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
夜清尘被男人抱进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黑雾散开铺在床上。
夜清尘看了一眼,问他:“你有名字吗?”
不是问叫什么,而是问有没有。
“为什么这么问?”男人将他轻柔的放在黑雾上,拎起他肩上的小木偶,丢到地上。
小白貂:......不带这么欺负木偶的!
夜清尘抿了抿嘴说:“我以前遇到的鬼怪没有意识,也都没有名字。”
男人又笑了一下:“小宝贝,我不是鬼怪,我有名字,朝生。”
“朝生...那你到底是什么?”
朝生低下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累了就睡吧。”
夜清尘只觉得脑袋迷迷糊糊的,在睡过去之前,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个吻它有毒!
*
夜清尘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朝生已经不见了。
起身捡起地上的木偶放回肩上,下了楼。
张元看见他下来,往他身后看了几眼,才放心的走过去问道:“大佬,你没事吧?”
夜清尘摇头:“没事,我睡了多久?外面的鬼怪还在吗?”
“你睡了两天,我们都想闯上去了,结果被一片黑雾拦住。外面的鬼怪不见了,其他人也都不见了。”
张元觉得很奇怪,就好像整个庄园只剩下他们几个一样。
“出去看看吧。”夜清尘心中有些猜测。
几人走出去才发现,房子旁边倒着许多尸体,其中还有在大厅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人。
死相凄惨,四肢弯曲,心脏都被掏空,肚子也被破开,肠子鲜血染红了草坪。
夜清尘转身走向那个雕塑,张元跟在后面问道:“大佬,你是怀疑尸体在雕塑里?”
“砸开看看。”
张元对夜清尘言听计从,拿着大刀走过去,一刀砸下去。
雕塑重重的倒下,外面的陶泥碎掉一些,露出了一小节手臂。
“果然在里面!”张元惊呼一声。
陈坚几人走过来,见此帮着一起把外面的陶泥敲掉。
尸体完整的露了出来,可能是被做出雕塑的原因,尸体竟然没有腐烂,依旧保持着雕塑的姿势。
『叮!恭喜找到尸体,游戏进度50%,请继续探索,找到凶手。』
“凶手不是他们的女儿艾米莉吗?”张元疑惑。
陈坚想了想说:“也许游戏的通关条件不光是要知道凶手是谁,还要真正的找到她。”
张元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可这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去哪儿找?”
“可她不一定还是人。”陈坚看着不远处的玩家尸体,若有所思。
张元反应过来,震惊道:“什么意思?凶手变成鬼怪了?”
别墅侧面响起了打斗的声音,几人急忙跑过去。
侧面的草坪对面是一个大大的花房,此时聚集了很多鬼怪,在攻击想从花房里出来的人。
陈坚带着他的同伴跑去帮忙,夜清尘慢悠悠的走过去,张元想起从遇到夜清尘开始,他就一直是这副淡定的样子,有些好奇:“大佬,你都不紧张,不害怕吗?”
夜清尘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没有说话。
张元猛地一拍额头:“啊!对哈,大佬你这么厉害,完全用不着紧张啊!哈哈哈哈。”
“张元!过来帮忙!”陈坚看着越来越多的鬼怪,有些棘手,见张元还在那边嘻嘻哈哈的,就叫他来帮忙,至于旁边慢悠悠的夜清尘,他还是存着一份私心。
张元听见声音,提着大刀跑了过去。
不知为何,鬼怪越杀越多,倒下一个,就会突然冒出来两个,再这么下去,都要死在这里。
众人意识到这一点,有些着急,动作变得慢了下来。
夜清尘却看见了花房旁边大树下荡秋千的小女孩。
提着剑几步跃过去,刺向她。
秋千陡然荡高,小女孩跳到树上,咧着尖牙看着夜清尘。
突然,花房门口的鬼怪冲着夜清尘涌来,众人疑惑的看过来,也发现了树上的小女孩。
“是伯爵的女儿艾米莉!”人群中传来惊呼。
小女孩似乎是有意识的,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转头看过去,下一秒,刚刚说话的人就被凭空出现的鬼怪拧断脖子。
夜清尘一剑砍断大树,小女孩跳起来落到一只鬼怪头上,生气的瞪着他。
剑起剑落,夜清尘砍死几只挡路的鬼怪,直接跳起来,踩着鬼怪的肩膀,刺向小女孩。
小女孩还想躲开,可夜清尘手腕一动,长剑又挡住她的去路。
最后迅速挥出几剑,砍下了小女孩的脑袋。
其他鬼怪也都消失不见。
『恭喜玩家夜清尘,找到凶手,并消灭凶手,获得奖励:信徒的爱。』
手表上显示的依旧是这个奖励,夜清尘撇了撇嘴,抬头看向半空中的屏幕。
『伯爵找不到夫人的尸体,也找不到凶手,保姆在女儿艾米莉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上面写着:\"我亲爱的父亲,我是如此炙热的爱着您,为何您的眼里却没有我的身影\"。
保姆意识到艾米莉对伯爵产生了禁忌的爱,想偷偷告诉伯爵,却被艾米莉关在地下室活活烧死。艾米莉杀掉了伯爵,吃下他的肉,喝下他的血,永远的融为一体......』
众人只觉得毛骨悚然,这种禁忌的爱真恐怖...
画面一转。
夜清尘回到了a区的别墅里,旁边还站着张元。
夜清尘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黑雾,有些失望的回了房间。
这个混蛋,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他想找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找。
上个世界也离开的那么突然...
夜清尘站在浴室里,任由水从头上淋下来,鼻子酸酸的,闭着的眼睛下滑过几颗水珠,混着热水流下。
“小宝贝为什么哭?”浴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夜清尘睁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
那道声音十分温柔:“乖...告诉我,为什么流泪?”
夜清尘突然觉得更难过了:“你在哪儿?”声音有些哽咽。
隐约听到叹气声,随后浴室里弥漫起黑雾,黑雾逐渐包裹住他,从雾中伸出一只手臂,将他揽进怀里。
“我在这里,不要流泪。”
“朝生...”
朝生真的很温柔,低下头,细碎的吻落在夜清尘肩上。
夜清尘只觉得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转身面对他:“你会一直在吗?”
“作为你最虔诚的信徒,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朝生几近虔诚的亲吻着他的神明。
浴室里逐渐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