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着手
作者:迦叶   大雍第一地产商最新章节     
    镜湖长廊开办布道大会,框定范围外最近的房子全被钟晚芍拿下了,价格非常便宜,当天木匠就进组统一改造。
    “东家,真的要在墙上砌这么多窗户吗?还上下两排?”
    “东家,这个z字形结构是什么意思?”
    钟晚芍的胶囊旅馆目标并不模糊,就是两点够新鲜、够舒服,装得下最多的人。
    砖墙上下开两排窗户,统一做成能推拉的小折扇窗,糊上厚厚的棉纸御寒,再印上六方织锦纹。
    在宣传手册、鬼故事、陈情书之后,陈墨房解锁了新领域——印糊窗纸。
    床铺统一上下安置,用木板进行z字形的隔断,保证每个人的私人空间。
    外面是一整扇的木墙,统一装爬梯,方便上下,只在每张床的床头位置开一个四尺见方的洞,洞口装着可以滑动的木板,关上了就是个私密空间,打开就能和其他人一起讲话。
    床铺内的空间设计得挺大,人低着脖子就能在里面站直,保证不压抑,靠窗户的那头还摆了小几,方便泡茶吃小食。
    边上有柜子,有挂钩,一应俱全,就像是把一处客栈的上房压缩到了小小的空间内。
    每个房间的下铺都铺好了炕,保证冬天也不冷。
    至于床上,则垫上厚厚的棉花,保证既软和又舒适。
    一个房间内拆拆组组大约能隔出十几间小“胶囊”,每个大房间外面还配了一个盥洗室。
    保证住宿的人能有地方擦洗。
    张理真的去找男主那里订了一批肥皂。
    一个个又方又黄,一点不好看。
    钟晚芍叫人订了一批花朵的木头模子,把肥皂扣出形状来,又滴上香精,好看好闻多了。
    在每个盥洗室都多多配上,胶囊旅馆就很像样子了。
    考虑整体美观,镜湖长廊周围被钟晚芍盘下来的房子统一外围都漆上了胡桃木色。
    远看整齐划一,派头十足,显眼得很。
    钟好宅的员工们率先体验了一下胶囊旅馆的住宿。
    空间虽然看起来很小,但是躺着却觉得很宽敞,尤其是四面包裹的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床脚就是打好的窗户,一点不漏风,但是打开就能饱览整个镜湖的美景。还能靠在小几上饮茶,好不惬意。
    睡了一夜体验感非常不错。
    妙音真人来过一次,好奇钟晚芍到底做的什么营生。
    转了一圈她两眼发光地离去了:“这样多好,信众也不用受春寒之扰了。”
    镜湖长廊的基本架构已经搭了起来,不愧是南离宗,财大气粗。
    这还没过去两天,长廊上的荒草石头已经一并清空,桥、廊、湖、镜的基本布局已经初具雏形。
    接下来基本就要钟晚芍亲自上场盯了。
    光是长廊两侧按次序摆放的球灯,就试错了好几回。
    有的纸壳厚了不够亮,有的纸壳太薄风一吹就倒。尤其是为了维持住球形外观,不得不用柳条在内塑形,一不小心柳条露出来就很丑。
    最后还是个老匠人想了法子,把柳条劈到最细,泡一点桐花水让它变软,分成八股绕成球状,外面盖上一层纱绢再糊一层雪棉纸,非常透亮,就算里头的烛火点亮也久烧不黑。
    且用作支撑用的柳条肉眼根本瞧不出。
    长廊内外统一系上白、蓝、粉紫的纱幔。颜色都很浅,纱上薄薄地绣着梵天的六方攒心织锦文的符号,好撒着一层闪粉。
    纱幔或披或挂或垂,在廊桥上每隔一段就扎一朵绸花,远远看过去像晚霞、像极光、像银河,耀眼极了。
    镜湖其实只有名字是美的,实地看其实就是荒地上一个湖而已,湖水甚至不太清澈,能成为布道大会选址的原因就是因为它荒,周围开阔,能容得下许多人坐立。
    如今被钟晚芍稍稍改造,简直起死回生,妙音非常满意,幽云子来看过一次,也是含笑抚须走了。
    钟晚芍表示:这才哪到哪儿。大招还没出呢。你们南离宗人就是不够卷,难怪老是排名垫底。
    她麻烦妙音再请会建桥的团队来。
    “建桥?还要建桥吗?我觉得湖边的长廊不就是桥吗”
    钟晚芍只故作神秘微笑了一下,请她拭目以待。
    出于一点被害妄想症般的谨慎,钟晚芍没有把所有的改造任务都交给同一个工组,而是将任务拆分开来,确保没有一人能够知道镜湖长廊的全貌。
    至于一些核心动作,一概交给钟好宅的几位元老完成,害的迟吾行拿刀的手侍弄绸花去了,别提有多别扭。
    当然,也是因为钟晚芍刚来武阳郡扎根,能借南离宗的东风,认识一圈武阳郡如今建造行业的领头羊们,最好不过。
    最善造桥造亭的工匠被要求在湖中央建一个十丈那么宽的湖心亭,不要亭廊,只要基座。
    她想要一个脱离四周,纯然立在中央的湖心亭。
    “咱不要亭廊,怎么到那湖心亭上去呢?”工匠疑惑地问。
    “湖心亭有亭廊就没意思了,我只要一个基座,不需要你们把亭子盖起来。”
    工匠果真手艺极好,这镜湖可能只有一人多深,敲桩、定基、定型都做得很快,刚给湖心亭做了个底儿,工匠们就领着工钱摸不着头脑的走了。
    另一批工匠进场了,负责给基地贴一层白色大理石。
    其中一个看着就油滑的故作憨笑着说:“东家小姐,我看你这周围都拿纱盖着,是在弄些啥子哩?”
    “不该问的别问,丑话我说在前头,盖着纱的地方都别靠近。”钟晚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工匠尴尬地搓手,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转身干活去了。
    在这个工人第三次试图靠近盖着纱的长廊,终于被迟吾行忍无可忍地暴打了一顿,拎起来丢了出。
    剩下的工人都如鹌鹑一样歇了好奇心。
    那工人鼻青脸肿,脸上憨厚的表情尽失,恨恨啐了一口,爬起来穿过好几条主干道钻到了小巷子里,短促地在一处宅子前敲了三下门。
    “嘎吱。”门开了,此人快步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