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棉被纯谈心那种。”姜灯迅速又补充了一句，“可以吗？”
    周雾默然片刻。
    “阿玉，你是在考验我的自控力吗？”
    姜灯：“……”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姜灯手臂滑到周雾脖颈，抬头凑近在他侧脸亲了口，“我可以住客卧。”
    “好。”周雾低声回应。
    周雾住的明华公寓在市中心，姜灯来的次数其实不算多，两人开始交往后，周雾每次送她最新款时装，也会另备一部分在这边，所以这边姜灯的衣物是不缺的。
    姜灯从浴室洗漱完出来，刚打开门，周雾便朝她望过来，站起身，手里还拿着吹风机。
    “阿玉，我帮你吹头发。”他嗓音有些不自然。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青色丝绸睡裙，如玉的白皙脸庞被水蒸气腾得有些红，长发披在肩后，发梢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滴水。
    氛围是温暖软乎的，她身上气质却很冷淡。
    周雾感觉，她很像一只高傲神气、却又一不小心淋了雨的……小奶猫。
    姜灯嗯了声，朝周雾走过去，在他身旁乖乖坐下。
    现在更像了。
    周雾压下心底的躁动，唇角微勾。
    中途，姜灯一边时不时指导他护理头发的流程，一边揪着他睡衣下摆把玩。
    难得的静谧时光。
    在此之前，姜灯完全没有想过，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现在感觉，好像还……挺不错。
    “败家子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姜灯盯着周雾清俊的眉宇，推了推他腰腹，突然想起来问他。
    她对他一见钟情，他呢？
    之前姜灯其实对这点不太有好奇心，也怕自己以为的暗恋是自作多情，所以没问。
    现在她想知道。
    周雾很明显怔了下，瞳孔微动，似是想起了什么，但随后他很快笑起来，“阿玉想知道啊。”
    “嗯。”
    “偏不告诉你……你猜。”周雾关掉吹风机，桃花眼微弯，最后拂了下她的头发，“好了，阿玉来验收一下成果。”
    姜灯捶他。
    转移话题，真讨厌。
    周雾作势要抱她到镜子前，姜灯一下子哑火了，跳起来躲到镜子前转了个圈，左右看了看，哼哼道：
    “凑合吧，还不是我教得好。”
    “是是是，阿玉最厉害了……”周雾相当捧场。
    姜灯心里美了，已经忘了刚才那一茬儿，她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像八爪鱼一样扑到他身上，巴巴望着他，“真的不能一起睡吗？”
    周雾：“……”
    “也……不是不行。”他说。
    只是只能看不能吃，忍着，会很磨人。
    但她想的话……
    “那一起睡！”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姜灯丹凤眼刷地弯起来，欢欣雀跃拉着他摔上主卧的大床。
    半个小时后。
    一片黑暗中。
    “睡不着？”周雾感觉她已经翻来覆去好几次了。
    “嗯……”姜灯有点沮丧，“吵到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可能是……有些认床？
    亦或是，她还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的。
    现在，尽管周雾又新抱了一床被子，她和周雾一人盖一条，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但周雾的存在感还是很强，她没办法忽略，身体很难放松下来。
    “没事的，阿玉，我也睡不着。”周雾闷笑了声，长叹一口气。
    一阵布料的窸窣声后，姜灯忽然感觉她盖的被子被掀起了一个角，周雾温热的身体靠过来，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