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顶攀爬,不管怎样,要先翻过挡在面前的这座高山,看看对面是什么情况再说。
面前的山看着就很高,一群玩家全部都是高等级玩家,身体素质那么好的情况下,一刻不停居然还爬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山顶。
站在最前面带路的是白璟,她在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就向其他人警示:“山顶上有东西。”
“山顶上有一个圆形的台子,看上去好像一个祭台,台子上好像还站了一个人,他发现我们了,跟我对视了,大概率是npc,实力不低。”
擅长用剑的毒牙语气恭维:“怎么判断出这么多信息来的,真厉害。”
白璟简单的解释:“在他独身一人的情况下,跟我对视了却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动作,也没有离开,大概率是npc,而判断他实力不低纯属我猜的,在这么冷风这么大的地方能够坚持那么久等我们过来,实力肯定不低,实力低早就冻死了。”
听着白璟的解释,毒牙知道这很敷衍,不过他像是没听出来一样继续捧场:“真厉害啊,只是一眼就分析出这么多信息来。”
白璟没有再接他的话,一言不发的向前走。
等到走到山顶,众人发现白璟的视力果然很好,在他们都只能模糊看到有一个圆形东西的时候白璟看到的就是一个祭台,现在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个祭台。
祭台的中间站着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npc。
几名玩家走到npc面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怕说错话只好一言不发。
npc穿着蓝色的袍子,全身上下都裹在袍子里,手中拿着一根木头法杖,法杖几乎与他的身高等高。
法杖的中间有一颗火红色的宝石,不过红宝石现在已经略显暗淡,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种随时要熄灭的感觉。
他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树立在祭台上,不知道在这里树立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
他看着在自己身前站定的几名玩家,像是在梦中突然清醒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时却还是非常沙哑,像是很久都没说过话了:“你们就是接下悬赏的勇者吗?”
“我是悬赏的发布人,你们称呼我为凯里就好。”
“现在这里越来越冷了,我长话短说,我发布悬赏就是希望你们可以找到雪原核心,并且把它带走。”
凯里村长开始回忆过去:“我们这里原本是非常温暖的地方,但很久之前来了一只冰霜巨龙,冰霜巨龙死亡后,它的雪原核心与这片大地融为一体后,这里就越来越冷了。”
“之前我们只能凭借熔岩石的热量维持生存,但现在我们的能量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能向村子外面求助。”
“我会为你们打开通往雪原的通道,希望你们能够找到雪原核心,报酬是你们可以将它带离这片土地,这是我们的诚意。”
“不过我得告诫你们,雪原核心藏在这座山后面的平原上,那里原本叫清风平原,生长着丰富的牧草,是我们放牧的地方,但是现在完全变成了冰原。”
“冰原终日呼啸着狂风,飘着大雪,如果是白天还有太阳为你们指明方向,但是晚上一定不要赶路,月光无法穿透呼啸的暴风雪为你们指明方向,你们一定会迷失在暴风雪里。”
“而且晚上呼啸的狂风会加剧,在白天惧怕阳光潜伏起来的魔物也会出现,所以晚上一定要搭建庇护所,不然你们要么在暴风雪中失温被冻死,要么被魔物吞噬。”
“这都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我希望你们能够成功将雪原核心带走,不管你们是教廷的人还是王室的人,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你们将雪原核心贡献给谁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们将它带离这片土地,让这里的一切都恢复从前的样子。”
听凯里讲完故事,几名玩家都明白,这是副本背景,他们所找的雪原核心是在一座冰霜巨龙的尸体里。
站在最前面的白璟当仁不让的接话:“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完成委托。”
“哼”所有身形都藏在袍子下的人,像是微微抬了抬头:“你这种说话方式倒是挺像王室的人。”
站在后面的伤心树叶疑惑:“哦?教廷的人说话什么样子?”
凯里显然认为在场的几名玩家不是教廷的人:“你们王室卫队不应该最了解吗?他们教廷的人眼睛都长在天上,跟谁说话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全部都以神的子民自居,却谁也没见过他们所谓的神。”
伤心树叶回头伸手指向亚历山大:“他这种吗?”
凯里跟着她的手回头看向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翻了个白眼,用手中的扇子敲向伤心树叶指着自己的手,要把她的手挥开:“别拿你那脏手指我,真是没有礼貌的穷鬼。”
伤心树叶轻松躲他的扇子,笑嘻嘻地跟凯里再次确认:“你看看,你说的教廷的人,就是这种样子的吧?”
凯里沉默了几秒,他嗓音生硬地转移话题:“说起这个雪原核心,我还有几点要交代各位勇者大人……”
“嘻嘻,看起来你很害怕教廷啊,看到我们中间有人像是教廷的性格,就连语气都变得尊敬起来,我们都变成勇者大人了。”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们可不是什么教廷的人,我们是玩家协会的人。”伤心树叶语气漫不经心,但她的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
她紧盯着面前的凯里的一举一动,要观察凯里有没有什么异动,知不知道玩家的存在。
凯里还想说的话卡在喉咙,玩家协会是什么协会,根本就没听过啊。
不过他现在还指望着面前六个人办事,直接说没听过很容易激怒他们。
凯里只能尴尬的恭维:“一听就是很厉害的勇者组织。”
伤心树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神情放松下来,她一脸自豪的挺起胸脯,自信的点了点头:“那是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