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儿你终于醒了!”白泽见莫白醒了,高兴的拉起她的手。
莫白淡淡一笑,回握了白泽的手道:“白姨,又让您担心了。”
白泽笑道:“不想我担心就好好珍惜自己个儿的身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是。”莫白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脸关切凑过来的魔云叟,说道:“让父亲忧心了。”
魔云叟摇了摇头,笑道:“为父不忧心,我魔云叟的女儿哪会那么容易倒下?”
莫白会心一笑,魔云叟和白泽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同时也令她可以暂时将感情的伤痛埋藏在心底,打起精神做好接下来的大事。
“父亲,方才您所言女儿听了一二,想请问父亲,您看到的那人手臂上的刺青是不是飞鹰图案?”莫白就是在昏迷中听到魔云叟和白泽说到君府之事才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的。
魔云叟想了想,迟疑道:“为父实在记不太清楚了,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莫白并没有责怪魔云叟,而是继续耐心的询问道:“父亲,若是再见到那个刺青的图案,能认得出吗?”
“能。”魔云叟这次十分肯定的点头。
莫白一听眼睛一亮,也不顾白泽的阻拦跳下床来到桌边,用手沾着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只飞鹰的图案,抬头问魔云叟:“父亲!”
“正是此图!”还不等莫白说完,魔云叟就激动的指着桌子上的图案说道。
“原来如此!”莫白此刻才弄清楚一件事,君府的灭门与北冥皇宫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就很明确了,“父亲,白姨,我要以乘黄长公主亲生女儿的身份重返北冥皇宫!”
两日后,华西县县衙
“刘县丞,听闻秦县令十分看重你的才华,无论到何处查案巡视都会将你带在身边?”黄唐坐在前厅上座,看着站在下面的刘县丞状似无意道。
刘青松身着官服,使他原本看起来正直的面容更加的正义凛然,眉眼之间透出的睿智倒让黄唐觉得他比秦时雨更像县令。听到黄唐的问话,刘青松先是施了一礼,才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黄大人谬赞了。秦大人觉得下官读过几年闲书,有意培养下官,平日里便带着下官多走动了些,为此下官对秦大人十分感激。”
黄唐一笑,接着道:“不知秦大人遇害之时刘县丞身在何处?没有跟着秦大人吗?”这两日查问了所有可能接触秦时雨的人,只有这个刘县丞没有时间证明,不得不令黄唐觉得可疑。
刘青松疑惑的抬起头道:“启禀黄大人,当日查证之时下官已经将下官的行踪做了登记,莫不是大人对下官的行踪有所怀疑?”
黄唐也无辜的眨了眨眼,咧嘴道:“本官最近记性不太好,看过的东西很快就忘了,还得劳烦刘县丞亲自跟本官说明一下,走个过场。”
“既是如此,下官遵命便是。”刘青松十分坦然的说道:“那日下官奉秦大人之命在书房查阅资料,寻找适合烧制石硫磺之地,一时忘了时辰。直到听到有人呼喊,才出了书房,赶往花园,此时秦大人已然遇害。”说罢还十分神伤的叹了口气。
“哦?在书房?”黄唐始终盯着他道:“这期间可有人见过刘县丞?”
刘青松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抬头看向黄唐,反问道:“黄大人应当知道查案乃是机密之事,难不成下官还要找人围观?而且下官听闻秦大人是被一刀毙命的,那想必凶手身上应该沾染了不少血迹,下官只有这一身官服,当值期间从未换过,大人一查便知。”
黄唐一皱眉,这个刘青松所言都是实情,秦时雨被发现时腹部中刀,一击致命,看伤口应是近距离刺入的。那么凶手身上定会喷溅上血迹,可翻遍了整个杨府也没找到这应该存在的血衣和凶器。无奈之下黄唐才决定亲自审问每个人,却依旧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