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长公主感觉到他话中有话。
    “朕只需要问姑姑一个问题，镇远将军意图跟外邦勾结谋反的事情，你知道吗？”其实之前戚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个事情的。而且当初他知道了父母跟姑姑之间的情况之后，他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了解了。
    可是从她对晚歌下手的事来说，也许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我知道又如何？我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她的夫君，可是她夫君还没来得及做这些事，就被弟弟给害死了。
    她最爱的人，被自己最亲的弟弟害死了。
    戚宴眼中的笑意更讽刺了：“那你也从来没想过，父皇为什么那样做吧。”
    戚宴说完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只留下长公主一人在大牢中。
    “你这话什么意思？戚宴你别走！”长公主脑海突然有了不太好的想法，不不会的！
    …
    戚宴出门的时候就看到等在那里的晚歌，晚歌对他伸出了手，戚宴乖乖的握紧了，就在他以为晚歌会问点什么的时候，晚歌却什么都没问。
    戚宴下意识的认为，姑姑比自己想象中复杂这一件事是因为：她将原本想让晚歌破坏两国关系的计划，变成跟敌国使臣暗通款曲的计划。
    但其实内心更早就已经埋下种子了，也许是在他知道父母亲都是姑姑害的时候。
    戚宴最终还是没有杀长公主，只是将她囚禁在那种地方，对于长公主来说比杀了她都还难受。
    晚歌原本也觉得戚宴掌控力那么强的人，遇到不不听话就直接杀掉解决的人，会真的杀掉长公主，但他竟然没有。也许戚宴也并不像剧情里面描写的那么冷血。
    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慢慢将他改变一些。
    …
    晚歌感觉自从把关系说开了之后，戚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都温顺懂事了很多。
    不会动不动就生气，更不会整天让人盯着她。而且他还重新挑了一个好日子，正式与她成婚，让她成为他的正妻，也是唯一的妻子。
    就在晚歌真的以为，他对自己的掌控欲没有那么强的时候，却在一件事情上让她发现了端倪。
    起因是她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她并不是那么喜欢这个款，结果中午司衣局的人就送来了新的款式衣服。
    晚歌当时说的很小声，就算暗卫听力很好，但毕竟有着不短的距离，也不应该听到才是。
    而当时唯一在她身边的…
    晚歌看着自己面前的宁芦，完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个天真无邪忠心护主的小丫头竟然……“宁芦，你是戚宴的人！”
    现在想想有一些戚宴莫名知道的小细节，也许都是从她那里得知的。
    晚歌莫名感觉自己一身鸡皮疙瘩，宁芦很小就在宋夫人身边了，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命戚宴的？
    她是因为不敢忤逆皇帝背叛了自己，还是时间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久。