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珠淅淅沥沥地下着,沿着屋檐直淌而下,这是大自然最和谐的天籁。
薛承看完了楚血送来的书简,不由得傻了眼,没想到自己躺了几日,外面居然翻天地覆。
毅王坐在一边直摇头:“哎!居然半月都没缓过来,再不去【封神院】磨刀,你禁墟岂能攀升?”
薛承一愣:“禁墟也有境界?”
“天道恢弘而浩瀚,煌煌不朽。神圣无量的禁墟当然有境界之分。”
“可分为天地玄黄。”
“王叔,我是何境界?”
“差不多是黄境后期……”
薛承顿觉悲催,这和垫底差不多。
毅王望着薛承手中的书简笑道:“是不是觉得梁王惨无人道?”
“他简直是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
“通往帝王之路必定尸骨遍野。”
“王叔,你后悔过吗?”
“其实本王比你父王活的潇洒,帝皇守护国土的那份艰辛你无法体会的到。”
梁王说着说着一把拉起薛承。
“赶紧起身!你也该去看看荣王叔。”
“冰美人说出了【镜月轩】秘密?”
“她不见到荣王岂能滔滔不绝?”
薛承一脸苦楚:“这回归之路的确有点遥远。”
“谁说让你回大济?”
“荣王叔难道在……”
“【镜月轩】这些年一直在找他,囚禁在北柔之地才能让他们意想不到!”
“他们想救荣王难道是为了冰美人?”
“你想多了,因为荣王有祸害大济的资本,毕竟他曾经也手握过兵权。”
薛承陡然一怔:“【镜月轩】是想借荣王来完成他们的复国宏图?”
“他们想撼动国之根本那是妄想,但的确能引起内乱,我们就不得不防。”
“北柔潜伏进众多夜猫子难道是针对【镜月轩】的?”
“北柔这弹丸之地就是发生暴乱,就是与越国勾连,我们又何惧?”
薛承眉心微皱:“如今让她去见荣王,是想瓦解冰美人对【镜月轩】的忠诚?”
“王叔就不怕她诈降?”
“如今冰美人武道全废,【镜月轩】再也不可能庇护她,若她再不迷途知返只有死路一条。
“冰美人对荣王的那份牵挂是发自真心,没有半点矫饰。”
薛承日有所思:“但愿不虚此行!”
门外豁然人影晃动,毅王眸色陡然凝重,这条鲨鱼不应该在此时此刻出现。
“鲨鱼,滚进来!”
“王爷,卑职有……”
戴着一张猛兽面具的男子瞧见薛承,骤然沉默。
“但说无妨,在小王爷面前,本王没有秘密。”
“昨夜我们三处据点被毁。”
“一夜之间?”毅王豁得站起:“是北柔何人所为?”
平日里只有毅王捣毁别人的据点,如今却接连三处自己的据点被毁,这怎么不让他惊悚。
“卑职判断不是北柔所为,好像行凶之人毫无掩饰,想让我们看的真真切切。”
毅王一愣:“现场留字了?”
薛承骤然明悟:“必定是有相同的致命伤,而且通过伤口能让我们探到真凶。”
鲨鱼望着薛承,脸上显露出赞许之色。
“不错!脖颈处都出现一颗红点。”
“禁墟【一点红】?”
“应该就是,伤口极其细密,也只有西域隐门的禁墟【一点红】能做到。”
毅王脸上没有被震怒,但那份凝视,却让屋子里的空气寒冷不少。
“阿鲁台?你想寻找本王的身影?”
“他应该是为荣王而来,王爷可别忘了他的身份。”
“这就对了,本王还记得荣王的母妃就来自西域。”
毅王怕薛承听不明白:“当年荣王被禁足,他母妃就不治而亡。”
“本王当年就稽查过荣王府中所有人的身世,包括他母妃,这阿鲁台就是荣王的亲舅舅。”
“难道当时隐瞒了身份?”
“他母妃当年远嫁大济时,阿鲁台还微不足道,谁料想如今竟然成了西域隐门影子杀手。”
薛承疑惑道:“影子杀手?难道他来无踪去无影?”
“其实阿鲁台的禁墟【一点红】并不可怕,让人忌惮的是他的诡计多端。”
“老狐狸?”
毅王点点头:“鲨鱼,那处还安全?”
“王爷放心!我即刻赶过去守护。”
“千万不可!阿鲁台等着就是你去。”薛承一把拉住鲨鱼:“此处也肯定暴露了。”
鲨鱼一脸的桀骜:“王爷应该知道,我做事从来不留尾巴!”
薛承冷笑一声:“今非昔比,你碰上的是老狐狸,没有猎人的敏锐,你就别开弓放箭!”
“一旦打草惊蛇就搅局了!”
鲨鱼不解道:“谁布的局?”
毅王望着薛承笑了笑:“你是怎么猜到的?”
“阿鲁台绝不可能独闯北柔,此地必定有牵线之人,起初我还怀疑是揽月或梁王想与他勾连。”
“为何又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