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仁深知此刻已不能再坐以待毙,若继续一味防守,迟早会败下阵来。于是,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啊——”声音响彻云霄,震人心魄。伴随着这声怒吼,长棍在他手中舞动得愈发迅猛,呼呼作响,棍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长棍化作无数道闪电,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捣黄龙,气势磅礴,锐不可当。
而金生火也绝非等闲之辈,他经验老到,在长棍的猛烈攻击之下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只见他身形灵活多变,左闪右避,巧妙地避开了长棍的一次次重击。同时,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车仁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破绽。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金生火敏锐地捕捉到了车仁招式中的一处微小疏漏。说时迟那时快,他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双刀如两道闪电划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刺向车仁。由于事发突然,车仁闪避不及,手臂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
这几招哪怕就是对棍法了解甚少的吴晴都能轻易瞧出其中端倪,车仁显然还未使出全力,依旧在刻意隐匿自身真正的实力。只因其招式动作之间存在着明显的滞涩感,远不如那些技法娴熟之人来得流畅自然。
车仁低头瞥了一眼自己那正在汩汩流血的手臂,深知此番确实是自己过于自负轻敌了。于是乎,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姿势,稳稳地蹲好马步,双手更是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棍,摆出了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常见起手式。然而,这个简单的动作落在场中那些眼光独到的高手眼中,却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就在这时,只见车仁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厉色,仿佛瞬间换了个人一般。
紧接着,车仁口中暴喝一声,犹如平地惊雷炸响,与此同时,他双脚猛然发力一蹬,整个身躯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前方急速冲刺而去。而其手中的长棍此刻亦如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条凶猛无比的蛟龙从海中跃出,裹挟着阵阵凌厉的呼啸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径直刺向金生火。这一棍来势汹汹、迅疾如风,眨眼间便已抵达金生火面前。棍棒所过之处,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开来,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响。
面对如此迅猛的攻势,金生火亦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只见他身形灵动地向左一侧身,同时手中双刀迅速交错挥舞,宛如两道闪电划过天际,堪堪挡在了身前。刹那间,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传来,棍尖与双刀狠狠地撞击在一起,迸射出无数耀眼的火星,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
金生火趁车仁一击未中的瞬间,迅速展开反击。他身体向前一倾,长短两把双刀如同旋风般舞动起来。右手手刀横着扫向长枪客的腰部,左手手刀则直刺车仁的胸口。双刀的攻击迅猛而连贯,让人眼花缭乱。车仁急忙后退,同时将长棍往地上一戳,借着钢棍的弹性,整个人向后跃开,避开了双刀的致命攻击。
金生火知道不能一直处于被动,他突然改变战术。脚步一错,身体向左后方一转,瞬间消失在车仁的正面视野中。车仁心中一惊,急忙转动身体,寻找金生火的身影。就在此时,金生火如鬼魅般从车仁的右侧出现,双刀高高举起,朝着车仁的肩膀砍去。车仁来不及将长枪完全调转方向,只能将枪杆一横,用枪杆去抵挡双刀的攻击。
车仁稳住身形后,再次发动强攻。他双手握住长棍,快速地旋转起来,整个棍棒尖形成了一个银色的光圈。他朝着金生火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势。那旋转的钢棍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向着金生火碾压过去。金生火只能不断地后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双刀在身前快速地挥舞,试图拨开那旋转的棍棒。
可是既然车仁不再隐藏自己的实力。他的长棍,又怎么是金生火能破开的,金生火的长刀刚接触到这旋转的钢棍,就被震的虎口生疼,勉强才稳住了手中的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车仁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手中那根冰冷坚硬的钢棍之上。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目标,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加速猛冲过去。
而此时在一旁观战的吴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脸色骤变,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留活口!!!”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车仁双手死死握住钢棍的尾部,看似是想要通过延长攻击范围来增加攻击力,但其实他早已在心中盘算好了下一步的动作。只见他突然间用左手迅速地拍击在钢棍的底部,刹那间,原本静止不动的钢棍就像是被点燃了火药一般,以惊人的速度飞射而出。
与车仁近在咫尺的金生火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车仁会使出这样一招。眼看着飞速袭来的钢棍,金生火惊恐万分,此刻情况如此危急,他也顾不得许多,匆忙之间只能将手中紧握着的两把交叉在一起的倭刀横在了胸前,企图以此来抵挡钢棍的致命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钢棍即将撞上金生火的瞬间,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那根势不可挡的钢棍竟然轻而易举地击碎了金生火用来防御的两把倭刀,并继续一往无前地从他的身体里径直穿透而过。
与此同时,车仁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紧跟在自己飞射而出的钢棍后面,身形敏捷地如同一只猎豹。不过,他并不是想要趁此机会对金生火进行追加攻击,而是另有打算。眨眼之间,车仁便从侧面成功地越过了金生火,然后稳稳地伸出右手,精准无误地接住了自己刚刚击飞出去的那根钢棍。
金生火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缓缓地低下头去,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胸前那骇人的洞眼。一根冰冷坚硬的钢棍无情地贯穿了他的身躯,洞口周围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
透过那个洞眼,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能够看到身后洒下的清冷月光,那月光如同银霜一般,静静地铺陈在地面上。然而此刻,这美丽的景象却无法给他带来丝毫慰藉。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从口中涌出的只有汩汩流淌的鲜血。那些话语被淹没在了血腥之中,再也无法传递出来。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不甘和愤恨之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但无论怎样挣扎,他的身体还是渐渐失去了力量,最终像一棵被伐倒的大树一样,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车仁手持那根依旧一尘不染的钢棍,面无表情地看向吴晴。他微微躬身,语气平静地说道:“不好意思,吴大人,刚才情况紧急,我实在来不及收手了。”
吴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随着金生火的死,这一次事件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朱凯连忙带着京畿处的人将金生火的尸体抬走。南国的一众官员都知道。一个活着的金生火比一具尸体更有价值。哪怕把金生火打成瘫痪,但是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是最好的证据,足以证明倭国的卑劣。不过现在的金生火是一具尸体,那就毫无价值可言了。
当人四下散去后,李云健留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后,对着吴晴说道:“你觉得真的就这么简单?”
当人群如潮水般四散而去之后,李云健却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孤独的雕塑。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认周围再无他人身影后,这才缓缓转过头来,将目光定格在了吴晴身上。
李云健微微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对着吴晴开口道:“你难道真觉得这件事情就如此简单吗?”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担忧。
吴晴闻言,不禁挑了挑眉,他同样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双手抱胸,反驳道:“那不然还能怎样?人都已经死了,难不成还能让死者复生?如今已是死无对证的局面。更何况,死掉的可是高丽使团的公主以及其他相关人员,如果高丽使团那边自己不愿意深入追究此事,咱们又何必去自找麻烦、多此一举呢?”
李云健听完吴晴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正如吴晴所说,既然高丽使团选择不再追查下去,那么他们确实没有必要过多地介入其中。而且,此刻他手中还有大量尚未审结的贪腐案件等着他去处理,那些官员们的罪行亟待被揭露和惩处。想到这里,李云健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
最终,李云健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做出了决定。他冲吴晴摆了摆手,然后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此时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桩离奇死亡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的种种谜团,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是更为紧迫且重要的任务,将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绳之以法。吴晴看着李云健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次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东方的天际线被一层淡淡的霞光所笼罩。此时,晨雾尚未完全消散,如轻纱般弥漫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之间,给这座古老而繁华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整个京城仿佛仍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街道上一片寂静安宁,就连那些平日里习惯早起出摊售卖各种美食小吃的摊主们,此刻也都还未露面。街头巷尾不见人影,只有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打破这份宁静。
然而,就在这片静谧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列整齐有序的车马队。它们缓缓地行走在京城最为宽阔的街道之上,每一辆车、每一匹马都显得格外庄重肃穆。为了避免发出任何异常声响,以免惊扰到尚在熟睡中的人们,这些马车的马蹄都被仔细地缠绕上了厚厚的布条,就像穿上了柔软的鞋子一般;同时,马的嚼口也都被小心翼翼地戴上,以阻止它们随意摇头晃脑或跺蹄嘶鸣。
这支车队的随行人员皆身着清一色的白色丧服,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在车队的中央位置,安放着一口由珍贵的金丝楠木打造而成的巨大棺材,棺盖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花纹。伴随着车队的前行,不时有随行人员伸手抓起一把把纸钱,抛洒向空中。白色的纸钱如雪片般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在空中打着旋儿,最终轻轻地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条长长的纸带。
若不是这支车队前方高高飘扬着一面属于高丽国的旗帜,旁人或许真会误以为这是一支来自本地的送葬队伍呢!就这样,高丽的车队趁着城门刚刚开启的那一刻,迅速穿过门洞,踏上了前往西方的官道。
出了城门之后,只见那浩浩荡荡的车队犹如一条长龙般蜿蜒前行。然而,就在这时,位于车队末尾的一辆马车却突然脱离了队伍,如同脱缰之马一般,向着与大部队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随着马车的飞速行驶,车轮急速滚动,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也在为之震颤。与此同时,车轮带起了一阵轻微的尘土,如同一股淡黄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又缓缓飘散开来。那辆马车就这样一路狂奔,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遥远的道路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和空旷。
再看那宽阔平坦的官道之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处简陋的茶摊。通常情况下,这些茶摊都会赶在城门尚未开启之前,早早地将所有物品准备妥当。因为这里不仅是过往行人歇脚休憩之所,更是他们补充体力、交流信息的重要场所。那些刚刚踏出城门的人们,往往会在此购买一些可口的食物;而那些正在等待进城的,则可以选择坐在这儿稍作歇息。
不过,今日的这个茶摊却迎来了一位颇为特殊的客人。此人端坐在一架木制轮椅之上,身旁还伴随着一名手持长剑的英俊少年。晨曦微露之际,他们二人便已来到此处,并向摊主索要了一壶滚烫的热水以及一些瓜子等小吃。接着,这位神秘的客人便悠然自得地泡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茶叶,而后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不时投向远方,似乎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某个人或某件事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