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上车的人肯定是最危险的,没有一点指示和经验,全部都要靠自己的实力和运气来摸索出规则。
就在这时候,朱朱勇敢的站出来:“我从小到大运气都挺好的,我先上吧。”
朱朱这时候站出来表示自己要先去探路,也并不是为了逞一时之勇。
主要是她在这个团队里等级很低,而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实力是最弱的。
之前一直没有帮上什么忙,她不想被边缘化,在危急时刻想要有队友出手相助的话,就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才值得被拯救。
玩过了这么多局的游戏,朱朱虽然全部都是靠自己的好运气过关的,但是她对于人性的凉薄也早已揣摩透彻。
她现在就是要展示自己的价值,期望于之后,如果自己遇到了什么困难,别人随便搭把手就可以过去的境地,有人可以搭把手将自己拉出深渊。
万旗听到朱朱说要主动先去探索车子,心里顿时明白了她的的想法,他连忙接话:“你放心,之后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尽管喊我。”
朱朱看了他一眼,眼神坚定的点点头,然后朝着打开的车门率先迈起步伐进入车厢。
车厢里像是弥漫着一股浓烟,在车外头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朱朱一进去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其他几人看着这样干等,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参照价值,干脆跟着一起进去吧。
众人陆陆续续的进去,张淼站在最后。
最前面和最后面都是很最危险的地方,最前面的前路是未知,最后面的后路是防止有不好的东西出来偷袭。
张淼站在最后,手中拿着斧子让人安全感十足。
等到所有人都登上这辆诡异的公交车,张淼一脚踏进去,然后听到公交车门在自己身后缓慢合拢的声音。
车子开始发车。
张淼进入车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外貌很正常的公交车司机。
他穿着蓝色制服,戴着黑色帽子,脸色并不惨白,是正常的红润颜色。
对待张淼上车他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漠,只是冷冷的看着路对张淼说:“投币一块钱。”
张淼试探着问:“没钱怎么办?”
公交车司机像是被她这句话引起了兴趣,顿时也不再双眼直视大路了。
也不知道前窗玻璃上那么厚的灰,他一直往前看,是在看什么。
司机扭过头全神贯注的看着张淼:“没钱你可以跟我借。”
“怎么借?”
公交车司机兴奋的舔了舔嘴角:“你把你躯体的一部分抵押给我,我借给你钱,你只要在下车之前弄到钱,我就可以把你的四肢还给你。”
张淼非常好奇的样子问了一句:“你还给我之后,我还能正常使用吗?”
公交车司机表情十分不耐:“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你到底借不借?没有钱进入这个公交车的后果你根本不能承受,这样吧,如果你要跟我借钱,我可以让你指定到底抛弃哪个四肢。”
张淼人畜无害的从物品栏掏出一枚黑色的硬币,投进投票口。
她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司机:“诶呀,刚刚摸到身上还有一枚硬币,可能并不需要你提供的服务。”
司机感觉自己被面前这个可恶人类耍了,祂咬着牙脸上青筋四起,脸上泛起黑灰色,马上就要变身的样子。
但是他的目光在触及到张淼手里拿着的斧头时,瞳孔猛的一缩,脸上不对劲的地方全部散去,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正常人。
他速度奇快的扭回头,双眼重新聚精会神的直视马路,像是外面的路况很糟糕一样。
但是他并不平静的嗓音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我们是公平自愿的,您不愿意当然没问题。”
您?是什么导致公交车司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张淼一边在心里思考,一边上下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自己。
她很快就被手里半透明散着蓝光的斧子吸引了视线。
看来是这把斧子的功劳。
张淼不知道之前先行上车的几个人有没有问过司机,如果没有钱会怎么办。
但是张淼一贯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就算他们问了,把答案告诉张淼,她也不一定会信。
她将斧子一直提在手里,扭头向车子里头走去。
公交车里的内饰也十分脏乱差,地板上的铁片爆皮成一块一块的。
头顶上的漆脱落的像是生了疥疮,塑料座椅更是颜色褪的都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
张淼看着车子里,好像一直弥漫着淡淡的烟雾,比在车下向车内看时清楚一些。
隔的远了还是看不清远处坐的是谁,只能看见模糊那里坐了个人,但是看不见具体是谁。
反正车上那么多座,现在坐了将近一半了,除了自己的七个同伴,公交车上有其他人。
自己上车时是始发站,已经有人在始发站之前就上车了吗?
也许祂们就是这辆车的一部分。
张淼现在不敢贸然向有人地方走,万一那里坐着的不是自己的同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虽然有底气,但也不是喜欢给自己胡乱招惹麻烦的人。
她选择最后排一个角落,这里可以看到整个车子上所有的布局。
虽然隔得远了看不清坐的是谁,但是如果座椅上的身影有什么动作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张淼朝着自己选中的座位走过去,过道上离得近了,可以看到右手边老弱病残孕专座上坐的是一个,一身红衣服的锅盖头,他是一个外表很瘦弱男人。
他穿着红色的t恤,红色的短裤,以及一双黑色的豆豆鞋,看不清他的脸。
张淼心里浮现出四个字:精神小伙?
这里可是灵异世界,有这种精神小伙这真的正常吗?
张淼一瞬间感觉整辆车的画风都变得不对,公交车都变得很精神起来。
张淼只是悄悄的瞥了祂一眼就继续往后走,精神小伙他靠着椅背像是没有察觉的样子。
张淼继续往后走,左边老弱病残孕专座的最后一个座,坐着一个男人。
他的头发很长,可能太长时间没有清洗过,现在已经打结结成了块,他穿着一身精神病院的衣服,低着头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张淼默默的往右边靠了靠,离他远一点继续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