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乐说完后接着就爬起来往下冲,张淼和年年也不逞多让,起身十分利落,只落后李乐乐几秒钟。
二人一猫蹲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坟包前,都十分激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小坟包看起来就像一个不起眼的小土堆,既没有墓碑,也没有贡品。
就在一棵树下,如果不是李乐乐正好坐下,因为角度问题发现了它,三人一定会硬生生的错过。
张淼三人跑到小坟包前蹲下,一时间有些踌躇。
李乐乐小声地问:“咱们不会开错吧?”
张淼皱着眉头回道:“确实有这个可能,这个坟没有名字也没有具体地址的。”
李乐乐看了张淼一眼:“我们把其他人叫过来吧?我也不会看骨龄什么的。”
“而且,如果她是女鬼,开了她的坟我们俩肯定变成本吸引火力的靶子了。”
张淼和李乐乐相视一笑,然后说:“线索和评分固然重要,但还是命更重要一点。”
李乐乐立刻心领神会:“我喊喊她们。”
张淼把耳朵捂的紧紧的,年年也用爪子按住耳朵。
李乐乐开始使劲喊,尖利的嗓音穿透力极强。
一人一猫捂耳朵捂的那么紧,却还是觉得耳朵在嗡嗡作响。
张淼在心里想,李乐乐这也算是攻击的一种吧,声波攻击?无差别攻击附近所有人。
张淼在心里吐槽什么李乐乐完全不知道,她还在高兴自己这一嗓子喊的真响,其她人肯定都能听到。
张淼二人一猫像护法一样,一左一右的站在坟包前,每隔一分钟李乐乐就喊一次,帮助其他人定位。
如果是普通人嗓子早就哑了,还好李乐乐不是普通人。
半个小时左右之后,李乐乐不是普通人也撑不住了:“我不行了,嗓子都喊冒烟了都没人来,她们绝对是故意不来的。”
年年生气的道:“我们自己开!不跟她们分享线索!”
说完她就主动伸出爪子开始刨土。
“诶诶诶”李乐乐一边尖叫一边冲上去阻止年年,“咱们不用拜一拜什么的吗?!”
年年十分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小猫咪怎么可能会拜一拜?”
李乐乐默默收回了自己拦着的手,她说的好有道理,自己完全无法反驳。
然后张淼和李乐乐就看着年年挖开这个小土包。
年年挖的毫不费力,一会就挖出来一个坑,然后看到了白骨。
埋了几个月,血肉早就已经腐烂干净,现在只剩下白骨,散发出恶臭。
年年鼻子嗅觉发达,没忍住开始干呕“yue。”一边干呕一边远远躲开。
“坑是我挖的,现在轮到你们检查尸体了!”
笑话,挖坟和动尸骨哪个更严重,当然是动别人尸骨,这种可怕的活还是不要为难我一只小猫咪了。
年年站在距离她俩不远的地方,爬上树蹲在树上看着下边的俩人。
张淼拿起年年丢在地上的手机,问了年年密码之后解锁,看了一眼电量,快没电了要抓紧时间。
张淼用木棍戳开土,开始拍照加检查尸骨。
这个尸骨的骨头上只有颈骨断裂,其他地方没有明显伤口,目前只能看出来应该是被勒死的。
勒死她的人使用力气太大,以至于把颈骨都拽断了。
看着她被拽断的颈骨,张淼想起来自己做实验时对实验完的小鼠进行断颈杀鼠。
一只小白鼠都需要用不少力气,还会不停挣扎,何况是一个将近一百斤的人。
这得用了多大力气,多大仇恨才能把一个一直挣扎的人,拽断她的脖子。
她有没有受过其他皮肉伤,在骨头上看不出来。
仅凭胫骨断裂来看,跟今天多死的两个人症状符合。
这说明什么,二人一猫看着尸体开始沉思。
首先:没有傻子参与,鬼也可以杀人,或者说帮助鬼杀人的不是傻子,另有其人。
第二:被杀的人死法都是他们杀害别人时的死法。
第三:鬼好像不止一个?
第四:鬼的限制好像越来越小了,第一天还只能杀俩第三天就能杀四个了。
张淼眉头紧皱,怎么越查线索迷雾越多了。
李乐乐率先开口:“给她埋上吧,然后我们去找凶器。”
张淼和李乐乐开始往尸骨上缓慢郑重的盖土。
盖完之后,年年不知道从哪里折来一只野花,轻轻放到坟包上。
她蹲坐到坟包前:“希望你不要怪罪我们,我们只是为了弄清真相,然后为你们报仇。”
李乐乐和张淼站在一旁严肃点头,不管她听不听得到,信不信,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她们说完后就扭头往山下走,她们决定先去傻子家找傻子母亲被杀的凶器。
在张淼的带路下,一路走到傻子家,然后二人一猫开始在脏乱差的屋里一顿翻找。
她们开始回忆尸体脖子上的勒痕,看起来像是粗麻绳,照着粗麻绳开始找。
最后在房梁上找到了一圈盘起来的绳子,绳子的两头是浅棕色,中间那段是黑褐色的,而且拿起绳子轻轻一抖还会往地下掉碎屑。
年年凑到绳子旁边嗅了嗅,断定是血腥味,干了好久的血腥味。
李乐乐拿着这条凶器,快乐的往李姐家院子里赶。
天色好像上一秒还在艳阳高照,下一秒就突然变得昏暗起来。
张淼还记得自己上次走回去用了两个多小时,可是看看天,绝对不可能两个小时后才天黑。
“快跑!”
喊完后张淼带头跑起来。
三人全都发挥了自己最大的实力跑动,飞速往回赶。
跑慢了就会死在路上,谁也不会在这时候藏着掖着。
好不容易在天黑前赶回李姐家,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二人一猫直接就撑不住了。
一屁股坐到地上,张大嘴呼哧呼哧的喘气。
张淼把自己的嘴张到最大,躺在地上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空,感觉好像有层塑料薄膜封住了自己的嘴。
任凭她再怎么用力,空气就是吸不进肺里。
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里一股铁锈味,好久没有用嘴呼吸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