端起了手边的茶饮了一口后说道:“我还以为公子不想我来……”
宫远徵没好气地冲她说道:“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请你?”
云以抒此刻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公子怎么不等客人,就先用餐了啊……”云以抒边说边拿起了手边的筷子。
宫远徵却张口就道:“你不是客人……”
听到此话云以抒突然怔住,内心一颤。
宫远徵却突然面带几分嘲弄的讥笑:“你是外人……”
“原来是这样啊……”云以抒苦笑了一下,但随即又重新换上了如往常那般的若无其事的表情。
面对宫远徵的嘲弄,云以抒也不恼,反而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宫远徵,倒是让眼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期待有一天成为公子的……”云以抒没继续说下去,对面的人脸唰一下地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家人……”最后一句话让人彻底招架不住,宫远徵不再说话了只是低头吃着饭菜。
到底是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竟如此容易害羞,一旁的云以抒低头默默一笑。
但云以抒也不过长他三岁而已,却似乎给人一种阅历丰富的感觉。
用完膳后,宫远徵并未急着赶人,而是让下人端来了几个白瓷小碗。
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碗里黑乎乎的一片。云以抒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警惕。
宫远徵冷声道:“喝了它。”
云以抒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问眼前的人:“这是?”
“解药。”宫远徵抬眸望去,两人目光相撞。
“这么多都是解药?”此刻云以抒正抿着嘴唇冲他微笑。
“或许都是解药,又或许都不是……”宫远徵垂眸,声音暗哑。
云以抒一脸震惊:“那公子这是拿我当做药人?”
过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有反应,云以抒便端起盘中的药一碗接一碗地喝了下去。
宫远徵此刻屈指抵着下颚,饶有一番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
见云以抒喝完了桌上的药,他这才缓缓开口道:“伸手。”
云以抒乖巧地将手递了过去,等着面前的人开口说话。只见那人眉头逐渐紧锁,脸上的表情也越发严肃。
“怎么可能?”他有些不可思议。
“毒没解?”云以抒似乎早已知道了结果,她十分从容地问道。
“再给我点时间……”宫远徵又陷入了沉思。
“那我便不打扰公子了……”说完后云以抒便起身离开了。
走到门外的云以抒,脸上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
她的毒,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
【羽宫】
云为衫见这几日,羽宫来来往往的人,心生疑惑:“宫子羽到底在搞些什么?整天叮叮当当的,吵的人头痛……”
云为衫近几日突然心生很多疑惑,扰得她夜里难以入眠。
关于云以抒她总觉得有一些令人费解 地方,她总觉得云以抒在她面前的乖巧怯懦是故意演给她看的,她的眼底似乎有一些让人读不懂的其他心思。
以往她认为是因为无锋杀害了家人,所以她才性情大变,情绪极其不稳定。但她突然想到,这种情绪的转变不是短时间内就能伪装出来的。
为何无锋会只将她从云家带了回去?按照无锋的作风,绝不可能如此心软。但见那人无锋之人对云以抒的态度,让她也无法怀疑她就是无锋之人。
这些疑问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阿云……”
处理完琐事的宫子羽回来后,看到正呆呆地站在大殿门口的云为衫,忍不住出声喊了她。
云为衫微微弯身行礼:“执刃。”
“你别这样叫我……”宫子羽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云为衫对他的称呼。。
“羽公子……”云为衫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可眼前人的表情仍未有所转变。
云为衫不情愿地喃喃自语道:“那我总不能叫你夫君……”
听到这话的宫子羽,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随即布满了明媚的笑容。
听到满意的答案宫子羽似乎格外的开心:“这个称呼,我很满意。”
“可是我们还未大婚,这样恐怕不合礼制吧。”
此刻云为衫的脸变得微微涨红,她低垂着眼睛,竟有一丝妩媚之意,看的宫子羽内心有些动容。
他直了直身子,目光微微闪烁。接着他便拉起了云为衫的手,牵着她向后殿走去。
一进殿内她便看到了那新建成的汤泉。
云为衫有些不解:“原来这么多天人来人往的是在忙着建这个。”
“你身上的伤疤好些了没?”宫子羽小心翼翼地询问云为衫,生怕戳到她的伤心处。
“月长老给的药我一直在涂,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伤疤了。”云为衫将衣袖挽了上去,雪白肌肤展露在宫子羽面前,他眼眸微动一股莫名的燥热涌上心头。
“听说当初上官浅受伤时,曾在宫尚角的汤泉中药浴。所以我便请来了工匠,专门为你打造了一处汤泉。再加上宫远徵的草药有养颜美容润肤的功效,我想你肯定会需要的……”说这话的宫子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云为衫顿了顿,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宫子羽拉着云为衫往前走了走,在汤泉旁两人坐了下来。
后殿内水汽氤氲, 两人相互依偎着聊着天,气氛竟有些暧昧。突然,云为衫开始沉默不语。
但又过了许久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始欲言又止。
感觉到云为衫的异样,宫子羽有些急了:“阿云,你怎么了?”
“我是想到刚才公子说的那句话了……”此刻云为衫耳根竟也有些发烫。
宫子羽不解:“什么?”
“就是说这药浴可以养颜润肤……”
云为衫眼眸微动,像是被浴室内的热气所沾染此刻尽显妩媚之态。宫子羽大脑空白了一瞬。
“公子……”
云为衫脸上染上的那一抹红晕,加上水雾朦胧,衬得她更加娇艳动人。
“嗯……”宫子羽此刻声音有些沙哑。
“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云为衫话里有些娇嗔。
“什么?”宫子羽满脸通红,捏紧了些衣角。
“你喜欢皮肤好的女孩子……”云为衫的突然凑近让宫子羽全身瞬间像触电了般微微一震。
此刻宫子羽清晰的感受那湿热的吐息呼向他的耳廓,耳鬓厮磨呼吸将空气烤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