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凯莎已经下线，我聚合的是凯莎……”
    “凯莎跟神圣凯莎有什么关系吗？
    不得不说，无名这番掩耳盗铃的说法实在是有点无耻了，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好吧，你说不是，那就真不是吧……
    但是神圣凯莎还是不能理解无名的做法。
    “不能理解，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聚合我，有什么意义？我本就准备下线！”
    “为了天使更好的未来，也为了彦，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但是无名听到这话之后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反应，过了好一会才回答道。
    “你跟我们很像，你为了天使，我为了辉煌，某种意义上，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虽然我曾对你有很大的意见，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我也很钦佩你！”
    说这话时，无名静静的看着神圣凯莎，而凯莎也在与他对视着，但是当她听到无名的话后，还是有些震动。
    “你曾为了女天使，反抗华烨的残暴统治……”
    “而我为了辉煌人不受曾经的贵族、阶级，甚至思想、传统，还有一切一切的压迫与剥削，也曾带领他们进行最彻底的斗争！”
    “并且，你成功推翻了华烨，而我也真正实现了我的理想乡！”
    “但是我们都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女天使推翻华烨，靠的团结与意志……”
    “同样的，我带领辉煌人也是靠的团结与意志……”
    “战后，你们女天使只剩下一两百万的人口，而我们辉煌也下降到了战前的不足十分之一……”
    “我们的经历是如此的想象……”
    “我们都是为了文明付出一切之人……”
    “所以我钦佩你！”
    凯莎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在无名的心目中是这样的人，刚想说话。
    “谢……”
    但是直接被无名打断。
    “但同时，我也说过我对你有很大的意见！”
    “那就是你的亲妹妹凉冰！”
    “恶魔之王，莫甘娜！”
    这话直接让凯莎将想要说出的谢谢你，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并满脸羞愧。
    “凯莎，你建立了正义秩序，作为新生代天使的信仰，并且正义秩序的基石还是最初还是源于你自己……”
    “这样的你，为何会得到如此的下场你想过吗？”
    “我来回答你！”
    “因为，绝对的正义从不存在，在不同立场之间，正义的定义都不相同，你认为你做了一件对的事，但或许在别人看来你做的事就是错的，其实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这件事后，对一部分有好处，但是对进一部分人就是坏处，这样说我想你应该也明白，也就不过是一个利益之争罢了！”
    “所以，正义秩序从它诞生开始就注定了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退场，这不由我们的意志决定，而是真实的自然法则决定的！”
    “正义没法永恒！”
    “而莫甘娜其实不重要，她不过是正义崩塌的最后那根毫毛而已，没有她或许还会有坤甘娜，莫坤娜，莫甘坤等等之类的其他人……”
    说到这，无名看着凯莎站着说道。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你察觉到了正义秩序的缺陷，所以你借着凉冰的背叛，顺坡下驴，并以此来慢慢改变正义秩序的缺陷，毕竟没有邪恶的承托，正义又如何声张呢……”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因为你甚至愿意为了天使有更好的发展，自愿下线来看，你是有可能会这样做的……”
    “但是最后，我想了想……”
    “你没有必要……”
    “如此言行如一的你，或许在对待凉冰上有些私心，毕竟是你妹妹，但你应该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来……”
    “或许你有其他的苦衷吧，或者你发现了神河的什么阴谋，想要为已知宇宙谋划些什么呢……”
    “但不管怎样，因为你没有第一时间解决凉冰，从而造成了已知宇宙很多文明的灭绝，这是事实，你应该不会不承认吧！”
    “不如我这样说，其实已知宇宙其他文明灭不灭绝我不关心，也不在意！但是因为你的原因造成了辉煌的惨剧，我很在意！”
    无名的声音有些冷酷，甚至已经一只手抓住了凯莎胸前的领口将她抓到自己眼前，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同时，也因为你的原因，让那些为了正义信仰奉献全部的天使战士，为了你和你妹妹的争斗白白牺牲，你应该也不会不承认吧？”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难以原谅这样的你，因为间接造成的辉煌九千万人的牺牲！”
    “所以，我曾无比的痛恨你，凯莎！”
    此时无名已经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放到了凯莎的脖子上，渐渐在用力，似乎想就这样掐死她。
    而凯莎在听到无名的话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神情有些恍惚，目光有些呆滞，并伴随着丝丝泪光，渐渐在眼角滑落，并缓缓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
    突然脖子上的力量消失，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只看见此刻无名用着复杂的看着自己右手上的悬浮着的那滴眼泪……
    看着这滴从凯莎眼角滑落的眼泪，无名的声音幽幽的说道。
    “你说过，生命是高贵、可贵且珍贵的……”
    “那么这滴来自高贵生命的泪水，应该是带着愧疚的味道……”
    “我曾疯狂过，绝望过……”
    “但唯独不曾后悔过……”
    “现在，你的妹妹已经付出她该付出的代价，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但我在这之后，感觉自己心中那曾经滔天的怨气也随着她的爆炸渐渐消失了……”
    说完，无名手中的那滴泪水随之消散，随后无名抬起头来看着凯莎那有些惊愕的脸庞。
    “我能感觉到你的身躯融入了我的辉煌粒子，正是因为它，你的粒子才没有被那足以湮灭粒子的黑洞湮灭给湮灭掉。”
    “既然，你没有死，那就活着吧……”
    “亲眼看着天使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难道不比消失要美好吗？”
    无名缓缓站起身来，缓缓向宇宙看去。
    “辉煌……”
    “天使……”
    “当对天使的恨与偏见随着仇恨一同消失之后……”
    “为生命而战的你们有资格与辉煌一起去见识那大宇宙之上的风景……”
    凯莎痴痴的看着正述说未来的无名，不知怎么的……
    她对无名所说的风景…
    有了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