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灯打完电话，磨磨蹭蹭化好妆，时间已经接近十点。
    她踩着八厘米高跟鞋扶着扶手“蹬蹬蹬”从楼上下来，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扑进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周雾怀里，仰头看他：
    “败家子儿，等很久了吗？吃过早饭没有，我肚子好饿啊，走走走，我们出去吃东西去，等吃完再逛下街，刚好一起去学校参加晚会彩排。”
    说罢，姜灯不等周雾回话，扯着他就往外走。
    路过玄关时，周雾匆忙抓起进门时脱下来挂在一旁衣帽架上的黑色大衣，披到姜灯肩上。
    王姨举着伞跟着追出去，“小姐，外面还在下大雪。”
    “没事王姨，你回去吧，我晚上也不回来吃饭了。”姜灯半倚在周雾身上，一边走一边笑着回头。
    ……
    雪城中心商场。
    “阿玉，你没跟我说还有别人……”
    趁许灵然去卫生间的间隙，周雾靠过去跟姜灯低声说话。
    他有点委屈。
    到了餐厅以后，许灵然居然也在，姜灯一跟朋友见面就完全把他抛到脑后了。
    吃过饭，两个人说说笑笑逛街逛得热闹，谈论的一些服饰包包的话题他也不懂，他一个人跟在后面，就像是个局外人。
    “我没说吗？”
    姜灯回想了下，没想起来，“那可能是忘了。因为前段时间加班，我跟灵然已经好多天没见面了，我早上都跟她提前约好了……
    “是你今天不请自来才对。
    “况且咱俩天天见面，又不急在这一时，灵然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她就这会儿有空，等下我们去学校她又没有时间了，到时候就又剩咱俩了，嗯？”
    可是今天是元旦，新的一年，而且还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个新年，跟其他平常的日子不一样。
    周雾眼睑垂下来，不自觉抿唇。
    他今天早早到西临别墅，就是想跟她一起过节的。
    姜灯伸手搂住周雾的手臂晃了晃，“在我闺蜜面前好好表现，再坚持一下……或者，要不你先去学校等我？”
    那怎么行？
    然而还没等周雾拒绝，姜灯已经开始推着他出去。
    “就这样。
    “反正我们女孩子之间的话题你也不爱听，下午三点我会去水上剧场彩排，你先在那儿等我。”
    许灵然去完卫生间回来，周雾已经不见了。
    “哎，周雾人呢？”
    “他有点事先走了，没事儿，咱俩接着逛。”姜灯看了眼腕表，不到一点，还早。
    两人走到一家宠物店橱窗前，姜灯被里面一只小萨摩耶吸引住了目光：
    “啊，灵然你看，它好可爱，感觉在对我笑哎。”
    许灵然凑过去嗯了声，又道，“不过我家灰灰小时候更可爱。”
    灵然家里那条边牧就叫灰灰。
    姜灯忽然想起来，她现在搬出来一个人住，可以养一只属于自己的狗狗了。
    她还没养过狗呢。
    这只萨摩耶就很好。
    小小一只，毛绒绒像布娃娃，眼睛乌溜溜亮晶晶的，看得姜灯心都要化了。
    她正准备拉着许灵然进店去看看。
    许灵然却像是因为狗狗联想到了什么，冷不丁拍了下她的肩膀：
    “哎哎，你跟周雾聊过生育话题没有？他们家三代单传，周雾婚后也是大概率会要你生一个儿子的。”
    姜灯怔住。
    她没想那么长远，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