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真讨厌。”姜灯皱眉拍开周雾的手，埋怨他，“把我妆都弄花了。”
    “对不起阿玉，我不是故意的。”周雾立刻道歉，翻出她手提包里的化妆小镜子递过去，顿了下，又道，“你老看那个女生干什么？”
    姜灯照镜子的动作暂停，抬头瞟他一眼，啪把化妆镜合上，又回头望一眼实验室方向，靠到周雾耳边：
    “你觉不觉得……嗯……那个女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比起元旦晚会那次浓妆，这次素颜的温桃桃带给姜灯的熟悉感居然更为强烈。
    她一定在哪儿见过温桃桃，但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有吗？”
    周雾仔细回想了下，“我怎么不觉得……姓温……好像没这号人，看她衣着打扮，应该也不是我们圈子里的……
    “阿玉，会不会是你感觉出错了？人有相似很正常，说不定是跟你无意间看过的那个明星撞脸呢。”
    被他这么一说，姜灯也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也许吧。”姜灯喃喃道。
    但说完她又有点不甘心，最后又追问了周雾一遍：
    “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印象吗？上次元旦晚会上唱歌很好听的那个女生也是她……”
    周雾见状只好又在记忆里翻了翻，总算想起来了。
    但他其实对温桃桃唱的歌毫无印象，之所以能想起来，还是因为那天在演出后台，姜灯就盯着那个女生看个没完。
    当时温桃桃还化了浓妆，跟现在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姜灯点明，他完全认不出来是一个人。
    “那应该就是我第一次见她。”周雾说。
    “是吗？”
    姜灯抿了抿唇，再度陷入沉思。
    “算了阿玉，别想了，你要实在不放心，回头我叫人查查。”
    周雾看她一副苦恼得不行、钻牛角尖的表情，既觉得可爱又觉得无奈，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掌心。
    “那倒也不用。”
    被他这么一说，姜灯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也许真的是她的第六感出错了。
    她和温桃桃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没有意外，以后都不会有交集，又何必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精力呢。
    “好啦，我去补妆了，后面大概会去图书馆赶论文，你晚上不要忘记去接我。”姜灯从周雾手上把手提包抢过来，摆手向他告别。
    “再抱一下。”周雾忽然拽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阿玉，舍不得你。”
    姜灯枕在周雾肩上，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脸也变得有些热。
    “我也舍不得你。”
    “好啦。”姜灯在他背上拍了拍，哄他，“要不了几个小时，马上我们就又会见面啦。”
    ……
    周雾目送姜灯高挑的身影远去，直到看不见，转身进了实验室。
    因为姜灯的话，他期间留心多看了那个叫温桃桃的女生两眼。
    “周师兄好。”
    温桃桃低着头怯生生跟他打招呼。
    “嗯，学妹好。”周雾随口应了声，眯着眼最后从头到脚把人打量了一遍，直到对方明显开始不自在，才状似不经意般缓缓收回审视的视线。
    还是没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