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曹参吗?”
县令上下打量了一眼他,淡淡开口,“上次你可是突然不见不辞而别,这些日子都干嘛去了?你,未曾请示吧?”
嗯?
还请示,曹参表示,我特么命差点都要没了,我还请示个屁呀?
一开始那些人把自己带走的时候,只说有特殊的事情,也没给自己机会请示,没想到待到半路,突然变成押送了!
一想到这里,曹参就更加一肚子气。
麻麻地,萧何,你等着!
“是未曾请示,只因为事情特殊。”
曹参笑道。
“特殊?有多特殊?”
县令眯眼说道,“你可知道,你如此弃官不做,擅离职守,是犯了大罪了?”
哼,你也不想让我惩戒你什么吧?
蠢货,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
你要是不懂我的意思,不给我意思意思,那你真不够意思了!
你懂吧?
“如是如此,当是罪过。”
曹参说道,“只是,事情缘由也是因为要事在身,不得不如此!”
狗东西!
曹参一早就听出来县令的意思了,不就是想让自己行贿吗?
只可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现在爷爷比你的地位更高了,你还想让我巴结你?
我特么自己还一肚子气呢!
“要事在身,你能有什么要事在身?”
县令听了,当即一脸的怒色,啪地一下,拍了一下惊堂木,“我看你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不把朝廷的法度放在眼里!”
“县令大人,何故如此?”
曹参听了,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敢问,萧何萧大人,可是来过了?”
嗯?
你还问萧何?
县令听了之后,心里忍不住一阵嘀咕,这家伙突然问萧何是做什么?
“怎么,是萧大人,让你去忙活的?”
县令马上试探问道。
呵,好一句萧大人!
曹参听了,心里忍不住一阵冷笑。
曾几何时,他萧何,不过是个主吏掾,而我是个狱吏,我和他,那应该是平级啊!
他消失了,返回来,你叫他一声萧大人。
而我返回来了,你却敢对我大呼小叫的?
你以为,就他能得到朝廷的器重了,我就不能?
“那当然不是!”
曹参说道,“他是他,我是我!”
嗯?
呵?
好一句他是他我是我,这话说的好生猖狂啊!
县令听了心里一阵冷笑,就你?
你给人家萧何提鞋都不配,你也敢在我面前这样叫嚣?
“混账!”
县令听了,又是猛地一拍桌子,“你哪来的狗胆?”
“狗胆?你敢说当朝丞相亲派的封国大贵,是狗胆?”
曹参的一旁,韩信说道,“我看贵县县令,你的脖子也不是铁做的吧?”
什么?
听到韩信的话之后,县令忍不住一阵色变,错愕出声,“谁……谁?当朝丞相?你是说的萧大人吧?”
“放屁!”
曹参听了冷笑道,“谁告诉你,只有他才得了富贵了?”
说着,把自己袖口里拿出的东西一扬,“此乃朝廷亲封的,对我们的任命书,还请县令大人看看吧!”
说着,往前一放。
县令听了,不禁大惊失色,他慌忙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看到上面的锁住内容之后更是一阵头皮发麻。
“哎哟哎哟,小人真是一双狗眼长瞎了!”
县令直接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躬身说道,“大人饶命,曹大人,刚才实在是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我是跟曹大人开玩笑的,毕竟,以前你我也是同僚的关系,我是很担心你的,所以才故意那么发问,其实心里并没有任何要怪罪的意思……”
“哦?是么?”
曹参一笑,讥讽说道,“我还以为县令大人您是因为我迟迟没有给您好处,所以这才生气了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嗯?
听到曹参把这话说出来,县令心里,两分尴尬,八分害怕。
这话说得,我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嘛,可惜现在没这个本事了呀……
“你真会说笑,下官我岂能是那种人?”
县令尴尬说道。
“是么?”
曹参冷笑一声,原本他也并没有想着跟这个县令掰扯这些,更不想着直接给他什么难看的脸色。
虽然他之前在这里当狱吏,也曾经被这个县令呼来喝去的官大一级压着人,但是,那都是官场上的正常现象,没必要因为这个而生下生的怨恨。
曹参的气和怨恨,都是因为自己和萧何,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因为他也已经听说了,萧何一帮人到来的时候,太守和县令以及一般官吏,那都是竭诚欢迎啊!
没想到自己到来之后,他们竟然直接一副臭脸,还咄咄逼人!
如此的反差,他们岂能受得了?
“本官,想要借你这县衙案台一用,来落一落脚,休息一下,不知可否?”
曹参看着县令说道。
“那自然是可以的,那自然是可以的,下官,下官正有此意呢。”
县令听了,赶紧躬身躲到一旁,恭敬谄媚道。
“多谢了。”
曹参和韩信听罢,就各自走到前面,坐下落脚。
“县令大人。”
“哎呦,大人,您可别这么叫了,下官实在是羞愧,哪里敢啊?”
县令听了一脸惶恐,赶紧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不管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以能给大人效力,这是下官的福分啊!”
“那好,既然贵县县令这么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曹参问道,“我问县令,萧何来这里,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卧槽?
你说啥?
听到曹参的话,县令一楞。
你怎么偏偏问这个呢?
怎么隐隐约约感觉两个人好像有点不对付一样?
“这……”
“照实回答就行,本官,也不会问特别的事情。”
曹参说道,“否则,以你刚才的所作所为,还是顶撞朝廷特委派的官宦,不知该当何罪?”
“诺,诺,下官说,下官说……”
县令听了,心里都要哭出来了。
麻麻地,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萧何他们成了诸侯封国鲁国的国相重臣,曹参和这个叫韩信的,也成了什么宋国的重臣?
这到底咋回事嘛?
为啥都是我沛县出去的,而且,还都曾经是我的部下?
这为啥我的部下们都能得到如此高的地位,而偏偏不能是我呢?难道我就不配有什么特殊的机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