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组杀手分别看到了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频频闪动的眼神,知道他们正在思考和权衡利弊。
两组杀手索性大显神通,神识频动,几乎将储物袋中的所有武器都提取了出来。
顿时,卧室里一下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先进热武器。
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虽然不常使用这些热武器,但他们毕竟都是毕业于各大警校的优秀学员,对于这些武器并不陌生。
两人各自估计,仅仅一名杀手拿出来的热武器就有二三十件,手雷更是上百枚等。
如果他们所说的近二十名杀手大开杀戒,那么,可能会造成的伤亡等后果将是无法估量的。
尤其是满地的武器说出现就一下子堆满地,说消失就突然无影无踪,这种匪夷所思的神奇手段更是让两人想得更多、更深、更远。
杀手本就在研究人的心理活动方面经过专门系统的培训,他们已经能够分别判断出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的内心在犹豫不决。
他们再次拿出诚恳的姿态,又一瞬间将刚才收入储物袋的所有武器再次提取了出来。
然后用收缴的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的手机分别对着地上一大堆武器拍摄了照片、视频。
接着,两组杀手都戴上了面具,再次复述了刚才分别说给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的此行目的。
表明,他们此行只为营救埃米尔一人,绝不会杀害一个人,并不想得罪中国政府,更不想让中国政府难堪等。
均将以上话述做了录像和录音。
又当着他们的面分别完整地播放了一遍。
最后,又用两人的手机分别拍摄和录制了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全家人被劫持的情景。
算是给彼此留下了把柄,也给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留下了事后最大化减轻罪责的事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的内心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是配合他们救走埃米尔,让其另外十二名同伙失去记忆力。
事后,立即向上级领导汇报和自首。
两人清楚,自己的仕途肯定会就此止步,但最后的惩处应该不会太重。
因为,这种应对方式无论是对个人和家庭,或者是对国家的代价都会相对最小。
去年十二月,在青海西宁监狱发生的劫走埃米尔的事件,最终新闻公布的主要是守护者在茫崖市大开杀戒,一剑斩杀十一名劫匪,并瞬间将另外七名劫匪的手筋和脚筋挑断的英武绝伦和伟岸雄姿!
对于司法部、公安部、武警部队、西部战区等参战单位的正处级以上干部,则如实通报了这次劫狱事件的实际伤亡情况。
后续被抓捕回来的埃米尔,以及另外被挑断脚筋和手筋的劫匪都没有招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后来,从申城提篮桥监狱转移过来的五名外籍重刑犯也拒绝提供任何信息。
所以,燕城监狱的狱政管理处处长,尤其是医务处处长并不清楚这两伙罪犯实际是同一家黑恶组织。
此时,他们两人分别知道了这个信息。
既然对方能第二次前来劫狱和营救埃米尔,就说明他们这一次应该是准备得更加充分。
一旦和上次一样开战,首先自己和家人必然会和上一次那位被劫持的女医生一样,自己和家人最终都会被杀害,参战部队同样会付出巨大的生命代价。
其实,鲍勃麦卡斯这一次之所以决定优先采取如此低调、和平的策略和方式。
他其实内心最担心的是一旦和上次一样劫狱暴露而不得不开战,那么中国的守护者再次出现的可能性同样会非常大。
如果那样,自己和埃米尔就很可能会永远被留在中国。
去年和这次行动,已经动用了组织最精锐的前五十名杀手中一半以上的成员。
如果这次再失败,“暗夜使者”必将元气大伤,可能就再也无力前来营救自己和埃米尔了。
此时,双方都在博弈和权衡利弊。
燕城监狱的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无论是在个人和家庭可能会最先受到伤害的投鼠忌器方面,或者是从大局考虑的大规模人员伤亡代价方面。
显然,这一次鲍勃麦卡斯暂时占据了上风,狱政管理处处长,或医务处处长最终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4月30日晚上,鲍勃麦卡斯给了狱政管理处处长和医务处处长最多三天时间配合他们救出埃米尔,并给另外十二名同僚服用摧毁记忆的药物。
否则,五一三天假期一满,大人恢复上班,孩子恢复上学后,双方就更容易暴露。
本来,这种事情是不应该让狱政管理处处长和医务处处长彼此知道对方已经被收买或屈服。
但是,这次劫狱行动如果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就离不开两个人之间的合作。
因为,狱政管理处的管辖范围很广,其中对罪犯集中统一调遣、解回再审、解回延期等审批。
还有对监狱医疗纠纷处置,以及罪犯保外就医的医疗鉴定审核。
这几项职权对本次营救埃米尔至关重要,仅靠医务处处长是无法独立完成的。
当狱政管理处处长和医务处处长知道彼此的情况后,双方心里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第一,有了一起做坏事的伙伴。
第二,事发自首后,彼此也能互相做个证明,表明两个人既有因私情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更有为了避免造成大规模人员伤亡的公心考虑。
第三,两人合作,可以避免更多的弄虚作假环节,会更加有利于减轻一些罪行。
一切达成共识后,鲍勃麦卡斯仍然在两人的家里各保留了一名杀手用以继续控制他们的家人,以避免两人万一出现思想和决定变化等因素。
同时,他让之前被收买或威胁的监狱内部人员传话给埃米尔:“让她在5月1日这天装病即可。”
5月1日早晨,埃米尔以胃不舒服,早餐没有进食。
午餐,她依然以胃部疼痛难忍拒绝进食。
晚餐依然如此。
一连三餐没有进食,埃米尔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人走起路来就像打摆子一样颤颤巍巍。
晚饭后,该监区的看守立即向上级汇报了此事。
晚上八点,医务处处长亲自过来给埃米尔做了检查和治疗,但依然不见好转。
次日早晨,埃米尔继续放弃进食。
医务处处长立即申请对其进行紧急保外就医。
狱政管理处处长没有多做过问,立即就签批了这份保外就医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