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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静悄悄的,但是在这座别墅前里面,隐隐的传出几声微弱的尖叫,以及枪响声。
将视角向别墅看去,别墅的门窗紧闭,让人感到异常的是,别墅的门窗缝上有着未知的黑红物质粘连,而在窗户的玻璃上,则是被网状的黑红色物质内外包裹着。
透过中间的缝隙,只看到灰蒙蒙一片。里面还开着灯,但只有少量的灯光,从灰蒙的雾中透了出来。
不久后别墅上封堵门窗的黑红物质,化作筛粉飘散而去,而别墅内出口的门从里面被砰的一声踹开,然后压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看向被踹开的门,门受力的地方已经有着大幅度的凹陷,而在凹陷处上,隐隐带着一些血迹。
浓烈的烟雾立刻从被踹开的门口向外大量溢着,里面的光也透了出来。看样子里面烟雾的浓度已经到了超乎常理的地步,早已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烟雾还在不断向外溢着,有着灯光的照耀一道人影缓缓的从里面走出来。那道身影右手握着匕首,左手托着一大麻袋东西。她再继续向前走几步,整个人的身影已经从烟雾之中完全显露出来。
罗莎贝尔身上以及匕首沾满了血迹,血液染在她的弹挂甲面罩,以及任何可以沾染到的地方。她完完全全就变成了一个血人,隐隐的还有一些人体组织沾染在她披在肩的白发上。
就连自己头上戴的热成像仪的表面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点,不过好在血液对这昂贵的设备并没有影响。
再把视角看向罗莎贝尔穿着的弹挂甲夹上,沾染了猩红,隐隐的还可以看到上面的布料被打破了数不清的小口径黑孔。而弹挂上原本装得满满的烟雾弹,此刻都已尽数消失,被罗莎贝尔全部扔在了这不大的别墅中。
“哈哈哈哈哈!!!!”罗莎贝尔向上拨开了热成像仪病态的笑着,就当她要离开这座独栋别墅时,她转过身去,向着冒烟的别墅又看了看。
接着把视角转向自己,左手拖拽着的麻袋,麻袋的缝隙处顺着罗莎贝尔行走的痕迹还在拖着血。罗莎贝尔看着麻袋只是一脸鄙夷。
接着她把手中的匕首重新插回腰间,再从腰包中取出一根镇静剂对着自己的手腕注射下去。
“呼……………”随着药剂推动她的体内,罗莎贝尔长呼了一口气,原本急促的呼吸也平静下来。
“该给这位父亲一个交代了。”罗莎贝尔直接把佩戴着的防毒面具用力拽着,随着崩的一声,防毒面具搭在罗莎贝尔后脑的吊带断裂,防毒面具被罗莎贝尔扯了下来,接着随意的丢到一旁的地面上。
罗莎被人将麻袋用力拽起扛在肩上,然后朝着记忆中的地点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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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家里真的是一天24个小时都要有人在大门守着呢。”看着不远处别墅大门上又有新的两个人站岗着,里面的房屋则是灯火通明,罗莎贝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把手放在稍微干净一点的腿上擦了擦,接着伸进口袋里取出手机,找到一个今天刚添加的号码,拨打过去。
“嘟……………”罗莎贝尔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很快随着一股电流声传入罗莎贝尔的耳内,他知道电话已经被接通了。
“罗莎小姐………您……您是来要尾款的么…………”里面中年男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地可怕。
“不,先生,我同样也为您失去了您唯一的儿子感到悲伤,现在可以麻烦下楼或者将门口的保安支走吗?我身上现在的状况他们一定不会让我进来的,我现在就在您这边大门不远处,我有些东西需要交给你。”
“好……罗莎小姐,请稍等,我立马就下来……………”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呼……这群出生也真是恶心,希望这财主以后可以好好活着早点走出阴影吧。”将手机重新插回口袋,罗莎贝尔也起身向着别墅的大门处走去。
“停下!!你是什么人!!!”看到不远处有人正走向这里,看门的保安立刻拦住了罗莎贝尔。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我在这里等待即可。”罗莎贝尔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麻袋放在地上,停在了原地。
在一旁路灯的照耀下,罗莎贝尔身上的一切都印现在两人面前,两个保安一直警戒地看着罗莎贝尔,生怕对方做出过激的行为。
不一会儿听有人火急火燎的从别墅内跑了出来,立刻推开的大门向外赶着。
“先生!!!不要去对面这个人对你有危险!!”看见中年男人向着罗莎贝尔那边跑去,一位保安赶忙拉住了对方。
“给我滚!!!”中年男人对着保安狠狠骂了一句,然后拽开了对方,朝着罗莎贝尔那边跑去。
“!!!!”当他见到罗莎贝尔身上的打扮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先生,您好,我身上所沾染的污渍还请您不要嫌弃。”罗莎贝尔扶着头将头盔摘了下来,一只手拿着。
“所……所以……罗莎小姐,您这么晚叫我是有什么事…………”中年男人的话语比之前更加颤抖。
“先生,我说过只是交给你一些东西而已,不过您还是自己先看看吧,做好心理准备,里面可不是什么正常东西。”罗莎贝尔指了指一旁自己的麻袋。
“好………”说完,中年男人走到罗莎贝尔一旁,对着麻袋口扒拉着。
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下意识赶忙向后退了几步,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把自己的呕吐感咽下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罗莎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似乎并没有了解到罗莎贝尔的意图。
“袋子里面装的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不过,由于尸体基本上被我破坏,加上不好携带的原因,我只是把他们的头颅砍了下来,如你所见一共是六人。”
“这…………”男人不可思议的又看了看地上的麻袋,接着又把视角转向罗莎贝尔。
待到他看清了罗莎贝尔身上弹挂甲清晰的弹孔,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谢谢您罗莎小姐!!谢谢您给我儿子报仇!!!”男人此刻彻底破防,不停对罗莎贝尔道着谢。
“先生,没必要这样子。”罗莎贝尔也不管自己手上的血污,连忙上前将男人扶了起来。
“既然收钱办事了我也便要做到完美,只不过抱歉先生您的孩子被他们残害,我不能让这种极端的变态留在这世上。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不会对你多收金额。”将对方扶起身后,楼下毕业松开的手向后走了几步,与男人拉开距离。
“谢谢!!谢谢您罗莎小姐!!!钱我等下就打在你的账户上!!!”
“先生,先别谈这种事了。您孩子的遗骸现在在哪?我觉得我有必要将您的孩子缝合一下,让对方可以完整地下葬。”
“他………他就在我房子里,罗莎小姐快跟我进去吧,我去给您准备一套衣服,您今晚就在我这暂住一晚。”
“嗯,谢谢收留了。专用的缝合针线您有购买吗?”
“有!!有!!我原本还想请别人来做的!!麻烦你了罗莎小姐!!”
“不用道谢,先生,这是我分内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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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好了身上的污渍换上了新的衣物,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后,罗莎贝尔来到了里面临时备置的手术台上。
“呼…………”看着台上大卸六块的尸体,上面的切口十分破烂,属于是胡乱挥砍,用蛮力将尸体拆分。罗莎贝尔见此微微皱了皱眉。
“唉………看来今天是不用睡觉咯。”罗莎贝尔把手中的线穿入针孔,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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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小姐,您还没弄好么?要不先休息一下吧。”等待了两个小时后,中年男人走进手术室内,朝着罗莎贝尔问了问。
“不了。”仔细缝合尸体的罗莎贝尔摇了摇头。“先生,您先睡吧,这次缝合的难度挺大,我需要多花一些时间,等到结束后,我自己会离开的。”
“好,罗莎小姐小姐麻烦您了,我这就把钱打到您的账户上。”
“嗯。”
……………
“完事。”看着手术台上尸体已经处理好后,罗莎贝尔松了口气。
罗莎贝尔把手中的针线放在一旁,脱掉了手套,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
“不过这事真的又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呢。”罗莎贝尔脱掉的手术服,接着伸展了一下腰。
“不过已经几点了呢?”想着罗莎贝尔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原来已经早上了么…………”罗莎贝尔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密闭的手术室内门又打开了。罗莎贝尔下意识的向门外看去。
“先生,爱子的尸体已经缝合好了,我也该离开了。”罗莎贝尔看着对方到来的身影说道。
“谢谢谢谢!!!”男人先是看了看手术台,接着带着哭腔,对着罗莎贝尔谢道。
“…………”罗莎贝尔没有说话,起身拿着自己有些损毁的弹挂夹和头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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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姐你回来啦!!!!”看着疗养院大门被打开,罗莎贝尔走了进来后,正在浇花的帕朵,连忙对着罗莎贝尔挥了挥手,然后关闭了花洒,朝着罗莎贝尔这边赶来。
“嗯。”罗莎贝尔微微点了点头。
“罗莎姐你身上有没有受伤啊,让我看看!!!”帕朵跑到罗莎贝尔面前后,也不管顾对方双手拿着东西,连忙想要在她身体上摸索起来。
“停,帕朵。”罗莎贝尔向后退了一步。
“我身上没事,你先别动我。如果我真出事了,我就回不来了。”
“啊哈哈,罗莎姐你没事就好。”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帕朵,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帕朵,早饭吃了么?”
“没吃哈哈,咱这不是想等罗莎姐你回来一起吃嘛。”
“我猜是帕朵你吃惯了我做的早餐了,其他的咽不下口吧。”罗莎贝尔玩味地看了看帕朵。
“啊哈哈,还是罗莎姐你猜的对。”
“行了,帮我把东西拿一下,我去里面给你做吃的。”说着罗莎贝尔把手中的战术头盔和弹挂甲递给帕朵。“小心点,这东西挺重的,可别把它们摔坏了,特别是头盔上装的那个东西。”
“好嘞。”帕朵连忙接过了罗莎贝尔递过来的两样。“哎哟,确实和罗莎姐说的一样是挺重的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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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两人正在享用着早餐。
“罗莎姐,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带你头盔上那个东西,然后带那么多烟雾弹啊?”帕朵说着盛了一口粥喝。
“我头上那个是热成像仪,简单一点来说,哪里有热在上面就会显示,带上烟雾弹配合防毒面具在室内近距离战斗有着降维打击的效果,毕竟他们就什么也看不到,但我可以看到他们。
虽然我可以直接杀了他们,不过还是在烟雾中慢慢折磨他们更有意思。”
“嗯,这种人不能让他们好死了,他们居然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一定要好好折磨一下,毕竟知道自己儿子死后,他的父亲会多伤心啊。不过罗莎姐,最后他们怎么样了?”
“最后的话,不用想你应该知道他们死了,被我在屋里挥砍重伤然后吸着浓烟度过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呢,呵呵。”
“不过看起来帕朵的正义心很强呢。”罗莎贝尔笑了笑。“
“啊哈哈,虽然咱也偷东西,但咱也不是干坏事的嘛。”
“呵呵,也是,毕竟每个地方都好会参差嘛,像这里说着挺乱的,但是好人也有。而像逐……………”罗莎贝尔说到这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扶着头不断摇晃着。
“罗莎姐你怎么了?!!!”看着罗莎贝尔这突如其来的症状,帕朵赶忙起身搀扶着罗莎贝尔。
不过为时已晚,罗莎贝尔向着侧边倒去,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ps:怎么睡得?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