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尘有些烦躁:“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要找的人也不是我,我已经有伴侣了。”
“那是蛇族兽人,蛇族大多孤僻无情,你跟着他不会快乐的。”风诃原本是不喜欢夜清尘的,成为他的未婚夫也只是因为双方亚父是好友。
可现在再见到夜清尘,懊恼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他这么好看,精致清冷的眉眼,小巧的鼻子,还有那粉嫩的小嘴,处处都很完美,让他有些意动。
夜清尘察觉到他带着欲望的眼神,表情不悦:“离开这里,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怎么说话的,你亚父因你掉进河里难过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就这样说话?”夜羲呵斥道。
“那你们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掉下河的?”夜清尘面无表情的说,他虽从未有过亲人,但是在第一个小世界的时候,也被祁墨阳的母亲捧在手心疼爱,知道一个父母真心疼爱孩子是怎样的。
从他们的行为和语言可以看出,对原主根本就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在意。
这话问的几人有些愣神,夜羲和礼泉转头看向风诃。
风诃想了想说:“你和我吵架,不小心掉下去的。”
说得含糊其辞,夜清尘自然不会相信,语气更加冰冷:“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风诃心虚得说不出话,因为真实情况是他和一个亚兽亲密,被夜清尘发现,和他在河边吵架,他不小心把人推下去的。
当时周围没有人,不知为何,他竟然没有下河救人。
“风诃,你...”礼泉见他这样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这好歹是自己好友的孩子,夜清尘也还活着,他就不好再去指责。
转头看向夜清尘:“阿尘,你别怪风诃,你这不是没事吗?和我回去吧,回去我们给你和风诃举办一场隆重的仪式,让你和风诃结成伴侣,好不好。”
夜清尘讽刺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也猜测原主的死和风诃有关,只是见原主的亚父竟然说出这种话,他只觉得无趣。
余光瞥到一个急速跑来的身影,夜清尘轻轻勾起嘴角:“是你们自己不走的。”
风诃着迷的看着他的笑容,其他三人也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就被突然冲过来的高大身影吓到。
身影直接冲到夜清尘身边将人揽进怀里,打量着:“没事吧?”
独青才走到湖边就嗅到了陌生的气息,丢下猎物就飞快的赶了回来。
夜清尘轻笑着摇头。
独青这才转头看向闯入他们领地的人,赤瞳中一片狠戾,语气冰冷:“你们是谁?”
四人这才回过神,礼泉有些害怕往退了几步,夜羲将他护在身后,说:“我们是他的家人,这是他的未婚夫,你又是谁?为何会和我的孩子在一起,你对他做了什...”
“砰!”
夜羲话还没说完,旁边被他指着说是夜清尘未婚夫的风诃就被巨蟒一尾巴扫飞,砸在地上,溅起重重的尘土。
“你!”夜羲惊恐的看着巨蟒,转头斥责夜清尘:“他如此残暴,你还和他成为伴侣,我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吗?”
夜清尘耸了耸肩:“我说过,我不认识你们。”也不会替原主去认。
“阿尘...”礼泉脸色苍白的看着夜清尘,嘴唇蠕动,想要劝他和他们离开,可看了一眼巨蟒,又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
巨蟒围着夜清尘绕了一圈,将人紧紧缠绕,赤瞳竖成一条线,凶残的瞪着他们。
“还不走吗?他可是很残暴的啊。”夜清尘细细抚摸着巨蟒身上黑色坚硬的鳞片,幽幽开口:“再不走,这森林里的野兽可就有晚餐了。”
这话听起来实在骇人,就连捕过无数猎物的夜羲都有些后背发凉:“你想好了?你若是不和我们走,今后你就只能和...蛇族的兽人住在这深林中。”
夜清尘没有说话,巨蟒微动,似乎想要发起攻击,礼泉急忙拉住夜羲:“我们走吧...”
最后,他们在巨蟒狠戾凶残的视线下,扶起地上吐血的风诃,灰溜溜的离开。
独青变回人形,沉默的关好被踢开的栅栏,走回来一把抱起夜清尘往二楼走去。
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近大床,夜清尘顿时觉得刚恢复一点的腰更酸了。
急忙抓住独青的头发:“独青,等等,那个...你打的猎物呢?”
独青脚步顿了一下,继续沉默着走到床边,把夜清尘放到床上,拉过兽皮盖住。
又走到窗边捡起藤条,重新绑回夜清尘的脚踝,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呆愣的夜清尘。
不是,他真的有病吧?几个意思啊,这到底有没有生气啊,自己可没有答应跟那些人离开,他一会儿应该不会变成巨蟒欺负他吧...
应该吧...
...
独青觉得自己可能病了,心病。
不论是突然出现自称是夜清尘家人的人,还是那个所谓的未婚夫,都让他难以控制心中的怒火。
这些人想要抢走比他的生命还重要的宝贝。
竖瞳一片猩红,手中剥下的兽皮被他徒手撕碎,独青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杀过兽人,杀过野兽,可是,也抚摸过白皙嫩滑的身体。
手紧紧握成拳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一片血海,而是那双璀璨夺目、浩瀚如星辰般的双眼。
心中悸动,灵魂颤栗,再睁开眼时,已经没有了狠戾残暴,只有浓浓的偏执和占有欲。
快速处理好猎物,回了小楼,他的宝贝似乎还没有吃饭。
夜清尘趴在窗台上看见独青回来,探出脑袋笑盈盈的冲他招手。
将猎物放进厨房,独青走到夜清尘身边摸了摸他的脸:“乖...我去做饭。”
“独青,你生气了吗?”夜清尘抬头小心的问道。
独青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不会生你的气,永远不会。”说完转身下楼。
夜清尘松了一口气,腰保住了,轻轻晃动着搭在木榻边被藤条捆住的腿,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