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好多,他真的一点也不笨往步行街里走,而且是选今天礼拜六的日子,街里比平时可不止多了一倍的人。所有人的一吸和一呼之间都形成了一个氧泡和一个二氧化碳泡,现在我的周围环绕着数不清这两种泡,太多了。首先我得把每个氧泡加个二氧化碳泡,按它们之间的细微联系分配给每一个人,然后在所有人当中再用我自己的方式找到那个已经被我用红色水笔做上记号的人。
我的方式就是闭上眼睛,用我的耳朵听,听每个氧泡和二氧化碳泡它们自己的呼吸节奏,我一直都有这个能力,我能听呼吸音分辨出一个人,是距离10米的呼吸音,只要是被我做上记号的呼吸泡们,它们就像我从小养大的,再怎么换衣服我也能找到它们,当然有时候也会出现双胞胎,三胞胎,甚至四胞胎,它们同样有自己的特殊之处。
在人流中我找到了那个红色,我顺着人流慢慢的接近着目标,那个呼吸音越来越清晰,接近目标快5米了,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起来,是我前面的那个人,他有一米八左右,穿灰色外套,黑色牛仔裤,手里提着的是刚刚放在公园椅子上那个手提包,是赎金。他,就是绑匪,我很害怕,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一直在跟着他,不能再近了,你会被发现的,我一直在提醒着自己,眼睛眨都不敢眨的一直盯着他,心跳和呼吸声在比赛着谁更大声,汗已经一直往下流了。此时耳朵里的微型通话器传来了低沉有磁性的男性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告诉我该放慢脚步了,我天天都期待能看到的这个声音的主人,只有这个时候耳朵里传来他的声音是多么的像他从背后抱住我在跟我说悄悄话,他是那么的高大帅气,不是长得帅哦,是那种认真的帅气哦,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他不允许出现一点点的错,把别人甚至是我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超帅的,想到这些我总是偷偷的乐,能被他需要,我更是偷偷的乐。
“伴夏,测到你的心跳加速了,怎么回事?立即报告位置”凯龙此时坐在指挥车里监视着伴夏的行踪,只能定位到伴夏,却不能知道绑匪的具体位置,这些监控机器再先进也没有用,只能靠伴夏,她的这个特殊功能。凯龙管理粘杆班十五年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绑匪,用一句话概括,他就是自己花钱逗着所有人团团转,为什么说他自己花钱呢?每个受害者回来的时候都是眼睛蒙着,手脚被绑着,手上还戴着条银手链,手链上还刻着数字,按着每个受害者被抓的顺序,赎金也完好的放在受害者身边。没有任何的伤痛,只是受到了惊吓,没有人看清过绑匪的样子,那么多的受害者,都是交了赎金以后就能在绑匪指定的地点安全的找到她,而那个绑匪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他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因为都没有人看到过绑匪,赎金怎么被在众目睽睽之下取走的我们也不知道。而今天这个受害者手上应该戴着的是九这个数字,九个受害者了,凯龙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没有任何的头绪能搞清楚绑匪的身份,9个受害者没有任何规律,她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联系,这让凯龙更加的头大。上头可是给了他不少的压力,自从伴夏出现了以后,凯龙才能在上头的骂声中有点自尊的能吭一声,至少从伴夏其他案件中得到的经验来看,今天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班长,我找到他了,他就在我的前面,是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灰色外套黑色牛仔裤”我准备好听凯龙在耳朵里表扬我了,可是事实往往相反,他并没有高兴或者关心我的安全。
“找到了,你是不是跟得很近?老毛病又犯了?给我退后5米,慢慢跟着,占金他们马上就到”凯龙终于要扬眉吐气了,立刻就拿起对讲呼叫占金
“占金,木,水,你们的目标是假的,现在立即到伴夏那里协助她,马上”
“收到”占金有点慵懒的对旁边的占木说到“瞧,咱又扑空了,走,找伴夏,准备看银手链了,一会儿你拿赎金,我可不拿,感觉就是一袋耻辱,被那人耍了有8次了吧,第9次哦”一旁的占木也跟着笑了笑。
虽然凯龙对我凶了,但是我不能把他想坏了的,他是关心我的,你瞧,他是怕我跟得太近了被绑匪发现,哎呀,他好关心我呀!如果曹轻现在在我的旁边他肯定要打我了,他说我总是一说起凯龙就一副花痴样,被利用了还那么开心。曹轻是我的好哥们,年纪是比我小,但是那个成熟样啊可是比老头还老头,整天那个唠叨着我,他也算帅气,是那种阳光的帅气哦,和凯龙可是不一样,我喜欢这个爱做工艺品的曹轻。想远了,绑匪在我的前面10米左右,虽然人流多,我也不需要一直盯着他,我只要自在的呼吸着就能监控着他的行踪,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因为凯龙关心我了。
“伴夏,位置发过来”那个磁性声音的主人又想我了
“好的”等我发完位置抬头的时候我发现绑匪停下了脚步,我被他的这一举动吓到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行人,不顾行人的抱怨我一直盯着绑匪,他居然一直站着不动,他的呼吸还是那么的平静,他如果察觉有人跟着呼吸应该会乱的,但是他没有,他很平静,甚至比之前的都平静,我能感觉到他笑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慢慢的转过了身,呼吸还是那么的平静,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害怕,反而我比看到凯龙心跳还乱跳,他转过来了,他就在10米远的地方对着我,我也不敢动,我就一直看着他,人流在我和他之间流动着,我看不清他什么样子,我知道他在笑,呼吸里带着笑,是得意的笑。耳朵里当然是凯龙的呼叫声,此时的我根本听不到这个很想听的声音,就不到一秒的时间,他不见了,在我的眼前突然就不见了,我慌张的跑到他刚刚站的位置,不见了,我四周转着圈的用眼睛看和用我的耳朵听,找不到那个灰色外套和黑色牛仔裤了,听不到那两个红色氧泡和二氧化碳泡了,完了,凯龙已经在耳朵里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