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念目光冷冽地盯着喜绪,他那原本平静的语气此刻却微微颤抖着,仿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哼,你不说,我还真是差点给忘了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怒意却是清晰可闻,让人不寒而栗。接着,赢念又开口说道:“我之前还曾猜测过,喜绪喜大长老您究竟是何方神圣?莫不是哪一方隐匿于世的绝世巨擘,亦或是某一州之主?以至于可以完全无视我的话语!”
说完这些,赢念猛地将一件宝甲狠狠地扔到了喜绪的面前。那件宝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只见赢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冷地说道:“看吧!既然你如此想看,那就让你一次看个够吧!”话音未落,他便霍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喜绪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件宝甲,心中早已没了半点欣赏它的欲望。此时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求得宗主原谅自己刚刚的鲁莽行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执意要查看这件宝甲,也就不会得知那个本不应知晓的秘密。
一想到这儿,喜绪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懊悔与自责,抬手便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掌印。
“我真贱啊!怎么会这么贱,为什么非要去了解这该死的宝甲!当时我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呢!”喜绪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能够抵挡住诗牵境强者全力一击的宝甲,哪怕是用脚趾头稍微想一想,也该明白这必定是一件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仙家宝物啊!我居然......唉......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宝甲竟然还是来自于狂澜元年的稀世珍宝!”喜绪越说越是懊恼,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
想到这里,一个可怕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猛地涌上他的心头:“这……这难道会是当年那位威震天下、名动四方的狂澜前辈所佩戴过的战甲吗?”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让喜绪整个人都不禁颤抖起来。
“啪!”喜绪长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自己狠狠一巴掌,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能够产生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啊!绝对不行!一点儿也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这可是大忌中的大忌,如果不幸被其他人察觉到我脑海中的这个念头,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喜绪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不息的恐惧与不安。他使劲摇了摇头,仿佛要把那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彻底甩出去。待心情稍微稳定一些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件宝甲收进怀中,然后脚步踉跄地转身回到观众席,重新坐下来继续观看剩余的战斗。
此时此刻,秘境内的人数已经寥寥无几,但战斗却依然如火如荼、异常激烈。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每一场对决都是生死相搏,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看来东洲地区还是存在一些颇具实力的宗门啊!就比如这星芒宗和江阴宗的天之骄子们,他们无论是身手敏捷程度,还是所施展出来的功法威力,在同等境界的修士当中,恐怕都难以找到与之抗衡的对手!”坐在观众席上的闲河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神情专注而严肃,同时口中还不停地认真分析着局势。
“你这是什么眼光呀?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三茅宗显然要厉害得多呢!你瞧瞧他们耍弄长矛的手法,简直娴熟到了极致!就这种水平,放在我小说里,像这样的人物,不是男主角就是男主角他爹呀!”舒公子一脸不屑地看着闲河,对他的观点完全无法认同。
闲河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反驳道:“哎呀,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讨论的可不是小说情节那么简单!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三茅宗,早就已经没落多年啦!想要重新崛起谈何容易啊!难如登天哟~但是我提到的另外那两个宗门可不一样,人家随随便便就能培养出两个天赋极高的年轻才俊来!”说完,闲河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
舒公子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切!我告诉你吧,虽然小说是虚构的,但它也是来源于现实生活中的各种元素和故事呀!而且很多时候,真实的生活会比小说所描绘的还要精彩、刺激得多呢!所以啊,千万别小瞧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势力或者人物,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一鸣惊人,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好了好了,不跟你在这里啰嗦了!都给我瞧仔细咯!可千万别搞砸喽!”闲河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安啦安啦,您老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有言正角在里头镇场子呢,能出什么乱子?就算真有人不识趣,最后还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言正角也会毫不留情地送他一颗炸弹尝尝鲜!咱们念宗的威严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冒犯的!”舒公子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脸上满是自信和得意。
“嗯,如此甚好!既然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那我也就先行一步了!”闲河点了点头,应声道。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陆明仙身上那件闪耀着寒光的战甲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嘿嘿,如今这危机已然解除,这件宝贝自然就得归我所有啦!”闲河咧嘴一笑,双手紧紧抱住那件战甲,仿佛生怕它会长翅膀飞走一般。说罢,他转身大踏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匆匆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