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第二日来上课时,脸上还带着病态般的潮红,显然还没有完全的恢复。
书房里依旧只有两个人,南宫景似乎很不喜欢有其他人来打扰自己。
书房外面的院子也很安静,只有最开始有人送上了茶水和其他消遣的小食之外,除非南宫景主动要求,否则是没人来这个院子里的。
南宫景也不打算在郁夏面前伪装,把郁夏抱在怀里,然后一边把玩着郁夏的手指,一边问话。
南宫景早上习惯性的会练一会儿剑,等到来书房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热腾腾的。
比暖炉要舒服多了。
郁夏将狐裘褪下,放到架子上,瘦弱的脊背,紧紧的贴着南宫景胸前的肌肉。
这些肌肉全是实打实练出来的,而不是那种健身房里的花架子,手摸上去格外的结实。
“那日,南宫癸找老师去说什么了?”
“是不是让老师好好监视我孤?”
南宫景用了监视这个词。
郁夏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陛下让臣好好的教导殿下。”
“然后让我劝劝殿下。”
南宫景漫不经心的在郁夏喉结上面揉了一下:“劝我孤什么?”
“劝孤对他服软吗?”
南宫景冷笑一声,低头在郁夏耳垂上面咬了一口,用牙齿细细的研磨那一小块的软肉。
郁夏受疼,忍不住的偏头,想要躲开。
但自己的耳垂正受制于另外之人的牙齿,南宫景一点都没有松开,反而咬的更紧了些。
郁夏这一拽倒是把自己给拽疼了,眼里冒出一串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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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郁夏本身的耐痛能力还是挺好的,但奈何原主这具身子极其的敏感,一点点疼就忍不住的掉眼泪。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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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的哭腔。
南宫景最喜欢郁夏这种又哭又喘的声音。
尤其是这些难耐,还是由自己引起的。
这让南宫景有种错觉。
郁夏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从小到大,南宫景很少有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郁夏终于将自己的耳垂给拯救出来了,捂着通红的耳朵。
“陛下说殿下与他生了嫌隙,让我好好劝说一下殿下。”
南宫景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拉下郁夏的手,在他唇瓣上轻柔的亲了一下。
重新将手放回了郁夏的腰上,揉了揉。
“他倒是会找人。”
“也惯会找借口。”
南宫景大拇指抹去郁夏眼角的泪,话题转的十分顺利。
“老师太瘦了,要多吃些才好。”
“老师就那么听话的把他的话告诉我了,难道就不怕他生气吗?”
郁夏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作为老师,爱护学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南宫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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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殿下是嫌弃我这具身子了?”
南宫景:“这倒没有,只是怕老师……经受不住罢了。”
郁夏微微一笑:“殿下在说什么?臣有些不明白。”
郁夏半开玩笑半试探:“殿下可否有心仪的太子妃人选了?”
“想必诸位大臣已经非常着急了。”
000毫不怀疑,南宫景要敢说现在已经有想娶的太子妃了,郁夏会直接给他一巴掌,然后转身就走。
南宫景不正面回答郁夏的问题:“老师也着急了吗?”
郁夏假笑:“有关于皇室的子嗣,臣自然是着急的。”
“老师,这是你的心里话,还是有人想让你来试探我的?”
虽然谣言被及时制止了,但也往外传了不少,越制止这谣言,反倒越像是真的传来传去,真真假假就分不清楚了。
三人成虎,就算是再相信,也抵不住一次接着一次的谣言。
郁夏明知故问:“谁能让臣来试探殿下?”
南宫景嗯了一声:“那看来这就是老师的心里话了。”
“老师在我这里想得到一个什么答案呢?是我永远不会娶妻,还是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
郁夏皮笑肉不笑,似笑非笑的盯着南宫景:“臣只想听殿下一句实话罢了,殿下若是不想说,臣也不勉强,毕竟臣只是一介小小臣子怎能左右殿下的想法呢。”
南宫景叹了口气:“老师想听实话吗?”
郁夏扭过头:“随殿下的意。”
南宫景似乎感觉有些好笑:“啊,老师这是生气了?”
“那倒是学生的不对了。”
“外界传言我嗜血凶残,老师为何不怕我?”
自己可是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把郁夏掐死,本以为郁夏第二日就会向南宫癸提出远离自己的要求,但没想到第二日第三日他都按时来到了书房当中。
郁夏现在还不想理他。
“怕就能不来了吗?”
南宫景像是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应当是不行的。”
郁夏白了他一眼。
这不就得了嘛,明知故问!
“殿下,今日的课还未上完,您该放臣下去了。”
南宫景抱得更紧了一点:“我不。”
有些耍赖般的在郁夏脖颈上面突出的那个骨节上咬了一口。
“老师,刚刚不是说爱护学生是天经地义的吗?那孤现在需要老师。”
郁夏算是发现了自己大概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给自己挖坑,自己挖完自己跳。
000嘎嘎乱笑,物种都快从系统变成鸭子了。
“老师,现在要反悔了吗?”
“老师说过,诚信是很重要的事情,现在……”
郁夏自暴自弃,索性不再挣扎:“抱抱抱!”
南宫景这一下子终于满意了,把扔到一边的课本给拉了过来:“老师,可以开始讲课了。”
郁夏手指翻开书,慢悠悠地讲,今天的课程。
南宫景:“老师身上的肉好软。”
郁夏:“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
南宫景:“老师的皮肤好容易红,让孤都不舍得用力了。”
郁夏:“……殿下,您到底有没有在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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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很想做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但是奈何学生一丁点都不配合。
南宫景:“当然有在听课,老师说的每句话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