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从陶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好饿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看到这条街上有家可丽饼店来着。”少女在街道上东看看西看看。
    “哎？前面的那是？”少女小跑过去看到的是两个男女正在对话。
    “不要管我了，求求你......”
    “检查结果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们没那么多钱去买新型抑制剂！”一个女性市民说道。
    “但那个医生不是说，保守治疗也还有希望吗？”
    “你都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放弃！”男性市民抓住女性市民的手说道。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在深夜凌晨，被喉咙中长出的晶体堵住喉咙，这样的事情你能想象吗！”
    “我......”
    “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别让我再忍耐了。”
    ......
    “那我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就这么全部白费了吗？！”
    “你在痛苦的时候，难道我没有在更辛苦地赚钱吗？你的眼中就只有自己吗？”
    似乎是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男人抛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呜......”女人则是像耗尽了力气，索性在原地蹲下哭了起来。
    “啊这......这种时候，应该上去帮个忙吧。”少女挠了挠头。
    “但在情绪失控时突然被陌生人关心，没准还会更没有安全感。”
    “而且，我好像也没法帮上她......”
    “如果是成年病的话，是不是找陶董帮忙会好一点？”
    在少女头脑风暴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旁，她下意识地侧过了身子。
    “借过。”
    “谢谢。”正是里芙。
    “咦？！”
    虽然同为天启者，但此前苔丝一直只在网络和屏幕上见过里芙。
    当里芙在瓦尔基里游戏中崭露头角的时候，苔丝仍在高中的沉重学业中苦读。而在最近的海姆达尔部队风头正盛时，苔丝仍游走于阴影中。
    苔丝看着里芙走上前去，在落寞的女人身边说了些什么。后者很快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起身朝着男人消失的路口跑去了。
    “嗯。”里芙看着跑远的女人点了点头。
    “等，等一下！”
    “那个，里芙小姐！”少女叫住正要离开的里芙说道。
    “里芙？真的是里芙吗？”围观的群众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朝着苔丝和里芙这边涌了过来，苔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里芙捂了捂额头叹了口气。
    “又搞砸了......”
    “但是，厉害的魔术师总会有后手的！”
    少女踢开一个彩色的盒子，周围的环境渐渐坍缩随后砰的一声！
    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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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行街一处角落。
    少女拍了拍胸口说道：“呼，呼，逃出来了——”
    “有什么事吗？”里芙疑惑的问道。
    “稍等，稍等，我缓口气。”
    面对着狼狈的苔丝，里芙的表情仍没有任何变化。这让苔丝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客套话咽了回去，选择直入主题。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和那个人说了什么。”
    “只是告诉她，刚才离开的男人朝着那边的义体诊所跑去了。”
    “然后呢？”
    “就这些。”
    “只需要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里芙冷冷回应着。
    少女内心喃喃道：“呜哇，好难交流的样子。”
    “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想卖掉身上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她需要一个起身的理由，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剩下的仍需他们两人自己来决定。”里芙看着远处的人群说道。
    “听起来很像是离殇会说的话......”
    “你果然认识分析员。”里芙突然靠近苔丝，眼神中的寒霜仿佛要将对方吞没。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哎哎？不，不是，你误会了！我我我我也是天启者啊！”
    “我确实认识你们分析员，也认识陶董。只不过我刚从分公司回来，还没来得及和你们正式见面。”少女连忙摆摆手证明自己并不是那种人。
    可是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说出的实话反而像是无助的辩白。
    “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给分析员。”
    “不！绝对绝对不行。”随后少女感受到一阵熟悉而猛烈的眩晕感袭来。
    “我和离殇之间有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我不确定他现在愿不愿意见我。”
    “而我，也还没有做好去见他的准备。”
    “拜托了，里芙小姐，只有这件事请务必保密。”少女央求的说道。
    “......”
    “我会和其他人确认的。”
    “在此之前，我答应你，不会让分析员知道。”
    “但你也需要答应我，你会自己和分析员说明情况，尽快。”
    “我保证。”少女点头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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