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安离开好几天了,丹夙偏执的散掉院子里小狐狸的气息,将夜清尘看得严严实实的,走哪儿都跟着,就连夜清尘去画画,明明看不见,也要附在他耳边说:宝贝画的真好。
关于丹夙的眼睛,夜清尘十分在意,可丹夙却说这样就很好。
夜清尘只好悄悄的帮他治疗,好在芥子空间里有许多天材地宝,仗着丹夙看不见,挑挑拣拣了几样塞进他嘴里。
丹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夜清尘递过来,他便张嘴吃下,感觉到吃下的东西有奇怪的灵力,猛地把人拽进怀里,苦涩的说着讽刺的话:
“怎么?把我毒死然后跟着那只狐狸远走高飞?”
夜清尘对他在这个小世界的疯劲儿已经习惯了,学着他说话的语气怼回去:“毒死你再埋到北极!”
嘴硬的后果就是,青天白日的,被压着翻来覆去的欺负了个遍。
...
夜晚是情绪的地狱,但,也是思绪的港湾。
夜清尘趴在丹夙怀里缓了许久,才轻轻呢喃着:“丹夙,你觉得什么是爱?”
丹夙睁开那双黯淡的绿瞳:“别人说爱是包容是付出,哧!虚伪,在我看来,爱是占有,是一种病。”
翻身压住怀里的人,贴在他嘴角,狠戾的威胁:“我病入膏肓,只有你能医,所以,上天入地,我都会把你拽在手里,你若是敢跑,我就把你吞吃入腹,这样就能完整的拥有你了。”
对于丹夙这样变态的想法,夜清尘咬住他的嘴 ,含糊的说:“你舍不得...”
“是啊...我舍不得,所以,不要离开我,只看着我好不好...”
吻渐渐变深,带着狠戾的偏执,肆意扫荡,疯狂汲取。
夜清尘沉沦其中 ,品出了一丝带着苦味儿的哀求...
...
丹夙坐在床边,紧紧的看着还在熟睡的人。
精致小巧的脸上,嘴唇红肿,露在被子外面的脖子和肩膀上布满红痕。
那是自己的杰作,是侵略占有后留下的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转头看向窗户,阳光透过缝隙钻了进来,有些刺眼。
丹夙知道,大概是昨天吃下的东西治好了这双被毁掉的眼睛,俯身轻轻落下一吻,朝着厨房走去。
...
夜清尘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又看了看丹夙那双闪着幽光的绿瞳,勾起一抹笑。
“这样更好,不是吗?”
丹夙觉得,他的宝贝一定不知道他自己此时的样子有多美,浩瀚星辰般的双眼亮晶晶的,眼底还有毫不掩饰的他期盼已久的爱意。
让人意动,也让丹夙被撕裂的灵魂瞬间复原,疯狂的颤栗着。
嗓子有些堵,丹夙微微哽咽:“嗯,这样很好。”
失而复得的爱,很好...
把人抱在怀里,一口一口的投喂着。
氛围温馨又缱绻,只是总有不长眼的来打扰。
“叽叽叽!”【阿爸!崽崽闻到饭香啦!崽崽也要吃!】
蜜袋鼯飞了进来,精准的落在桌上,小爪子伸向比它还大的鸡腿。
绿瞳一扫,小爪子猛地收回,眼泪汪汪的看向夜清尘。
“叽叽~”【亲亲阿爸~】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一只不着家的小宠物,翅膀硬了,夜清尘觉得应该给点教训。
“叽叽叽~”【崽崽去帮小狐狸找邪物啦~】
“找到了?”
“叽叽叽!”【找到了,但是被它给逃了!气死崽崽啦!】
夜清尘挑了挑眉,苏时安是专门来清理邪物的,祝渊肯定给了东西辅助,这都能让邪物逃掉的话,看来邪物的能量确实越来越强了。
丹夙看着一人一鼠嘀咕着他听不懂的话,眼里又浮出疯狂,这种被排挤在夜清尘的世界之外的感受很糟糕。
夜清尘为了防止丹夙彻底疯掉 ,随时都关注着他的状态,眼下见他如此,就知道他又想多了。
凑过去亲了一口,解释道:“我和苏时安都是从九重天上来的,不过,我是来找你的,苏时安是来消灭邪物的,顺便找他男朋友。”
丹夙紧皱的眉头被这一个吻亲的立即舒展开来,按住他的后脑又深吻了一下。
“所以他真是你弟弟?”
“其实与其说是我弟弟,不如说是崽崽的朋友,我没有亲人。”转头夹了一个鸡腿,放在掉小金豆的蜜袋鼯面前,轻声的补充了一句:“我只有你...”
常人听到这话或许会心疼,但丹夙却因这句话消散了浑身的戾气,连眼中的疯狂都褪下了:“有我就够了。”
“叽叽叽~”【阿爸还有崽崽~】
“它说什么?”丹夙见蜜袋鼯吃的满嘴是油的样子,难得的有些好奇。
夜清尘曲指弹了一下它的小脑袋,轻笑着说:“它说我们还有它。”
私心的加上了丹夙,即便这小东西怕极了丹夙,但有事儿的时候它也真上。
丹夙点了点头:“宝贝,你是九重天上的神明,那这小东西是你养的宠物吗?”
“你也是那里的神明,崽崽是我的灵宠,我们的神殿里还放着一个你亲手做的小窝。”
“那...我为什么没有一直陪在你身边?”丹夙对这样的说法是相信的,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夜清尘时,那种好像有过千万年的羁绊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夜清尘抬头看向他:“出了一些事,你散了元神,我便来找你了。”
“散元神?”丹夙眉头轻皱:“也就是说,还有别的?”
夜清尘身体一僵,才想起当初独青的叮嘱。
又见丹夙眼神越来越沉。他只想时光倒流回到两分钟前,毒哑那个没有防备心的自己!
“你,你听我说...”夜清尘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床,抓紧抱着自己的人的衣襟:“丹夙,你冷静!你先听我解释!”
丹夙把他放在床上,半撑在他身上,绿瞳幽幽的看着他 :“好啊,我听宝贝的解释,你说。”
真让说的时候,夜清尘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这下子是明白独青的话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别的'他'发生的事情。
“我,那个,就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突然灵光一闪。
夜清尘一把拉下身上的人,主动吻了上去。
与其说出来让他吃醋,疯狂的‘折磨’自己,逼问自己,不如直接不说,‘死’个痛快!
...
于是夜清尘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死’个痛快。
作为一只白狼大妖,体力绝对是人类无法比拟的,尺寸亦然。
蜜袋鼯在客厅啃着鸡腿,时不时的听见从卧室飘出来的抽泣求饶和狼嚎声,瑟瑟发抖的抱着鸡腿跑到其他房间躲着。
而卧室里布满侵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